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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甚大,急不得。』
李昭文讓長孫無暫且留下,又安排他和他妹妹長孫無垢重逢不提,乃親自前去家中,告知父兄有大事安排,李昭文年方十八,正是重家情的年歲。
當下把李觀一真身掩去,只是說她暗中有手段,和西域一座大城聯絡住了。
李昭文的兄長李建文眼底有一縷愜住。
他看向這二妹的神色有些複雜。
作為應國在西域地界的勢力,他們自然也感覺到了整個西域風起雲湧的波瀾壯闊,可是他這個國公府少主沒能有什麼成果,這二妹反倒是不聲不響,拿出這樣大的一個建樹來。
他心底莫名有些不痛快起來,拈著佛珠的手也頓住。
李昭文詳細陳述大勢,道:「若是狼王勢大的話,我家恐怕有大難,直面兵鋒,陛下的大計也難以施行,與其讓他起勢,不如我們支援這一大城。」
「讓這一座大城可以在西域勢大,制衡狼王,為陛下征討天下而爭取時間。
李建文道:「妹妹沒有想過,若是這人拿下党項如何?」
「你難道不怕,去掉個狼王,又引來一頭猛虎?!』」
李昭文皺眉,道:
「大哥何其短視!」
「若是此人得了党項,必不會如狼王一般對我應國攻擊,狼王和我大應,有血海深仇,此乃其一;其二,狼王乃陳國宗室,一旦他勢大,而陛下攻陳猛烈。」
「狼王振臂一呼,陳國軍民必匯聚於他魔下。」
「這等天然法理,一旦狼王得勢,就代表著陳國會有第二次復甦的可能,死而不僵一一這西域和党項,可以在任何人手中,西域人,外人,卻絕不可落在陳輔弼手中。」
「大哥不要忘記!」」
李昭文一字一頓道:「陳輔弼之子陳文冕,可是在大陳國當了十幾年太子的,他曾有東宮,有自己的班底,那些人可還活著。」』
「他之輔佐晏代清的父親,現在在陳國是黃門侍郎。」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陳文冕不在,但是他的那些故舊班底,結交好友,還在整個陳國朝廷之中任職的。」」
「陳國朝廷,民間,對陳輔弼或有抵抗,可是對陳文冕,抵抗就少多了。」
「以如今陳鼎業展露的鋒芒。」』
「一旦攝政王得了西域,陳鼎業若再奮起,抵抗我大應,又重立陳文冕為太子,那麼就相當於西域中原匯合,這可能性小,但是不是不可能。」
她頓了頓,輕聲道:「陳文冕的經歷,太過特殊了。」
「大義,血脈,法理,他都有。」
「我都懷疑,陳鼎業是不是和陳輔弼達成某種默契。」
李建文被頂得說不出話。
國公稍有意動,道:「如此,也是好————」
李昭文又遣人把大門關上,把人都遣出,然後才道:「父親,大哥,方才是第一個理由,還有第二個理由,陛下他征討天下四方,氣勢如虹,但是,陛下畢竟年事已高。」」
「若是太子殿下為皇,自是四方安穩。」
「可若是二殿下成帝,恐是天下有變一一我等若有西域盟友,則後方無憂,
如果萬事太平,退可有國公之安穩,若中原有變,進也可角逐於中原。」
「我有好友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李建文勃然變色,心中驚怒,甚至於有恐懼。
這恐懼有對這件事本身的。
可他旋即發現,這恐懼之中,更多是對這個自小生來,就有諸多異相的妹妹展露出的氣魄的,幾乎本能踏步呵斥,以長兄的威嚴呵斥打壓道:
「二妹,你在說什麼?!」」
李昭文不卑不亢道:「只在說天下。」
國公臉上愜住,心中出現一股熾熱之火,燒灼得他口乾舌燥,可旋即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夠了!昭文,如此不忠不義的事情,你不要再說了!」
李昭文道:「父親,這裡沒有外人。」
「我家鎮守邊陲,軍,權,名皆有,更是皇親國戚,先祖曾經娶過赤帝宗室的女子,如今天下還沒有安穩,陛下需要我等鎮守於此。」
「可天下大定的情況下,我們這樣有名望,有兵權的將門,可有哪個善終的李建文反駁道:「善終,你說的不過只是自己的推測。』
「況且,就算是要扶持西域勢力,行那驅虎吞狼的計策,此刻下場,未免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