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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禕舒了口氣,繩索的長短也已到盡頭,她終於鬆開手,朝下方一躍。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束光照向了崖壁,在餘禕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倏地一聲槍響,崖壁上&ldo;砰&rdo;一聲,石塊瞬間碎裂,崖頂上的同伴還沒有下來,傑克大喊:&ldo;跑!&rdo;餘禕胳膊一緊,轉眼就被傑克拽著往前方跑去,身後有兩名男子,舉著步槍一路追趕,子彈呼嘯而過,餘禕的眼睛越睜越大,她奮力向前,腳下一刻也無法停,傑克衝她喊:&ldo;是僱傭兵!&rdo;他對僱傭兵太熟悉,只需要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此刻身後的槍擊接連不斷,兩名僱傭兵窮追不捨,傑克將餘禕用力朝前一推,厲聲道:&ldo;躲起來!&rdo;他轉過身,藏在樹後立刻朝那頭開出一槍,另一隻手取下一直挎在背上的步槍,餘禕看他一眼,更加拼命的朝前方叢林跑去,她從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速度和體力,此刻她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是逃,不是生不是死,而是魏宗韜,她要魏宗韜,她一定要魏宗韜!小山坳處,魏宗韜一言不發。泥水從山壁淌落,腳下的地面愈發泥濘,手錶上的刻度不斷在走,可惜離天亮似乎還要很久。山坳裡的屍體似乎沒有沾到多少雨水,魏宗韜目測他是從頂上滾落下來,身上有兩處槍口,不知死了多久。他面沉如水,莊友柏也緊擰著眉頭。&ldo;魏總,現在該怎麼辦?&rdo;魏宗韜已經重新確認過東南西北,此刻他有兩個選擇,繼續冒雨前行,或者在這裡等待天亮,無論哪個選擇,都將危險重重,但他從來不喜歡坐以待斃,魏宗韜道:&ldo;走!&rdo;他剛剛轉過身,卻突然聽見附近傳來動靜,光線猛然亮起,雨水將光束打得扭曲又朦朧,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一顆子彈立刻朝這裡射來,莊友柏痛叫一聲倒地,魏宗韜迅速閃身,對方是兩名僱傭兵,舉著步槍正朝他們跑近,魏宗韜手中的槍還未曾抬起,突然便聽見一聲槍響傳來,子彈射在了地面上,擊起了泥土和石塊,卻剛好就擦在其中一名僱傭兵的腳邊,那兩名僱傭兵立刻轉過身,朝著子彈過來的方向迅速射擊,說時遲那時快,魏宗韜瞄準空隙,撐在地上迅速朝一名僱傭兵開出一槍,莊友柏也舉起手槍,猛地朝他們射擊,不過短短兩秒,那兩名僱傭兵剛一回頭,立刻中了子彈,後頭的子彈也在胡亂射擊,地上&ldo;砰砰砰&rdo;連續不斷,泥水四濺,大雨中槍聲響徹夜空,步槍朝天射出最後一槍,兩名僱傭兵終於倒了下來。手槍發出最後&ldo;砰&rdo;的一聲,火藥味彷彿瀰漫在了空氣中,就在兩名僱傭兵倒地的瞬間,魏宗韜猛地將手槍對準前方幽暗的叢林,扳機已經扳動,卻見叢林中突然躥出一個人,披頭散髮渾身是雨,閃電般朝他衝來,眨眼就撲進了他的懷裡,魏宗韜立刻緊緊摟住,扣住她的脖頸將她的頭抬起,一言不發吻了上去,動作又兇又狠,隨即鬆開她,將她拽到了莊友柏身邊,說道:&ldo;他中槍了,快!&rdo;沒有感動,沒有關心,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只有一記狠狠的吻,他就是如此與眾不同,餘禕淚眼朦朧,握著槍的手還在顫抖,耳膜還有一些痛,此刻她卻沒有緊張和害怕。魏宗韜將屍體處理完,取走了他們的步槍,折返回山坳這頭。山坳不是很小,他用枝葉做掩護,裡面只有微弱的光。回來的時候餘禕已經將莊友柏的腿處理完,如今不能取子彈,她只能做最簡易的處理,魏宗韜將步槍扔到一邊,坐到地上,立刻將餘禕撈進了懷裡,又去吻她的唇,也不管莊友柏虛弱的躺在一邊,只一會兒他就鬆開她,捧起她的臉,指腹擦著她臉頰上的淚水,啞聲道:&ldo;只有你一個人?&rdo;餘禕搖搖頭:&ldo;還有六個人,我已經用對講機通知了他們,方位說不清,他們應該能夠找過來。其中一個人剛才為了掩護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rdo;頓了頓,她將淚水抹了一下,可是似乎抹不乾淨。魏宗韜將她抱緊,一句話都不想說,此刻血液彷彿要從胸口湧出,連大雨也在吶喊,他的女人為他涉險,剛才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他,現在她在他的懷裡哭,這就是他的女人,他愛的女人,他捨不得她,她也捨不得。山坳裡光線弱,不知道下一刻是否又有僱傭兵發現這裡,魏宗韜只知道自己不想再走,從早晨離開直到現在,一天還未過去,他已經幾經生死,原來他這樣想念他懷裡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沒有體面,邋里邋遢滿身是泥,長髮已經從髮圈裡散開,手心也有繩索的勒痕,她沒有以往漂亮,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動人,他要死也該死在她的身邊,牽著她的手,不讓她逃跑,他沒有這麼偉大,他走到陰曹地府也要帶著她,她只能永永遠遠屬於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