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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禕從地上爬起,沒有理會呼嘯的拳風,回頭跑向坐在地上哭泣的吳適,見他無礙,又往身後看去,警惕的注意打鬥在一起的幾人,一邊拉吳適起來,一邊做好隨時跑步的準備姿勢,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撥通了瘦皮猴的電話。吳適站不起來,哭哭啼啼,鼻涕差點兒甩在餘禕的手背上,餘禕眉頭緊蹙,使勁兒將他往上拽,沉聲對電話那頭道:&ldo;勇哥,你快來,你對門那家物業公司的人要抓我!&rdo;電話裡一道氣急敗壞的咒罵險些刺破餘禕的耳膜,好不容易將吳適從地上拖起,正要邁腿跑,餘禕剛剛站直,便覺背後有一堵溫熱的牆,有人低聲道:&ldo;跑去哪兒?&rdo;☆、餘禕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她很少會覺得惶恐,最近的一次緊張情緒來自於警察,制服威嚴聖神,代表法律和公正,穿上它的人不怒自威。而面前的這個男人,高出餘禕足有一個頭,下巴有著堅硬的稜角,膚色偏深,穿著柔軟的白色襯衫,捲起袖子的胳膊粗壯結實,一根根凸起的經脈似蘊含著駭人的力道,此刻他垂眸看著餘禕,不辨喜怒,卻自有源源的壓迫感在按壓餘禕的心臟,不怒而自威,原是如此。不過也就一瞬,餘禕立刻反應過來,牽了牽嘴角誠摯道:&ldo;先生,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rdo;語氣多真誠,連不停抽噎的吳適都止了哭,母親的教育再次派上作用,他感覺到餘禕的情緒,因此也說:&ldo;謝謝!&rdo;第一時間感恩,將他的被動化為主動,彷彿立刻變成了英雄,魏宗韜幾不可見的勾了一下嘴角,慢慢的將因打鬥而下滑了一些的袖子再次捲起,拇指和食指輕捏布料,慢速劃過一圈,朝上翻起,精緻的、自在的,以一種難以形容的姿態站在寒風中,比蒼樹更挺拔,令人產生季節與場合的錯覺。餘禕立刻判定,面前之人,能離多遠便離多遠。瘦皮猴來得極其迅速,他就住在附近,今晚難得沒有出去尋歡作樂,接到餘禕的電話後他立刻召集兄弟趕來這裡,見到餘禕毫髮無傷,他的那口氣還沒鬆開,就被站在一旁的魏宗韜駭得岔了氣,結結巴巴道:&ldo;魏……魏……&rdo;喂什麼喂,餘禕蹙眉不悅,若不是這個白衣男擋在這裡,她早已離開。魏宗韜揚了揚下巴,&ldo;不用管我!&rdo;瘦皮猴很想&ldo;管&rdo;他,可惜他還要主持大局,又想在魏宗韜面前好好表現一番,轉了轉腦筋,他便開始有條不紊的問話。餘禕的頭髮有些凌亂,顯然剛才受驚不小,面色有些蒼白,說話時偶爾因害怕舔一下嘴唇,立刻便在清純的小臉上新增了一抹豔色,矛盾就衝撞在這張素面朝天的臉蛋兒上,看似純淨無害,不諳世事,極具欺騙性,魏宗韜權當看戲,果然……&ldo;我太害怕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他踢到河裡去了,勇哥,他沒事吧?&rdo;夜裡氣溫直降零下,南方的河水不會結冰,但那些寒氣入體也足以致命,被餘禕踹下河的那人卯足了勁兒游上來,爬到臺階上後再也動彈不得,四肢好像被鋸斷了似的,完全無法支配,因此瘦皮猴趕來時他還沒來得及逃走,就這樣被他們抓了上來,這會兒還哆哆嗦嗦的。另外三人早已被魏宗韜打跑,此刻蹤跡難尋,瘦皮猴卻不會善罷甘休,立刻思量起對策,命人將這個落水男揍一頓再帶回去,又打了幾通電話,處理完這些後才對魏宗韜又是關心又是道歉。魏宗韜欣賞完一齣戲,並沒有覺得滿意,回去後面色陰沉,脫下襯衫,便見腹部的傷口已沁出了血。莊友柏不知發生了何事,趕緊拿出藥箱替他重新換藥包紮,傷口的新鮮程度只有五天,根本沒有癒合,此刻再次裂開,害得另外兩人也從房間裡出來,頗為擔憂:&ldo;還是需要醫生,根本不該這麼早來這裡,養好傷再來也不遲!&rdo;魏宗韜全不予理會,看了眼重新包紮好的傷口,套上衣服沉聲道:&ldo;來了這裡,也別太拘謹,有時間就到處走走,難得能放長假,聽說這裡有間棋牌室!&rdo;眾人不解他的意圖,不禁面面相覷,他們自然不明白,魏宗韜從未被人這樣幼稚的算計過!大年初二,儒安塘的商鋪仍舊未營業,一切都看似風平浪靜,最熱鬧的地方始終是棋牌室。老闆娘並不知道昨晚的具體情況,但並不妨礙她心疼兒子,責怪餘禕道:&ldo;就這麼點兒路都能出事,你說說你,我給你的工資也不低吧,你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春節上來多的是人要找工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