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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卻見那幾根撐天巨柱晃動,然後將自己撈起來。
這幾根巨柱,竟然是棍僧十三之心神的手指。
季宗誠終於癲狂,他拼盡全力釋放著諸多玄妙武學,把自己所掌握的一切武學都施展出來,口中大喊你想要什麼,棍僧詢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季宗誠卻盡數說出。
他其實已死,此刻不過是一點念頭。
撐不過如此之景況,只盼著早早死去。
在這種情況下,棍僧詢問什麼問題,季宗誠一點念頭下意識回憶,倒影在了棍僧十三的心神湖泊之下,被這僧人看了個真切。
最後季宗誠把什麼都說完,這一點念頭執著也都散盡。
他只覺得無比疲憊,忽而跟跎,坐下來。
周圍天雷,地火,諸多異相,盡數散開,只是風吹蓮花池,自己坐在那裡,
臉色煞白,前面是高大卻肅穆的僧人,這個中土佛門唯一被中土活佛看重送出的弟子提著茶壺。
季宗誠手中拿著茶盞,棍僧十三單手豎立身前,給他斟茶,季宗誠愜證然失神,這棍僧神色寧靜詢問道:
「無所執著,無所變化,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施主,你已死去,還是不肯放下嗎?」
季宗誠呢喃:「放下————·
他看著那茶水溢位來,滾燙的茶水觸碰到自己的手指,傳來熾熱痛苦,終於是浮現出大徹大悟之感,臉上流下淚花來:「原來如此,終此一生,卻也只是虛空大夢———
「不如放下。」
老玄龜和老司命警見這一幕,驚不已。
卻未曾想到這粗獷和尚竟然有這樣的佛法造詣。
之前還以為是把對方的最後神魂毆打到瘋狂之後,再拷問對方自己想要的情報,沒有想到,還有之後的這樣變化。
季宗誠竟是有被超度諸不甘之心的跡象。
臉上出現了一點解脫之感,正在老司命感慨這是個真和尚的時候,季宗誠放下手中杯盞,臉上有放下之解脫,忽然聽到了一聲鳴嘯。
就在季宗誠一點念頭即將放下的時候,棍僧十三一根長棍直接把季宗誠的神魂再度抽爆,徹徹底底,煙消雲散,就算是宗師境,西方佛國之法,卻也難以存續。
「解脫?放下——·」
「可惜,汝這般魔頭,不配解脫。」
「唯讓你在解脫之前一剎那而死,才知那一剎那之痛,方可以贖罪。』』
那棍僧單手豎立胸前。
活佛點撥許久,他始終不放下。
不是不能,只是他自己不放下罷了。
目光垂落,這元神之中的棍僧臉上露出了一種憨厚的笑容,對那邊的老玄龜和老司命道:「兩位前輩,也要來端一下貧僧的茶盞麼?」
「茶盞之中為乾坤,滴水之中,可見三千世界,紅塵人心。」
「兩位,似乎也沒有放下。」
老司命咧了咧嘴:「學宮老和尚後繼有人。」
棍僧回答:「我不走他的路,何來後繼?』」
「就如晚輩也不可能成為這位玄龜前輩的後繼,去做司命前輩的肉盾一樣。」
「眾生諸靈,獨一無二。
「誰人是誰後繼?」」
「若說我是諸佛後繼,則諸佛不配。」
「若說諸佛為我後繼,則我不如蒼生。」
剎那之間,這他心通之變化散開,老司命和老玄龜看著那棍僧緩緩睜開雙目,身上有自在從容之感,旋即臉上又出現那種灑脫的笑容,大喜道:「阿彌陀佛,他心通成了。」」
「請給我紙筆。」
李觀一自是把紙筆送上。
大和尚提筆蘸墨,一口氣寫下許多東西,首先是把那陣法的原本陣圖畫出來,這大和尚竟然是有一手極妙的工筆小畫,在學宮之中的時候,他擅畫工筆寫意。
給別人代筆代考,換取銀錢,來維持生活。
此刻畫陣圖,也是一氣呵成。
然後又把季宗誠一身西域佛門的武功一一畫出來。
「李師兄要面對這魔宗,知道對方的武功路數,總是好的。」」
一口氣全部寫下來,釣鯨客拿起陣法一看,臉上出現大喜之色,道:「你這禿驢,竟也當真懂得【他心通】?!」
「好好好,有這樣的陣圖,可以破陣。」
這大和尚憨厚一笑,遲疑了下,而後道:
「貧僧先前在季宗誠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