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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局者迷。
在九色神鹿的旁觀和注視下,李觀一此刻在這裡的聲望,他魔下的大軍,本來就會有超過正常情況計程車氣。
對於安西城大軍來說,他是那個十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的大將,對於西域聯軍來說,他就是那個擊敗諸王,祭天鑄鼎,以謝諸神蒼生的天可汗。
他的摩下本來就該是如王親臨,士氣如虹。
旁觀的九色神鹿疑惑。
是因為得到九鼎這樣的神兵,才是人皇。
還是因此身功業,已是人皇,乃鑄九鼎?
究竟是他在用這神兵九鼎的神妙?
還是他真的在追求九鼎的這一步一步過程之中,以此身此劍,創造了堂堂正正人皇的功業。
這才是【鑄鼎】,此身為鼎。
可李觀一卻不在意這些了,他忽然有些暢想。
他心裡的算盤打得裡啪啦響。
若是九色神鹿可以去魚米之鄉的江南,引導植物成長。
太古赤龍沒事兒來到這乾涸乾旱的西域,行雲布雨。
或有奇妙變化,當然,那也可能導致氣候的改變等等一系列變化,總不是一句話就開始的,總也是有法子的,這樣的話百姓休養生息,生活會很快富足。
這樣的話,李觀一夜不至於因為金銀而愁得頭痛。
「不過,到底差了多少,不試一試的話,總是不甘心的。」李觀一自語,手掌按著這九鼎之二,雙目當中,自然就帶著一股神韻之氣。
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就彷彿是陰陽家看到的那樣。
氣運變化連綿,糾纏在一起,李觀一見到中原的紛爭,見到了西域的紅纏,也見到了江南的方向,一股氣運化作光柱一般,沖天而起。
那是另外一座九鼎。
就在李觀一注意到那邊的九鼎的時候,西域的九鼎忽然震動鳴嘯,沖天而起的人道氣運都似乎寬了許多,洶湧無比,而江南之地氣運光柱也隱隱變化。
兩座九鼎之中,冥冥中似乎有種呼應,要彼此氣運相聯。
可是終究沒能成功。
兩地相距太過於遼闊,而中間的西南一帶,以及水路涉及到的那一片疆域,仍舊還被憤然湧動的兵家煞氣所分割開來,於是李觀一努力嘗試了很久,也沒能成。
「果然不行啊——·還差著些的。」」
李觀一不由遺憾。
畢竟,九鼎之氣運和山川地勢也有關,中間還有那麼一大片地方,沒法跨過去。
只是這個時候,李觀一卻忽然因為九鼎,而感知到了間隔在了這兩座九鼎之間的部分割槽域,那一部分割槽域裡被一股氣運佔據了,不是陳國,應國的中原氣運。
李觀一忽然隱隱有所觸動。
藉助氣運之氣,眼前恍惚見到了一幅幅畫面。
那是一種和江南的亭臺樓閣,中原四平八穩的院落,以及西域黃土,磚石材質的平頂樓不同的建築風格,多用竹子,錯落而居,沿著山開墾田地,
猶如梯子。
是西南區域此刻在西南王府之中,中間站著一位穿著陳國官服的男子,神色稍微有些侷促,而上首處,有穿著華服的男子握著一封信。
周圍有來自於不同城寨裡的首領,男女老少皆有,他環顧周圍,不看那使臣,只是道:
「這是陳鼎業給咱們的信。」
『要咱們出兵,去中原幫助他,對抗應國。」
陳國使臣道:「王上,該尊稱為陛下!」
這些個西南夷人的統領們卻忽然都冷笑起來了。
男子無所謂地道:「陛下?好吧,那就陛下了,看起來,諸位兄弟的意思都差不多了?」
陳國使臣繃著臉龐,狠著一顆心,大聲質問道:「王上既然已經臣服於我大陳國,那就是大陳的臣子,現在君王有令,要您親自率兵勤王,您為什麼不去?!」
那被稱呼為西南王的男子呸了一口,手裡面的信箋直接摔在那使臣的臉上,冷笑起來道:「好啊,格老子的,拿陳鼎業來壓我?當我是被嚇噓大的麼?」
「來,你看看盟約卷宗!」
西南王掏出來盟約,指著上面的文字道:「看清楚了,這裡寫著,和我們達成盟約的那個人,就是李萬里,不是陳鼎業!」
「我們不認其他的,就只認這個死理。」
「我們當初是和李萬里兄弟說好的,現在,李萬里沒了,你還要拿著信來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