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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國大帝默許久。
賀若擒虎道:「此等人物,鯨吞西域,隱隱和狼王比肩,臣以為,此人近乎可作為我等之敵,但是如臣,也已四十有七,李觀一比我年輕半個甲子。」
「他日麒麟長成,而陛下歸天,臣等年邁,年輕的子弟裡面,還有誰能夠擋住李觀一的兵鋒?是太子殿下,還是二皇子殿下?」
「到了那個時候,英雄老也,李觀一卻正當壯年!」
「稱王稱帝。」
「猶未可知!」
「主公,軍中兵法有言,渡河未半,擊其中流,李觀一如今年少,請允臣親自率一騎兵馬,自李國公處,出城而擊之,遏制其鋒!」
「至於狼王陳輔弼,他的戰線太長,不能自顧,等到他和三十六部的軍隊在宏峽城廝殺血拼,必有重創,不足為慮也。」
姜永珍沉默許久,隱隱掙扎。
手掌握著那戰報許久,眼底有殺氣,還有沉默。
終究是搖頭,道:
「雖然處於亂世,但是卻也應該有堂堂正正之心,立足於天地之間,之前既然已經有了盟約,那就是天知地知我知,雖然沒有人責罵於我,我又豈能因為他崛起而違約?」
賀若擒虎還要再勸。
姜永珍呵斥道:「卿要陷我於陳鼎業之流麼?」
賀若擒虎就沒法再勸說了。
只是曾經迴轉的時候,和宰相遇,憤憤道:陛下少時豪壯,有英雄之威,因此而能成事,有此霸業,可如今卻又因為所謂的豪雄守諾,反倒是拘住了自己的手腳。
所謂帝王,並無善惡,唯勝者為王!
見此梟雄,如在深山之中,看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陛下不想著將幼虎誅殺,防患於未然,卻還要遵循諾言,他日這猛虎起勢。
「陛下當後悔,不聽我言!」
宰相魏懿文不言,事後將此告知於姜永珍。
姜永珍豪邁大笑,並不以為意,只是道:「卿告密於後,豈不是愧對了賀若擒虎?」
魏懿文道:「臣忠於陛下。」
姜永珍搖了搖頭,讚許笑罵一聲,道:「老狐狸。」
魏懿文道:「非老狐狸,如何在陛下這猛虎,國師這梟雄,宇文烈將軍,賀若擒虎將軍這些性情凌冽之人當中周旋十數年,還能好好在這裡坐著呢?」
「臣提議,賀若擒虎將軍妄議君王,請貶之。」
魏懿文又裝作老糊塗道:
「只是李國公,也說這是天格爾?」
「不知道是不是老糊塗了。』
姜永珍似笑非笑道:「或許是喝醉了酒。」
「罷了,且隨他去!」
這輕描淡寫的交談,就把西意城的事情高高抬起,卻又輕輕落下來。
於是把那賀若擒虎招進來,大罵一頓,將這位大將軍直接貶了去,讓他去守和江南的聯絡,賀若擒虎一肚子氣,去找魏懿文大罵,
噴得魏懿文滿頭口水。
恨不得提起寶刀,把魏懿文給劈了。
魏懿文『大驚』,繞柱而走,賀若擒虎以刀劈之,差點把個老頭子沒多少的頭髮給剁了,魏懿文才氣急,道:「你個笨貨,老夫幫你,你怎麼這般模樣?」
「若不是老夫把事情說出來,你背後議論陛下的事情一旦在之後被發現,陛下心中肯定多有不痛快,如今老夫給你個臺階,讓你去遠處避避,豈不是正好?!」
賀若擒虎怒道:「卻去西域做個馬弓手?!」
「又不能去和那狼王,去和那麒麟廝殺!」
「難道陛下讓我去西域,允許我對李觀一出兵馬?」
魏懿文道:「陛下說了,他不允許。」
賀若擒虎道:「你這——」
魏懿文道:「可是將軍難道忘記了兵家那句老話麼?」
賀若擒虎頓住,魏懿文微笑提點他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賀若擒虎眸子微亮,若有所思,魏懿文呵呵笑道:
「此事只是老夫胡說的,可不是陛下的意思啊,只是陛下定要守諾,不願意對李觀一動手,但是卻又擔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堅持而導致天下大勢的變化。」
『兩放掙扎之下,才做這樣的抉擇。」
「將軍是名將,在前線肯定更加能看到局勢變化,到時候,自可以抉擇。」
「反正,史官記錄只是說,陛下重諾,魏懿文奸臣,背棄了朋友的信任告密,陛下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