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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有十幾萬大軍!」
斥候訊息傳遞過來,沙陀國大將軍大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安西城那窮鬼,死要錢的傢伙,他哪裡有那麼多錢,攢出十幾萬大軍?」
「那人痴傻,錢都用來購買農奴和奴隸了,還允許那些流浪的部族在他的城池裡待著,哪裡有什麼大軍了?」
「應國此刻,正在和陳國,突厥大戰,四方焦灼,那老東西這一次出來帶了六萬兵馬,還能派出十幾萬,再加上守城的。」
「你是要和我說,這一座邊關西意城之中,竟然有足足三十萬兵馬嗎?」
「這般實力,在這天下亂世。」
「李叔德早他娘有反心了!」
「豈能蟄伏?」
「滾!」
沙陀國大將一把將斥候推開,氣得不行,他的理智告訴他,這絕無可能,但是即便是再如何理智的人,聽說這個訊息,心中也會有遲疑,心中也會有不安。
伴隨著情報斥候不斷傳遞回來。
伴隨著這一座該死的大城死活啃不下來。
這一股不安,就開始在心中逐漸發酵。
主將尚且如此,更不必說其餘普通校尉,普通士卒,慢慢的就有些許的騷動在這聯軍之中升騰起來,只是勉勉強強還可以壓制得住。
沙陀國主將道:「圍住這城!」
「此城之中,十幾萬軍民,糧食根本不夠,等到士氣低迷,一定會出事。」他連番下令聯軍猛攻,都被化解,只是就算是他心中不相信對方真有十幾萬援軍,可心中驚悸還是讓他下意識加緊了攻擊。
他死死盯著那高牆。
憤恨不已,拔刀抽石,大罵:「該死的中原人!」
「有膽量的話,就出來和我們堂堂正正一戰,只知道修築城池,用那鐵石所制的機關來防禦,懦夫,懦夫!」
他不斷罵陣,攻城,雖是數日不曾攻下,但是確確實實給城中帶來了巨大傷亡,這一次各部都賭上了性命,和應國為敵,應國,中原大國也,一旦緩過勁來,一定會有大軍攻來。
只是天下局勢至於此,他們不甘心,不願意低頭。
故而做這樣竭盡全力之事。
夜門城中情況也極不好,外面有幾乎相當於整個城池裡面所有軍民加起來數量的敵軍,上下軍心都亂了。
且援軍久久不至,城中口糧只能夠支撐一旬的時間,而中原就算是有援軍抵達,至少兩月。
此城已把民屋都拆下來,作為守禦器具。
這西域各部勇士悍勇,結陣拋射箭矢,最遠的幾乎快要射到李叔德身前,他帶著些李家的年輕子弟們,哪裡見過這種十萬人圍城的大場面,早就嚇得臉色發白。
有之前所說擅長用兵的,此刻卻是臉上蒼白,晝夜啼哭,眼睛都腫了,倒是李叔德還是安靜,甚至於還有閒心思穿著甲冑登上高臺去看。
「哦,好陣仗!」
遠遠看去,視野所及的方向都是西域的聯軍,穿著不同的甲冑,多層皮革所製造的重型皮甲,防禦力也極強,比起中原的具裝級重甲又輕便許多。
漫山遍野,到處都是。
這樣的大勢,結成大軍,氣勢恢宏得很。
十萬大軍,在西域絕對的滅國級戰力。
「敵軍兇悍至此,此番倒是危險了—」
「這些個蠻子,卻都恨我大應啊。」
李國公用手裡的兵器撥開飛射來的箭矢,感覺到虎口有些發麻,畢竟是一國的國公,不知是哪個悍勇弓手射出來的。諸多天材地寶不缺,硬生生推到了六重天的境界,但是也只是到此止步了。
李國公清楚地知道,自己這般修行,精神意志和體魄都不夠強大,此生不能踏足宗師,旁邊愛將夏侯鍛沉默,開口道:「國公爺,不如捨棄此城—」
李叔德抬了抬眉:「哦?」
夏侯鍛乃大應尚書左僕射之孫,和李叔德微末相識,二人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有過勇武豪邁的過去,也是天下名將榜之位,名列七十九,道:「天下沒有久守不敗的城。」
「城中十二萬人,只一旬之糧,箭矢越來越少了。」
「我們已經把民房都拆了去做滾石,但是又能支撐多久?墨家的機關器械,
沒有對應的弩矢,就是一攤廢鐵,根本派不上什麼用處。」
「越到後面,大家吃不飽,休息不好,戰士們的精氣神也會逐漸降低,不如趁著現在,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