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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後兩維。」
「天覆陣,風揚陣融合。」
「令應國裴宵軍和陳國韓振甲軍撞擊在一起!」
只是元執瞬間做出的戰陣判斷,旁邊負責維繫整個麒麟軍戰陣氣機不斷的李觀一就咧了咧嘴,少年人覺得自己果然就只適合衝陣型別的戰法,似元執這樣,一瞬間做出判斷的路子,太難了。
元執幾乎不停,這個往日灑脫隨意的遊俠兒,此刻的全部精神都似乎已經繃緊了,命令不斷,地載陣和雲附陣化作了【雲附地】。
其餘諸陣皆合,他們在中陣,只能感覺到外面的戰馬賓士聲音,刀劍碰撞聲音不絕,而在高處,可以見到麒麟軍的八門金鎖就彷彿一個輪轉起來的巨大磨盤一樣,將不同的戰將引導到不同的區域。
卻說裴宵正自率軍馳騁,他衝入此地之後,就感覺到了方位不斷在變化,前後左右,竟四方都可以見到穿著重甲的麒麟軍,但是這些麒麟軍並不和他們爭。
只是快速流轉,裴宵衝陣,那邊為首將軍卻結陣,死死頂住他的衝鋒。
本來一股磅礴的氣機,竟然被分開來。
八門金鎖之陣,合而為一,平川如城。散而為八,逐地之形。混混沌沌,如環無窮。紛紛紜紜,莫知所終。
合則天居兩端,地居其中。
散則一陰一陽,兩兩相沖。
在頂尖軍師的手中,這是一種陣地流的戰法,可攻可守,此刻所動用的,正是【遊軍】之變,避實擊虛,視羸撓盛,卻絕對不和敵人交鋒,目的是在於切斷後方軍隊。
元執給這幫大頭兵解釋【遊軍】的時候。
樊慶,雷老懞這些傢伙完全不懂。
李觀一坐在那裡,好像是懂得了,但是卻又似乎不懂,沉思許久之後,才說道:「先生所說的【遊軍】,是不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元執訝異,想了想,道:「應也如此。」
這樣這幫野路子出身的戰將才明白自己在這個陣法裡面的用處。
裴宵驚愕,卻見那一戰將率眾硬抗了自己一下,似乎要吐血,卻硬生生頂住了,率領重盾迅速流轉,握著馬槊,喝問道:「那將,你喚作是誰?能擋我一下?!」
那將嚥下了一口血,只是道:「樊慶!」
「好,是何出身!」
「只一大盜罷了!」
裴宵驚愕,卻率軍追上,卻在此刻,發現戰陣之勢輪轉變化,自己和其餘兩位主將的軍勢已經被分開來,他心思沉靜,仍舊收斂部眾前衝,卻
只是沿途所見諸將,都是避而不戰,心中煩躁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雷霆也似的暴喝:「賊將休走!!!」
一股磅礴之勢炸開,裴宵心悸,結陣對應。
兩股氣浪撞擊在一起。
他覺得手中馬槊震動,手腕被震得劇痛,對面積蓄而來的元氣磅礴,招式狠厲,他一時不察,竟是被震地氣血翻騰,所率的軍陣也是一陣晃動,險些就沒能維持住自己的狀態。
卻見前面,甲冑森然,旌旗烈烈,一員大將殺出。
生得虎目環須,氣焰騰騰,一身甲冑肅殺,青色戰袍隨風翻卷,手中抓握一把長矛,卻是老熟人,陳國的戰將韓振甲,他們兩國本來就是敵國,此刻本來追擊著麒麟軍而來,卻在戰陣之中,發現了一員敵人的戰將!
戰場之上,死生之機,不可以絲毫遲滯。
裴宵顧不得思考,對面韓振甲已大呼一聲賊人,氣焰騰起,連線軍陣化作了如同法相般的狀態廝殺過來了,裴宵想到了之前兩月就有的傳聞,說是【李觀一畢竟是陳人,所謂的叛逃只是個計策】的謠言。
這個謠言他本來只當做是個笑話,也曾經和麾下戰將笑語閒談。
可此刻局面,不由得他不信,也是挺槍躍馬,兩員大將,就在這八門金鎖大陣之中廝殺起來,又有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陳國士卒和應國士卒見了敵軍出現在此,也皆拔刀往前。
只頃刻間殺得血流翻滾,彼此眼紅,氣焰上來了的時候,哪裡還管的了許多,彼此就廝殺在一起,越殺越兇,煞氣沖天,而這樣的情況,也在另外的兩處大陣混合之地而出現。
元執那口氣極大的【借兵】,竟然成功!
本來就是彼此的敵國,廝殺起來,新仇舊恨累加在了一起,眼睛都要紅了,在元執的感應之中,原本各自有猛將氣焰的氣機正在逐漸變得渾濁起來,最後化作了兇悍的墨色,如同墨一般翻滾在天上。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