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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討好,詢問道:
「奴隸也要算人口嗎?」
昊元夏讓那老者不要說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在抽痛,他的幼年在大漠長大,周圍有許多的女奴,
奴僕照顧他,但是在十一歲多的時候,就被送到了中原,之後最關鍵的三年時間,是經過了中原的教導。
之後又多有經歷,他同時有過西域的經歷和中原的文化,導致他在兩種不同思路之中,極為痛苦。
在這裡安靜下來,肉粥在煮看,香噴噴的,裡面有藜麥,有切碎的肉塊,有奴僕恭敬跪在旁邊照顧著。
李觀一握看劍,沒有回答,只是道:
「就這樣決定,元夏,你和先生一起處理此事。」
昊元夏道:「主公您呢?」
李觀一道:「我自去了結我的因果。」
他轉身,大步走出,天空灰濛濛一片,遠遠的,可以看到那党項國都巍峨的皇宮,文鶴和昊元夏走出,李觀一握著劍,心中情緒湧動,道:「我越發明白了。」
『我來這裡,果然不是為了所謂的党項國的王業,也不是為了狼王許諾的王位,這樣扭曲的所謂霸業,不值得看哪怕一眼。」
「這兩個東西,對我來說。」
「屁都不如!」
文鶴溫和道:「主公要做什麼?」
李觀一看著遠處,回答道:「我來這裡。」
「是要把奴隸變成人。」
溫和無害的青年謀士微頓,笑眯眯著的眸子緩緩睜開,看著那年輕君侯的側臉,稍微有些失神。
文鶴道:「主公此舉,或許要得罪許許多多的人啊。」
「您擋在了他們的前面。」
「他們可不會輕易放過咱們。」
「先生這一句話卻說錯了。」
李觀一看他,回答道:
「是他們擋在了我的前面。」
文鶴無言。
這般豪邁的氣魄,哪裡還需要這些貴族們的認可呢。
李觀一道:「你們二位且準備。」
文鶴道:「主公您去何處?」
李觀一提了提手中劍,痛痛快快道:
「且去殺人!」
冬日天寒,少年君侯的口中呵出白氣,肅殺凌冽,他提了提劍,大步走遠,周圍是低矮的屋子,前面是高聳的閣樓,一步步踏著這天地,走向宮殿,氣魄凌冽豪壯。
文鶴嘆了口氣,看著李觀一的背影,似乎有些抱怨,有似乎帶著淡淡的自矜,笑道:「我就知道。以吾之主公的性子,看到這樣的畫面,是不可能做什麼潛入作戰的。」
「亂世,西域,王城,魔宗,內外交困,圍城數月。」
「我在西域長大,這幾個詞同時出現在一座城,這種畫面,不進來都能猜得到是什麼樣子了,而看到這樣的樣子,若是還能夠忍住的話,那也就不再是我的主公了。」
「貴族和領主頭頂的天格爾,卻是百姓和奴隸們的長生天。』
自小家貧,出身於西域的謀士雙眸微垂。
內裡似乎有情緒湧動,看不真切。
旋即自語輕聲道:「不過,既早已猜到了您的想法,我等怎麼會沒有準備呢?」
單純無害的青年打量著西域的城池。
乾燥,無水。
五百年前的古城了,多以黃土混合木材所制的建築,經歷過數次的擴建,修築,號稱是西域這遼闊大漠之地上璀璨的明珠。
「魔宗,貴胄。」
「以及即將要衝入這党項王城的各路西域聯軍。」
「主公打算要把百姓轉移的話,這城空著浪費了————·
「狼王想坐在那裡,就驅使天下人作為他的棋子,可也要小心被棋子咬一口,嘛,反正長生天的名號總是要髒了的,那麼,我就提前給你弄髒也無所謂吧,狼王。」
「把水攪渾再說。」
昊元夏已準備掀起最後握在他手中的兵馬,回頭去看文鶴先生,文鶴先生看上去如此地安靜,溫和無害,而且很可靠,只是這個時候,打量著這個城池的先生低頭。
問了昊元夏一個奇怪的問題。
「您知道。」
「城中儲藏火油的火庫在哪裡嗎?」
青年謀士微笑。
眼晴笑眯眯的,看上去樸素又溫和。
完全無害。
李觀一親自提著劍,打破了最大的糧倉,然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