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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異族厲兵秣馬,群盜蜂擁而起,我看到了,也沒有辦法坐視不理,有人說,我這樣的人,活不長,我覺得她說的挺有道理的。」
「我這樣的性子,哪怕就是去當了官,也一定會搞事情,最後把上司氣得半死,把我關起來鎖禁閉。」
樊慶想著自己的父母,想著那被砸毀的田地,和那些熟悉的臉龐,他只是沉悶難受,又想起了爹孃死前的模樣,想到了到了最後父親都還有留著來年春種的好種子。
那真的是很好的種子,飽滿,又大。
只要勤懇,就一定能長出很多很多的糧食,能餵飽很多很多的人,我們想著的,就只有這樣的啊。
樊慶忽然心裡面難受,咬著牙,他只要想到爹孃,心裡就發酸。
眼前卻有風聲,他下意識抬起頭了,之前的回憶散開了。
那邊的少年穿著一身樸素的道袍,伸出手,詢問道:「所以咯,我想要讓大家都吃飽飯,讓大家都活下去,可能有些不自量力,樊慶,要不要一起來?」
樊慶下意識回答道:「您問我?」
他下意識覺得眼前的少年是在演戲,只是在開玩笑。
可是那張年輕的臉龐上沒有什麼玩笑的神色的。
李觀一道:「我想,就算是我死在路上的話,總有人會走下去,我肯定不想要死的,但是這世上,這個神將,那個宗師的,人哪裡能不死呢?」
「嗯,對了,這個時代是不是該這樣說?」
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笑起來,然後看著前面的人,拱手一禮,沉聲道:「今日天下疲敝,民不聊生,諸位可願隨李觀一一起,肅清這天下,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時代。」
樊慶的身軀僵硬,他看著那對自己伸出手的少年。
覺得心臟忽然就瘋狂跳動起來,他的血液如同被點燃了一樣,有什麼東西在他的心口裡面咆哮著,他咬著牙,可是男子吝嗇的淚水卻似乎是控制不住,敢殺賊官的大賊忽然淚流滿面。
他忽然知道眼前的人,和之前見到的人有什麼不同了。
這個人把他們當成人了。
樊慶把碗筷放在旁邊,一雙手按著地面,頭顱重重叩首。
他聽到自己和許多人的聲音回答道:
「敢不效死。」
爹,娘,你們留下的種子,肯定還會有能繼續播種的一天。
一定。
短暫的時間裡面,一千八百人,原本六百人有內氣,後來在丹藥不計一切的補給下,又有六百人在藥力和異獸肉的刺激下,以《太平書》的方式,刺激產生了一縷內氣。
但是還不等他們可以熟練運用這些內氣,宇文天顯已經到了,還帶著攻山的器械,但是李觀一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讓龐水雲驚愕不已的判斷。
他沒有守山。
竟然列陣於前!
宇文天顯的斥候回來的時候,宇文天顯都不敢置信,他不敢置信的,不是李觀一竟然敢於在寬闊地勢上和他列陣,初步涉獵兵家戰陣的武者都有這樣的輕敵,只是愚蠢罷了。
他驚動的,竟然是,那些烏合之眾,竟然有如此計程車氣!
在平地上列陣,面對正規軍!
還是面對有重騎兵和重步兵的情況下,這些烏合之眾心中的恐懼會壓倒一切。
那李觀一,難道是用了什麼惑心之術麼?!
當年赤帝和霸主對峙的時候,赤帝手下那位軍神曾經有種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操作,歷史上也多有佯敗等計策,但是士氣不足,對於主帥信任不夠的情況下,佯敗就會真的成為潰軍。
置之死地的全部都真死了。
但是,平地上,以無甲或者輕甲,面對有重步兵的騎兵。
這是在找死。
宇文天顯緘默,他覺得自己被耍了。
李觀一提前出陣,列陣而戰,就導致一路準備的攻山器械沒有了用處,但是他仍舊帶著這些東西,徐緩推進,抵達了戰線,宇文天顯驅馬往前,卻是微怔。
不對勁!
李觀一所部一千餘人,竟然是在河流之前列陣,以車弩,戰車圍繞在最外圍,成為半月形態,背後就是寬闊的江河,保護他們的後方,導致騎兵的迂迴繞後戰術完全無法發揮出來。
那種所謂的戰車其實就是車輿橫攔,有巨盾覆蓋其上,每一個車弩旁邊有七名士卒,穿著輕甲,手持長矛,弩,弓,形成了戰陣,他們後面是江河,江河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