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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ldo;蒼蠅&rdo;彷彿是一尊雕像,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若非魏宗韜指出,餘禕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個人形,還是一個讓她今天情緒嚴重受損的人形。餘禕蹙起了眉,也沒再計較自己此刻被魏宗韜如此親密地摟在懷中,想起魏宗韜之前的提問,她終於開口:&ldo;賓館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最近也沒有什麼新鮮事,魏先生,能讓我離開了嗎?&rdo;魏宗韜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不言不語地樣子嚴肅到令人心生警惕,許久後他才垂眸看向懷裡的餘禕,輕笑一聲說:&ldo;你今年二十五歲,身份證上的辦證日期卻是五年前,你二十歲的時候丟失過身份證,還是這張身份原本就是假的?後者的可能性太低,因為你隨身帶著的那本戶口本上,名字年齡都一樣,對了,戶口本上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的名字?二十五歲的戶主……&rdo;餘禕被眼鏡男阿贊帶回的那些東西里面,除了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有已蓋章使用過的護照,她在許多國家都留有腳印,正常人都不會認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妹。魏宗韜揚了揚下巴,示意餘禕看向西北方,&ldo;我不管你從前是什麼人,姓什麼叫什麼,現在你既然是餘禕,那就好好做你的餘禕,不要把不三不四的人招惹回來!&rdo;他掰過餘禕的臉,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左頰,&ldo;乖乖地待著,別再招回一個&lso;瘦皮猴&rso;!&rdo;餘禕的心臟猛地劇烈跳動了一下,面前的男人仍舊面無表情,冷冰冰地凝視餘禕,似乎有些不悅,餘禕還沒辨識清楚,就再一次被他吻住,纏綿的姿態令人匪夷所思,餘禕眉頭微擰,一味承受,餘光瞥見西北方的燈光,又重新將視線轉回面前,眼眸微閃,若有所思。古宅外,陳之毅見到燈光都已滅下,這才轉身離開。他站了好幾個小時,今天終於看見露天陽臺上出現了兩個男人,賓館裡的小妹說餘禕在做保姆,陳之毅聽來便覺得可笑。他沿著來時的路走,經過一家小賣部,順手買了一塊餘禕曾經買過的麵包,廉價的麵包又幹又澀,難以入口,他默默地吃了一路,回到賓館時已過了凌晨,入睡前忍不住開啟膝上型電腦,硬碟裡所有的檔案資料都統一歸類。其中有一份文件名為&ldo;小鬼&rdo;,最後一次修改日期顯示為五年前,滑鼠箭頭點在上面,只需點選兩下便能將檔案開啟,陳之毅卻遲遲未動。晴朗夜空,滿天星輝像是撒下的一張巨大的網,誰也無法破它而出,網下有數不盡的早已流逝的時光,還有此時此刻正在餘禕的頭頂嗡嗡叫喚的蒼蠅。這是一隻真蒼蠅,它的出現意味著冬日即將過去,溫度已經回升,餘禕早被魏宗韜放了回來,衝了一個澡便躺下了,看著蒼蠅轉了一會兒,她才把燈關上,隨即再無翅膀扇動的聲音。她輕輕擦著自己的嘴唇,許久才倏地笑了一下。玩一把,不玩就太對不起自己了!☆、第二天餘禕休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些日子確實把她累壞了,從儒安塘出事到公安局會議結束,她一直都在工作,差點兒就忘記了睡懶覺的味道。樓下的莊友柏原本一大早就想叫餘禕下樓做早餐,奈何魏宗韜翻著報紙對他說:&ldo;去煎兩個雞蛋!&rdo;他既然這樣開口,莊友柏只能親自抄起鍋鏟。糙糙應付完早餐,等到大中午也不見餘禕下樓,莊友柏終於坐不住了,觀察了魏宗韜的面色,見他沒有異議,他才跑到二樓敲響餘禕的房門,拍了半天才得到一句懶洋洋的回應。餘禕披頭散髮,罩了一件鬆鬆垮垮的毛衣,趿著拖鞋慢吞吞地走去廚房,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連煲出的湯裡都少放了鹽,莊友柏覺得奇怪,不由看了她好幾眼,無意中瞥見魏宗韜也盯著餘禕,他愣了一下,立刻收回視線,主動去廚房取了鹽加進湯裡。這是餘禕自住進別墅後,第一次在白天與他們相處。頭一次警察和瘦皮猴的手下分批到訪,眨眼就到了晚上,今天偌大的古宅裡只有三個人,時間便顯得格外漫長。那兩人鮮少對話,一個看書,一個上網,偶爾莊友柏看到了什麼,便將膝上型電腦遞到魏宗韜跟前,兩人交談的聲音很低,餘禕努力豎起耳朵,也只隱約聽到了阿贊和阿成的名字。她收拾完餐廳,覺得無所事事,索性將c黃單枕套抱去露天陽臺晾曬,之前連天暴雨,她總覺得這些c黃單有些潮溼,又想魏宗韜幾人新入住這裡,必定沒有洗曬過這些c黃褥,她有心想幫他們一起晾曬,&ldo;順便&rdo;看看自己的證件被藏在了哪裡,不過想來那兩人也不會允許,她便問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