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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我拔劍的理由之一。」
亂世麒麟,年少為金吾衛,破鬼市而被禁閉。
李觀一又順口問道:「嗯,對,你們有三萬人的話,有多少孩子?識字麼?習武呢?」寇於烈木然回答:「窮苦人家的孩子,識字沒有用。」
李觀一道:「識字,學會算經之後,可以考核成為官員啊,可以去做各種各樣的職業,大概要很多讀書人才能教導這裡的孩子們吧。」這個時代,賤籍就是賤籍。
父親是賤籍的話,孩子一出世就是賤籍的,這個人在說什麼?哈哈哈,這個年輕人,在說什麼,在說什麼於烈的手掌死死摸緊了筷子,他垂下頭,想到當初來到這水域。男子在船隻外面烤魚,孩子在船上跑來跑去。
女兒和妻子就在船隻裡面賣身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貴族家的兒子十四年前來這裡『玩』過,然後他玩的女子懷孕,生下了女兒,十四年後,這個貴族又來了,仍舊夜宿於此,點了那個十三歲的孩子。那女子最後發狂自盡了。
寇於烈,他對得住他名字裡的烈,那時候隱姓埋名的他就提起一雙拳頭,用白色的布料蘸水裹起來,一拳頭一拳頭把那個貴族世家子毆打至死,可是他回去的時候,那男人也哀嚎著跳了河。
這心病此刻鑽心一般攪動著這位老龍王的內心。
寇於烈,老邁豪雄,卻在此刻感覺到心口一種劇烈的難受。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承諾是不是隻是個虛無的夢想。
但是,但是此刻他卻忽然有放聲大哭的感覺。
竟然有一種,這樣虛無縹緲,輕飄飄的卻又美麗的夢啊,哪怕是為了這樣的夢去赴死,他也願意的感覺。
卻見那邊的壯士已捧著一托盤進來了,寇於烈不解,李觀一卻微笑伸出手,讓寇於烈自己去拿,老者也不在意,他是江湖豪雄,做慣了這般行為,伸出手一摸鬍子上的酒水。隨意一拉。
卻見寒光凜冽,那托盤之上,竟放著一身甲青。旁邊兩人,則各自託一兜鍪。
一寒光凌冽的寶刀。
李觀一道:「老將軍,不試試看嗎?」寇於烈怔住。
雖然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押注的打算,但是此刻卻沒有想到,李觀一如此直接,入了江湖許久,哪怕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在江湖之中,快意恩仇,但是看到三名軍中校尉捧著甲冑出現,卻還是恍惚了下。
他手指輕輕觸碰甲冑,冰冷的寒意順著手指回來,他閉著眼睛,彷彿還可以聽到年輕時候馳騁疆場的呼嘯,生死,這些年來,每每半夜驚醒,都要握住刀才能慢慢沉浸下來。
那少年將軍只是屈指叩擊配劍,發出清脆聲音,道: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麒麟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少年郎的聲音清越,他似乎精通音律,哪怕是以手指敲擊,卻同樣情真意切,寇於烈這樣的大寇,低聲呢喃:「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可憐,白髮生!」
這兩句話,就像是看到了年少的自己,斬出一劍。
哪怕是寇於烈,也不由鼻子反酸,仰天長嘆,世事艱難,他抓起了甲冑。李觀一道:「左右!」
「為將軍披甲!」 「諾!」
那長髮雜亂的老者伸出手臂,換上了一身布衣內村,先是內甲,然後是重鎧甲,一層層披上了,發雜亂,重又束好,一把長刀遞在他身前。寇於烈撫摸著兵器,他提起刀,看著眼前的少年人。
少年將軍站在背光的地方,微笑著伸出手:「那麼,寇將軍,歡迎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是追逐同一個夢境的戰友。」於是麒麟將那浩大的夢分給了自己的從屬。
寇於烈只往前半步,他垂首,半跪於地,輕聲道:「見過將軍。」
七十二連環寨的船隻,本來是要順勢抵達東渡城的,但是卻被元執否決了,這位年輕的謀主選擇了更為沉穩且激進的戰略——乃是在陳國原本的渡口,大張旗鼓買了許多的老船。
五六十艘船,都極為破敗。
陳國的斥候精銳窺見此景,乃回稟於陳國此刻的江南主帥,連續探索,發現是麒麟軍甚至於在賣掉戰馬,準備這些船隻,得到了結論極為直接。
「李觀一所率的麒麟軍,擅長於度山川而去,其中的骨幹,可是來自於北國的宇文家軍隊,哼,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裡,雖然趁勢上下,倒是佔據了許多的渡口。」「但是根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