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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直接飲下,需要燒開了再喝,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照辦了。
龐水雲看著這少年道人的命令下,這之前已經被老兵們訓練一個月的兵士們尤其開始蛻變了。
這一日練功完成,樊慶又去隨著其餘士兵去砍樹,構築防禦措施,回來的時候,卻聞到了極為香的味道,卻是肉的味道,他嚥了口口水,卻只很冷靜。
他是當過兵的。
哪怕是邊軍,也只三日有肉,也只是幾塊。
這樣的肉,應該是那位少年將軍吃的,只是希望今日能有點油花,想到了這裡,他的心情都稍微愉快起來了,然後走過去的時候,拿著碗,盛了一大碗的米飯,不是很精緻的米,但是量夠飽。
然後想著今日吃什麼菜的時候,一大勺子肉落在他的碗裡。
樊慶愣住,他看到那邊的少年人提起勺子,道:「不夠嗎?」
然後第二大勺子放上去,道:
「不夠說,吃了去那邊休息一下。」
「來,下一個!」
樊慶一直到走到旁邊了還是愣住了的,他吃了口米飯,然後大口吃了一塊肉,扒拉了兩下,肉很好吃,味道很不錯,鮮美可口,他幾乎是本能地吞嚥,卻微微一頓。
忽然想到了在家裡被欺辱,連田都被佔了,打斷腿之後,幾乎活活餓死的父母,不知為何,鼻子發酸,用力扒拉飯菜,眼淚卻控制不住落下去。
咬著牙,只是低聲罵著什麼。
用力吃飯。
李觀一點了點頭,自己舀了些剩下的飯菜,也和他們坐在一起吃,吃飯,訓練,又拉來了兩千套乾淨整潔的衣裳,都極厚重,李觀一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道:
「沒有甲冑,這樣結實的布衣服,然後在要害塞一塊鐵片。」
「大家就勉強用一下。」
「一個一個去領。」
龐水雲不懂少年這些奇怪的思路,為什麼不抓緊時間練兵,而是在做這些,但是他卻極認真把這些事情全部做完,而且比起李觀一預料的,完成的更為出色。
樊慶是第一個過去的,他緘默著走過去了。
衣服拿到手裡面就微微一怔,面料算不算很好,卻夠紮實。
比起身上這些破爛布片好的多。
他直接把身上破布條扔掉,穿上這一身衣服,綁腿,護腕都有,然後往前走,提起刀,還有一塊布條,一份藥材,樊慶雖然不明白這樣做什麼,卻都拿上了。
這是龐水雲親自帶人,搬空了好幾個城的布莊。
當然,錢是要給的,長風樓的銀錢燒一樣耗盡了。
李觀一舉起手裡的布條,然後捆綁在左臂上,道:「諸位,這樣,本來是該要有腰牌的,但是沒有了,將就下……」樊慶看著這一塊布條,不大,三指寬,火紅一般的顏色。
他把這布條系在左臂上。
然後側身看去,都是穿著類似衣裳的男子,筆直站著。
左臂的紅色布條飛舞起來,然後如同火焰一樣。
樊慶感覺心中有什麼在滋生,不知為何,他想到那日和這個少年人的交談—
我們不是一股賊軍麼?
當然不是!
他心底似乎有一團火在滋生,燒得心裡難受。
龐水雲看著這一支軍隊,他恍惚了下,這自然還算不算是一支精銳的,但是他們站在那裡,精神比起往日好了太多,眉宇沉靜,帶著兵器,整齊的舉止。
哪怕是應國的太師來,也已經不能說這是烏合之眾了。
李觀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不多,只是確認了此地的堪輿圖之後,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戰略計策,可無論如何,這裡的兵士們沒有甲,武功也差,大部分只有三腳貓的武功。
龐水雲將今日的情報對李觀一彙報。
山上計程車氣已沉靜下來了。
宇文天顯靠近至兩百里範圍,已經修築攻城車。
鎮北城對此毫無反應。
而這一片區域的人們也知道了這樣的事情,群情激奮的情況下,鎮北城將軍宣稱,佔據此山的是賊匪,是叛賊李觀一,宇文天顯是應國援軍,前來幫助陳國討伐賊子,以壓民心。
另外,所有計程車兵都會念李觀一給他們要求的軍規。
龐水雲都嘆息:「軍規,我往日只是聽過軍令。」
李觀一用筆重新把自己記錄下的那些堪輿圖畫下來,旁邊銀髮少女給他磨墨,李觀一道:「是一位先生告訴我的,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