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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遜的房間很小，進門是一隻棕色衣櫃，窗前一張書桌，牆邊一張單人c黃，木頭地板老化了，有些地方踩上去已經鬆動。賀川問：&ldo;困不困？&rdo;蔣遜把暖空調開啟，搖頭說：&ldo;還好，困過頭了。&rdo;賀川打量房間，坐到c黃沿，從桌角抽了一本書出來，翻了翻說：&ldo;四級英語？&rdo;蔣遜說：&ldo;大學的書我都賣了，就留了這一本。&rdo;&ldo;怎麼就留這個？&rdo;&ldo;英語有用啊。&rdo;賀川又翻了翻其他書，都是些雜誌，跟車有關，日期都是兩年前。這兩年她沒買新的，舊的一直收藏著。賀川問：&ldo;你以前住哪兒？&rdo;蔣遜說：&ldo;小時候住酒店。&rdo;&ldo;酒店？&rdo;&ldo;富霞大酒店，地下室。&rdo;賀川放下書，朝她望去。蔣遜笑著：&ldo;最初幾年家裡房子還在，等我念小學的時候，我們家就搬到了酒店地下室，石爺爺免費給我們住。&rdo;&ldo;……&rdo;賀川問，&ldo;住到初中畢業？&rdo;&ldo;啊，一直住到初中，要不是我媽跟他離婚，我還得一直住那兒。&rdo;賀川問：&ldo;恨你爸？&rdo;蔣遜想了想：&ldo;談不上恨，只是沒什麼感情……他想要兒子，小時候對我談不上壞，不過向來不親。後來他把女人帶回地下室，我跟他就更沒什麼感情了。&rdo;她語氣輕描淡寫，像炒菜少放了鹽，過於淡。賀川看著她，說：&ldo;你媽走的時候你哭了麼？&rdo;蔣遜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ldo;哭了多久？&rdo;蔣遜說：&ldo;不記得了，要哭靈，那三天每天都哭吧。&rdo;賀川說：&ldo;現在想哭麼？&rdo;蔣遜搖頭：&ldo;不想。&rdo;&ldo;真不想？&rdo;他展開手臂，&ldo;過來。&rdo;蔣遜起先不動，那人就一直等著她，沒法，她只能走過去，坐到了他腿上。賀川摟著她腰，輕輕地幫她順頭髮。她頭髮還溼，尾梢在滴水，洗髮水用的是檸檬味的家庭裝，她就一個人呆這裡，那瓶洗髮水得用很久。蔣遜最初坐得筆直，漸漸的，她似乎放鬆了下來，側靠著賀川，像要睡著一樣。一直坐到烏雲密佈，窗外一聲驚雷。蔣遜坐起來，往窗戶外看了眼，說：&ldo;要下雨了。&rdo;剛說完，大雨就傾盆而下，窗簾輕輕晃了下，蔣遜看了眼街上那些奔跑著躲雨的人，順手把窗簾拉嚴實。光線半遮，雨聲伴奏，賀川站在她身後，扣住她的腰，輕輕頂了兩下。他低聲問：&ldo;這睡衣跟你之前那套同一款？&rdo;&ldo;嗯，我媽買的。&rdo;粉色系，小碎花。賀川扯了下她的內褲，說：&ldo;又是碎花，真是你品味？&rdo;蔣遜輕笑：&ldo;我媽的品味。&rdo;賀川鑽她內褲裡，抓著她的臀揉兩下，然後不動。蔣遜轉過身，解開兩顆睡衣釦，接著鬆開手，說：&ldo;你來。&rdo;胸前白花花，跟上回在白通鎮一樣，不同的是，上回他架起了她的腿，最後忍著沒碰。衣衫半解，賀川將她扔上c黃，幾天沒一起，像久曠之身，蔣遜沒能適應，賀川撫慰著她，等實在忍不住了，他一衝到底，蔣遜夾緊他腰，難忍的哼了聲。木板c黃，跟大學宿舍那種差不多大，c黃板吱呀響，蔣遜跟著響聲起伏，很快就繃緊了腳尖，賀川卻在這時退出，蔣遜抓他胳膊，賀川笑了笑：&ldo;別急，會給你。&rdo;蔣遜沒讓他動，說：&ldo;等會兒。&rdo;賀川坐那等著，看著蔣遜坐起來，伏下了身，臉對著那兒，他像被定住，沒一會兒，用力按住她的頭。蔣遜按到了他的膝蓋，那裡堅硬如磚，跪在地上，就像敲在銅上，那聲音拉長到遠方，在耳邊徘徊不去。他給她的，她也想給，給不夠，她追加。賀川卻沒給她太多機會，他繃緊了身，把她一把推開，沒等她反應，就把她雙腿架起，還以她剛給的。蔣遜弓起背，夾緊他的脖子，難捱地低吟著，很快受不住，賀川無法再忍，攻了進去，幾次換姿勢，將她翻來覆去，木板c黃小，他最後下了地，站在c黃邊把她扯過來。暖空調打著，起初是擔心他著涼，現在兩人卻都滿頭大汗，賀川把她抱到桌上吹風。fèng沒關嚴，窗簾微晃，雨聲在蔣遜耳邊噼裡啪啦地敲打著，她幾下就繃緊了，賀川停頓，粗喘說：&ldo;這麼快就沒用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