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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在是小覷了先生,還是說,這個毒士的稱呼和給人的印象,也只是先生為了掩飾自己真正的才幹,為了【謀己】而故意如此?」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先生要勸諫我,何必如此?」「若要我說,只有一個評價了。」
李觀一道:「大賺!」
只用一套贗品,罰了世家,安撫了百姓,最後還得了民心和一枚大錢,文清羽從來不只是毒士,毒士和計策不過只是為了大成大勢的手段而已。
薩阿坦蒂跟著過來她看到這一幕,年老之後,在史書雜談之中,寫下了《右相勸上書錄》,這一篇章後來言簡意賅,是後世的諸多學子,學文全文背誦默寫的經典課目。
瑤光等人也在這一連串的船隊之中,李觀一等待瑤光之時,遠遠就看到了大船的甲板之上,安靜站著的銀髮少女,和那一隻九色神鹿。
那戴著兜帽的銀髮少女似乎注意到了李觀一。李觀一伸出手要說什麼。
銀髮少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把兜帽放下,後退了幾步。
雙手抬起,微微緊握。似乎是在給自己鼓氣。邁步,跑!
觀星術士的長袍下襬一下子在江南的風中散開來,西域的小鹿皮快靴踏在這木質甲板上,發出清脆聲音。
跑到甲板之前猛地用力一跳。嘩啦!
兜帽飛揚落下,銀色長髮在風中揚起,明明還沒有徹底靠在渡口旁邊,明明這一艘戰艦的甲板其實很高,可是那銀髮少女已經是躍起。
銀髮在空中劃出一道軌跡。
那少女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落在地上,傷害到自己,然後重重撞擊在李觀一懷裡,額頭砰地一下撞在李觀一胸口,悶悶的。
李觀一不想要內氣反震傷到了瑤光,後撤了兩步,雙手抬起,小心環住銀髮少女,防止沒有武功的她這一下把腳腕崴了。
李觀一道:「瑤光?」
銀髮少女安靜地用額頭靠著李觀一的胸膛。抬起手,抓住他的袖袍。
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一個呼吸,兩個呼吸。足足二十多個呼吸之後。
她才後退兩步,額頭撞擊太過用力,還有些泛紅,把觀星術士的兜帽抬起來,雙手疊放在身前,微微頷首,嗓音恢復了安靜平和:「之前許久沒有見到您。」
我很想你。
「稍微有些不適應。」我非常想你。
銀髮少女看著李觀一,嗓音安靜,不起漣漪道:
「剛剛只是將之前離別的日子裡,缺少的接觸份額,一次性補回來了些。」
「已經好了。」
「那麼,我先去拜訪慕容秋水嬸孃了。」
銀髮少女點了點頭,當做行禮,然後安靜走過眾人,九色神鹿跟著,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所有人,銀髮垂下,頭抬起,目光平靜。
旁邊展開手臂的銀髮男子釣鯨客:艦船之上的破軍先生:「」
老司命倒抽了口氣,拉著往前湊過去的老薛往後面閃開,避免被暴怒的釣鯨客出手濺了一身血,唯那破軍先生額頭抽了下,卻又想到了這二十多天裡面。
那銀髮少女日日推占卜算星辰氣象,順水流而動,避雲霧而居,只希望能早日回到江南,又有引導流風的功業,若無銀髮少女,安西都護府的折損減員恐怕至少會多出一成。
趕赴江南的時間也會遲了五六日。
嘆了口氣,道:「你的手段,我認可了。」「這一次,就算你贏了。」
「哼,下次,下一次!」
「我定然要你知道,誰才是,最強的謀士!」
李觀一親自接回來了破軍先生,段擎宇,泰伯雍,以及陳文冕,詢問李昭文何在,知道了她的決意,李觀一感慨一聲,李昭文畢竟不只是戰將之身。
她的出身,她的家境,她的心境和目標,註定了在這個亂世之中,會吃許多的苦。
陳文冕亦是看破許多,李觀一設宴招待眾人,和段擎宇在江南的高樓之上飲酒終日,江南的酒如同春風入口柔和,卻極醉人。
蕭無量將軍被帶著去見到了墨家鉅子。
墨家鉅子嘗試檢查這位八重天的狀態,皺眉許久後,道:「上面有著軍神姜素的煞氣殘留,這樣的傷勢,要徹底恢復,那是不可能的了。」
蕭無量神色不變,但是墨家鉅子又道:「但是,以機關之術,反倒是把這姜素的煞氣化作一門手段,恢復個八成左右的戰力,倒也不是不可能。」
蕭無量眸子閃過一絲凌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