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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鐵。
就讓宇文烈,賀若擒虎,姜玄濤,一起看看。這西南神兵的鋒芒罷。
長空萬里,氣吞山河。
宇文烈大軍和薛神將率領的麒麟軍數日鏖戰,彼此奈何不得誰,但是戰場之上並不是恆定不變,在宇文烈被薛神將攔截的時候,也代表著薛神將被宇文烈截斷。
即便是屢屢遭遇大敗,仍舊名列前十神將的賀若擒虎在這江南戰場之上,展露出了無比的鋒芒,麒麟軍只拖延了數日時間,這位神將以一種掠陣的姿態,抵達了江南十八州一側戰場。
此刻應國三軍合流,欲要積蓄大勢,一鼓作氣鑿穿江南防禦。
賀若擒虎目光勇烈,注視著那戰場之上的兵戈煞氣。「好氣魄。」
「短短數年時間,這本來一片荒野戰亂之地的江南,竟然恢復到瞭如今的程度,麒麟軍,天策府,果然是有些本領。」
如果說是之前的江南,四處征戰,不過只是一塊爛肉爛田,只是陳國和應國兩國年輕將軍們彼此交鋒試煉的疆域,那麼此刻的江南,就當真是極具價值的疆域。
賀若擒虎在西域戰場之上,連連失利。
作為當代名將,作為很早就追隨姜永珍的老臣虎將,他心中自然是憋了極大的一股火,有許許多多的不甘心,此刻江南之戰,無論如何也要洗刷這一段時間遭遇的恥辱,心中殺意濃郁。
戰場之上,麒麟軍防線之內,老司命嘆了口氣,看著玄龜龜甲之上的文字痕跡散去,道:「告訴李觀一那小子了,不過那小子也沒說,到底西南的事情成了沒有。」
釣鯨客翻了個白眼,道:「你告訴他,又有什麼用?」「這小子難道還能飛過來嗎?」
「可就算是飛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抵達之後,還能夠保留有多少的戰力?」
老司命摸了摸下巴,道:「可惜,可惜,他的玄龜法相不是我這老兄弟,要不然的話,過來還是很快的。」他頗得意地拍了拍玄龜的龜甲。
老玄龜:
一時間不知道該得意,還是該生氣的好。這老傢伙是在誇獎自己嗎?
可是為什麼聽起來那麼不得勁兒?
青衫老者沒有握著劍,對他這個境界來說,有沒有劍已經沒有什麼影響了,慕容龍圖極目遠眺,見到了遠處的兵家煞氣匯聚如雲,沖天而起,當中煞氣濃郁,化作白虎模樣。
神威大將軍宇文烈,應國頂尖神將。
若是他手中握劍,不顧一切地撕裂軍陣,能不能夠在萬軍從中,斬殺九重天境界的宇文烈?
武道傳說想要活下去,總有各種各樣的方法。千軍萬馬,攔不住他們。
而若是真的橫下心,不求活路,只往前衝去,那麼如陣魁,道宗,大機率會在有頂尖神將的大軍圍殺之下隕落,可是劍狂不同,他是所有武道傳說之中,銳氣最強者。
如同日暮之大日。
但是大日終究是大日。
老司命最為敏銳,察覺到了那劍狂目光之中的平淡,轉頭看著這青衫老者,道:
「慕容小子,你這眼睛,想要做什麼?你小子要是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的話,李觀一那小子回來,我們可沒法和他交代。」
慕容龍圖笑道:「前輩倒是敏銳。」老司命咧了咧嘴。
能不敏銳嗎?
你小子剛剛的表情,簡直就和當年你家出事之後,你提著一把劍在雨水中瘋狂練劍的時候如出一轍,過去這麼長的時間,踏遍天下,當年性情,竟然不曾變過。
老司命拍了拍慕容龍圖的肩膀,把他拉回後面去。
去尋了茶壺煮茶,道:「你小子啊,一輩子揮劍殺人的,這臨到老了,都不能讓兒孫輩好好地消停一下嗎?麒麟軍的戰線被突入,但是大局勢上沒有潰散。」
「李觀一從學宮裡帶回來的那些小子們,確實是有本事的。」
慕容龍圖灑脫笑道:「也只是暫時如此罷了。」
老司命看著這青衫劍狂,無可奈何:「你啊,性子太直太銳,要去做什麼?」
慕容龍圖手掌撫摸虛空,道:「我這一劍,終歸是要斬出去的,如今大軍在前,神將攔路,豈不是此劍斬出的最好機會?」
「就算是不斬出此劍,我也只剩下一年的時間了。」
即便是姜永珍這樣的豪雄之人,在發現自己的生命開始凋零,而大願還沒能實現的時候,也是有一種慌亂。
青衫劍狂提起自己的死。
卻只從容笑道:「不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