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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已把桌上的錢往口袋裡塞了塞，說：&ldo;那我不要你陪了，你回家吧！&rdo;火箭不幹：&ldo;贏了就想趕我走？&rdo;&ldo;不是我非要趕你，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待會兒周逍回來，我怎麼解釋？&rdo;火箭奇怪：&ldo;也真是啊，老闆今天怎麼這麼晚？&rdo;正說著，大門傳來響動，周逍回來了，外套掛在手上，滿身酒味，略顯疲憊，方已扔掉撲克，接過他的外套，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問：&ldo;今天怎麼這麼晚，不是說你朋友下週結婚，今天單身派對不會超過十點嗎？&rdo;&ldo;他們玩瘋了，忘了時間，火箭，回去！&rdo;火箭嘀嘀咕咕抱怨：&ldo;利用完人家就要把人家甩了！&rdo;周逍警告地瞪他一眼，火箭溜得賊快。抱住方已，周逍在她脖子裡嗅了嗅：&ldo;真香，晚上吃了什麼？&rdo;&ldo;吃了小雀的晚飯，我把它的魚給煮了。&rdo;&ldo;那它吃什麼？&rdo;&ldo;我去院子裡抓了幾條泥鰍。&rdo;周逍無言以對，過了會兒問：&ldo;它吃得飽嗎？&rdo;&ldo;應該飽了，不信你把你手伸進魚缸裡試試，看它會不會咬你。&rdo;周逍把方已拖到魚缸前，抓起她的手往水裡塞，方已大叫：&ldo;啊啊啊‐‐我不好吃啊！&rdo;周逍大笑：&ldo;誰說你不好吃，我嘗過，你色香味俱全！&rdo;他抓著方已的手在水裡劃過，鱷雀鱔張著大嘴躍了起來，水花濺開，方已又尖叫，周逍立刻吻住她，貼著魚缸纏綿起來。那條鱷雀鱔似乎懂得他們在做的事，安安靜靜地開始看。臥室裡，方已累得不想動，周逍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她，問：&ldo;現在正式辦了離職，接下來打算做什麼？&rdo;&ldo;新工作已經找到了，他們那邊的舊員工下個月才離職，我下個月提前一週過去熟悉工作就行。&rdo;她趴了一會兒，爬起來躺進周逍懷裡，仰著頭問他，&ldo;你這邊，什麼時候能結束？&rdo;她難得問，問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雙眼撲閃，莫名讓人憐惜，周逍抬手蓋了蓋她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說：&ldo;快了。&rdo;至於有多快，他沒有說，方已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周逍替她捏肩膀，方已笑道：&ldo;幹什麼？&rdo;&ldo;伺候你。&rdo;&ldo;誰要你伺候。&rdo;&ldo;剛才你伺候我，現在我伺候，我們公平交換。&rdo;方已說：&ldo;流氓，給我捏捏小腿，我今天面試的時候穿了一雙恨天高。&rdo;&ldo;誰叫你這麼愛漂亮，自討苦吃！&rdo;嘴上這樣說，周逍還是捧起方已的小腿，不輕不重捏了起來，見她腳拇指有蛻皮，他摸了摸，說，&ldo;明天我讓你人給你買瓶護腳霜。&rdo;方已舒舒服服躺著：&ldo;好啊，你每天幫我塗。&rdo;&ldo;我塗就我塗。&rdo;他親了一口方已的腳。方已動了動腳趾頭，周逍又說：&ldo;你有沒有想過出國？&rdo;&ldo;出國？&rdo;&ldo;對，出國，我媽和我外公外婆都在國外定居，我媽催過我幾次，讓我去她那兒。&rdo;方已從來沒想過出國，從前周逍也沒有提起過，她支著胳膊坐起來一些：&ldo;你怎麼會突然想出國？&rdo;&ldo;我媽她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外公外婆先不提，我媽快六十的人了，我大學畢業之後，還沒好好盡過孝道。&rdo;方已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說：&ldo;方律師也快六十了。&rdo;&ldo;等方律師退休，也可以接他出國，國外空氣好，我前兩年給我媽買了一個牧場，每天一早，我們可以先去擠新鮮的牛奶，做土司煎蛋，吃完早飯我們就去騎腳踏車，中午野餐，果醬和餅乾全都自己做，在糙地上午睡完回來，下午我們去集鎮找節目，晚上坐在天台看星星。&rdo;方已的思緒跟著周逍飄到那座牧場，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這種生活正是她憧憬的，&ldo;看不出來你居然喜歡那種生活？&rdo;周逍放下她的腿，提了提被子，躺會c黃頭，摟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肩膀：&ldo;誰叫我十年時間賺盡別人要花一輩子才能賺得錢，再賺下去，我怕我們花錢太辛苦。&rdo;方已笑嘻嘻：&ldo;那我要學做餅乾和果醬，逢年過節都要回來。&rdo;&ldo;先去學英語，你的口音會嚇到別人。&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