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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上面寫了，明霞山一日遊，門票120元含車送。&rdo;蔣遜問，&ldo;這是哪裡？&rdo;阿崇張了張嘴：&ldo;明霞山……&rdo;蔣遜轉身準備走了，阿崇攔住她，小聲討好：&ldo;你看你看，我之前言語上冒犯了你，但你忽悠了我一路，也該消氣了吧。&rdo;蔣遜說：&ldo;消氣啦。&rdo;阿崇喜道：&ldo;那就送我們到家門口吧！&rdo;&ldo;可現在得罪我的不是你啊。&rdo;&ldo;啊？那誰得罪你了？&rdo;蔣遜遙遙一指：&ldo;他。&rdo;那邊，賀川靠著欄杆，手中拋著糖果罐，左耳的耳釘閃了一下。他一笑，正對上蔣遜的手指。蔣遜拎著她的旅行包走了，阿崇忿忿地說：&ldo;小心眼子！&rdo;拖著行李箱問賀川，&ldo;你怎麼得罪她了？&rdo;賀川涼涼地看他一眼。阿崇當做沒看見：&ldo;我們真的要徒步爬上去？&rdo;&ldo;急什麼。&rdo;賀川cha著口袋朝前走，&ldo;先吃飯。&rdo;觀景平臺後方，是麗人飯店，一棟西式別墅，建於民國時期，山石堆砌而成。蔣遜帶著王瀟她們去開房，一晚房費520元，兩對夫妻兩個女生，一共開三間房。拿到鑰匙，王瀟悄悄問蔣遜：&ldo;你能拿多少回扣？&rdo;蔣遜說：&ldo;一頓飯錢。&rdo;&ldo;一頓飯錢？幾十？幾百？&rdo;邊上的人喊她：&ldo;好了瀟瀟，別耽誤小蔣，我們先上去。&rdo;王瀟急急忙忙地又問：&ldo;剛才那兩個人是住別墅吧？別墅一晚多少啊？&rdo;蔣遜笑著：&ldo;一年的飯錢！&rdo;賀川和阿崇走進來，正好聽見這句話。阿崇說：&ldo;你一年才吃這麼點兒飯啊？&rdo;王瀟&ldo;呀&rdo;了一聲，尷尬地躲上了樓。蔣遜看向他們，沒吭聲。阿崇說：&ldo;我們沒吃午飯，先填飽肚子再上去。&rdo;蔣遜沒理他們。午飯叫了蕨菜、石雞鍋、鞭筍炒ròu、涼拌香椿、南ru燜ròu，兩個大男人餓了大半天，阿崇吃得狼吞虎嚥，賀川吃得風捲殘雲。還剩最後一塊雞ròu，阿崇說：&ldo;你嘴角粘醬油了！&rdo;賀川不為所動，夾走了那塊雞ròu。阿崇傷心欲絕地用剩下的湯汁拌了飯。吃飽喝足，賀川又想抽菸了，摸了摸口袋，不自覺地朝一處看去。餐廳裡，兩面都是落地格子玻璃窗，黃色的窗框，陳舊的氣息。蔣遜站在窗邊，拎著她的旅行包，從裡面拿出一包煙遞給客人，笑著收了錢，有個女人喊她過去，她又拿出了兩包衛生巾。她的旅行包裡，裝滿了香菸和衛生巾。阿崇扒著飯，也看著蔣遜，說：&ldo;她怎麼當起小販了？&rdo;賀川夾著食指和中指，擦了擦，說：&ldo;明霞山沒超市。&rdo;&ldo;嗯？&rdo;賀川難得耐性解釋：&ldo;你沒發現嗎，這裡沒怎麼商業化，山上沒超市沒小店，想要買什麼，只能去山下買。她只賣男人和女人必須用的東西。&rdo;阿崇嚥下飯：&ldo;我真看出來了，她不光小心眼，還是個財迷，賣出東西的時候笑得最好看。&rdo;服務員經過，阿崇叫住她：&ldo;哎，我們車壞了，你們這兒有沒有什麼車能租給我們用用？&rdo;服務員說：&ldo;沒有呀。&rdo;&ldo;這裡有沒有什麼租車公司？不是有人包車旅遊嗎，你有電話嗎？&rdo;服務員說：&ldo;我們這裡沒租車公司，包車旅遊倒是有，都是鎮上的居民，不過快過年了，有些人不幹這個了，你們不一定叫得到。&rdo;阿崇問：&ldo;你們飯店裡總有車，能不能先送我們一趟，我們付錢。&rdo;服務員遲疑著：&ldo;空車倒是有一輛，你們會開車嗎？&rdo;&ldo;能啊，我們會開車！&rdo;賀川突然開口：&ldo;這車……自動擋還是手動擋？&rdo;服務員說：&ldo;是麵包車，手動擋的。&rdo;阿崇眼珠子一瞪。賀川笑了笑，原來讓他等，就是等在這裡。賀川說：&ldo;找個會開車的，送我們一趟。&rdo;&ldo;廚房的師傅會開車，但他肯定不行。&rdo;賀川蹙眉：&ldo;你們飯店沒一個司機？&rdo;&ldo;有啊。&rdo;服務員指著一個方向，&ldo;平常有需要，她會幫我們飯店開一趟。&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