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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很快端上來，手磨的，香味濃郁。白夫人笑著說：&ldo;我是上海人，20年前第一次來這裡度假，就愛上了這裡，後來我先生乾脆帶著我來這裡常住，每年夏天我們都會來這兒呆兩個月。你們是第一次來？&rdo;賀川說：&ldo;第一次。&rdo;&ldo;住在麗人飯店？&rdo;&ldo;不，住在其他地方。&rdo;白夫人說：&ldo;是來度假嗎？&rdo;這話問得奇怪，來明霞山的人，哪個不是來度假？阿崇說：&ldo;是啊，我們來這兒度假。&rdo;白夫人看了看阿崇，又看了看賀川，說：&ldo;不像。&rdo;賀川笑問：&ldo;度假也有像不像？&rdo;&ldo;有呀。&rdo;白夫人指指她的朋友，&ldo;拿著咖啡杯，穿得漂漂亮亮的，就是來度假的。&rdo;又指指一個端著托盤的中年女人：&ldo;那是來工作的。&rdo;視線投向正被人拉著聊天的蔣遜，說：&ldo;她……&rdo;賀川問：&ldo;她是什麼？&rdo;白夫人想了想：&ldo;她是來散心，順便賺錢的。&rdo;賀川想了想，笑了。白夫人又問：&ldo;你們呢？&rdo;賀川喝了口咖啡，過了會兒才說：&ldo;來找人。&rdo;白夫人正要開口，那邊的笑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蔣遜脫了困，在一陣笑鬧中跑了過來。白夫人問：&ldo;聊什麼呢，這麼開心？&rdo;&ldo;幾句玩笑話。&rdo;不知聊了什麼開心事，蔣遜臉頰紅紅的，不似之前那樣蒼白。賀川看著她，說：&ldo;該走了。&rdo;&ldo;稍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rdo;白夫人站了起來。坐位上只剩他們三人。阿崇問：&ldo;我們接下來去哪裡？&rdo;蔣遜說：&ldo;帶你去吃晚飯。&rdo;&ldo;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rdo;賀川開口：&ldo;去麗人飯店？&rdo;蔣遜說：&ldo;是啊。&rdo;賀川似笑非笑：&ldo;吃飯也能拿提成？&rdo;蔣遜一頓。賀川說：&ldo;換個地方。&rdo;&ldo;那去明霞山莊。&rdo;賀川看了她一眼：&ldo;也有提成？&rdo;蔣遜不說話了。賀川笑著：&ldo;去山下。&rdo;山下的飯店……你大爺！白夫人回來了，拎著兩隻西瓜。蔣遜默默地盯著西瓜看，半晌說：&ldo;您說給我帶了東西，是西瓜啊？&rdo;白夫人好笑地說：&ldo;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總共就帶了十隻西瓜上山，給你兩隻還不好？&rdo;蔣遜捧過西瓜，說：&ldo;我喜歡。您這次住多久？&rdo;白夫人笑容淡了些：&ldo;看看我先生的情況吧，不一定。&rdo;回到車上，蔣遜把兩隻西瓜放到副駕。車子往山下開，很快就到達山腳。蔣遜帶他們進了富霞大酒店。酒店裡人滿為患。許多遊客嫌山上住宿貴，都選擇住在山下，此刻正是用餐高峰，餐廳裡幾乎滿座。小孩子跑來跑去，遊客們的座位上擺滿了剛剛採購來的土特產，服務員端著盤子忙得腳不沾地。蔣遜佔到一張空桌，招呼兩人坐下點餐。吃完飯，花費600多元，不算太貴。離去的時候，收銀員對蔣遜說：&ldo;咦，你今天來這裡吃飯了？&rdo;蔣遜指指身後，收銀員瞭然。出了酒店，賀川問：&ldo;認識？&rdo;蔣遜說：&ldo;是啊。&rdo;看向賀川，笑著，&ldo;忘了跟你說，這裡跟麗人飯店是同一個老闆。&rdo;賀川沒搭腔。上了車，他剛摸出香菸，前面突然甩來一樣東西，他下意識接起來。是一隻打火機，上面寫著&ldo;麗人飯店&rdo;。賀川笑了笑，叼起香菸，看向前方的後視鏡。鏡中的女人正專心盯著前面的路，他一直看著，過了一會兒，終於對上了一雙眼睛。他打著打火機，火苗高高升起，沒有去點菸。&ldo;你一直看著我。&rdo;蔣遜收回視線。賀川問：&ldo;看什麼？&rdo;蔣遜沒吭聲。火苗下去了，賀川又打了一下打火機，&ldo;咔嚓&rdo;聲清晰傳到前面。&ldo;想看什麼？&rdo;蔣遜仍舊沒響。&ldo;好看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