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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將,亦或雄主
「江州麒麟兒?」
元執大笑起來,把嘴巴里面的草杆吐出去,拍著腰間那一柄劍,道:「我知道他的,是個遊俠!」
文靈均回答道:「薛國公之家,但是以我推斷,應該是太平公李萬里之子。」
文鶴冷笑起來了,悠哉悠哉道:「周平虜又要不痛快了。」
周平虜皺著眉頭,然後徐徐張開,沉默道:「我有什麼不痛快的,我國最年輕的秦武縣男,大祭比武的第一人,勇武過人,本來應該是陳國未來的大將軍。」
那醉醺醺的少年則是道:「那個年少就讓不動明王尊宇文天顯摔了一跤的名將,當然知道。」
遙遠的中州之地,學宮之中的佼佼者,卻都一口說出那個少年人的存在,一面可知,他們絕不是學宮之中,皓首窮經,多少年來苦苦讀書的傢伙,一方面卻說,龐水雲的計策已成功。
名已初動。
房子喬微笑道:「如此,諸位談論天下的英雄,此人不知道如何?」
文鶴回答道:「子喬,我們說的,是天下的【雄主】,他雖然年少成名,但是卻還不能夠和攝政王,應國大帝,突厥大可汗相提並論。」
房子喬從容坐下,他和文靈均關係最好,後者給他送來一盞茶。
王通夫子的大弟子微笑道:「只是談笑耳,諸位不必如此,不如詳細聊聊看此人?」
他看著桌子上的棋盤,隨意拈起了一枚棋子,道:「攻破宇文天顯之後,他便即是率軍踏入了山林之中,而今傳來了訊息,他率領麒麟軍,將陰陽輪轉宗踏破了。」
文鶴抬了抬眉,臉上難得有一絲微笑,道:「記仇。」
「我覺得霄智和他,很有話題。」
房子喬道:「哦,那傢伙在哪裡?」
周平虜手指按著琴絃,微笑道:「聽聞他去拜訪他的叔父,此刻在應國的國都京城之中,說在突厥七王麾下,有一個長得很俊俏,但是脾氣很糟糕的謀士,他們兩個一見面好像就對上了。」
文靈均訝異:「哦?霄智和他對上了?」
周平虜搖了搖頭,回答笑道:「嗯,似乎還處於下風,而這個年輕謀士,似乎還極為狂傲,所以霄智基本上被氣得不輕,估計書卷上這個人的名字要被寫爛了。」
「不過,此人恐怕,並不是只為了復仇。」
躺在那邊的少年人喝了口酒,打了個酒嗝兒,迷迷糊糊道:
「他的目標是,江,嗝兒……」
文鶴淡淡道:「江南十八州。」
文靈均道:「從孤軍轉而有一處城池,於是立足於天下,也可以在同時令兵士上下一心,避開陳國和應國之圍堵,於大局上,毫無問題。」
這幾個最大年紀不過二十三四,年少的十六歲,還沒有走出過學宮的年輕人,只靠著隻言片語,並不清晰的情報,就把遙遠在應國和陳國中間,群山迭嶂之中的少年戰略覆盤出來。
周平虜平和道:「很冒險,但是是正確的。」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只是從孤軍遊勇,化作了有一州之地的狀態,但是,江南第十八州,地勢狹長,又大半被陳國和應國所侵蝕,就算是佔據此地,也只是說在天下苟活而已。」
「靈均你覺得如何?」
文靈均笑道:「確實如此,如此之戰略要衝,若在大國手中,則極重要,若是在這樣沒有跟腳的人手中,則如同小兒持拿千金,行走於亂世之上,恐怕不安全。」
文鶴則是散漫道:「倒也未必是這樣。」
「如果要圖一處之地,那麼挾兵馬而自重,等天下大變的時候,投於一國,則可以位列公侯,但是恐怕難以善終,傻子才會這樣做。」
「不過,如果他足夠狠一點的話,往上佔據前面的江河渡口。」
「以大船隻內,盛放屍體,順流而下,則可以創造瘟疫,而後以藥推行,收買人心,如此一剛一柔,天下難以以水軍決戰於此,南北之間……嗯?」
他抬眸看向周圍的幾個朋友,道:
「你們為何如此看我?」
那喝酒的少年一臉見了鬼的模樣,被嚇得酒醒了。
屁股移動,把自己的身軀挪移到了風采卓然,袖袍帶香的文靈均旁邊,滿臉臥槽這個人在說什麼的表情。
元執把自己的劍藏到後面,爽快大笑起來,道: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文鶴你的脖子好像很好砍的。」
「一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