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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什麼時候醒的啊?”
陳奇見了鬼一樣,撥浪鼓似的搖頭:“我自然信得過你們,但隔牆有耳,有機會私下再聊。而且我剛才洩露太多,天機不可測,不說了不說了!”
他神神秘秘的,大家也不好糾纏。
王好為卻頗感興趣,道:“小陳,我發現你知識很雜,對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涉獵,反而對當下流行的思想熱潮不太感興趣,比如劉心武的《班主任》,盧新華的《傷痕》,現在很多人都在寫類似的小說。”
“哦,我不太喜歡這種小說。”
“為什麼呢?”
“這個說多了就停不下來了,反正我比較喜歡低俗,啊呸,我喜歡通俗的。”
“通俗的你不覺得膚淺麼?”
“什麼叫膚淺?什麼叫深刻?誰規定的膚淺?誰規定的深刻?我只記得一句話,文藝創作是要為人民服務的!”
陳奇忽然正經起來,道:“如果說非要創作,我更喜歡寫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東西,為人民服務。”
“廣大群眾喜聞樂見的東西……”
王好為點點頭,道:“這麼說也沒錯,你如果有靈感儘管可以動筆。但我提醒你,現在絕大部分期刊追求的都是嚴肅文學,要的是思想性、文學性,伱寫通俗的,可能連投稿都投不出去。”
“我就是胡亂寫寫,您言重了。”
一路聊著天,旅途還能快一點。
到了傍晚,乘務員推著小車嘎吱吱過來,摞老高的鋁製飯盒,裡面是一葷一素的蓋澆飯,三毛五分錢,不要票。
沒錯,這年代在火車上吃盒飯,四毛錢以下不要票。
闊綽點的就去餐車點餐,飯菜都是現做的,請的是大師傅。據說有一次在京城萃華樓幹過的大師傅,興致忽起,在餐車上做了幾道西餐,俄式、法式大菜湯、炸奶油卷,大家都看傻了。
陳奇要了份盒飯,跟大家一起吃著。
吃完又熬了三個小時,天色完全黑了,終於聽到乘務員喊:“沙河街站到了!”
沙河街站,就是後來的廬山站。
劇組人員亂七八糟的下了車,山下的風一吹,又悶又涼,陳奇藉著昏暗的燈光遠眺,濛濛夜色籠罩,什麼也看不見。
這邊有車來接,又亂七八糟的上了車,不像個劇組,反倒像逃難一般,終在晚上10點多的時候到了廬山。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