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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各自忙碌，連和方已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方已終於看清人情冷暖，傷心欲絕回到家，含淚撥通大方電話，大方一口拒絕：&ldo;你回來，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rdo;方已在客廳踱來踱去，時而擠擠眼睛，終於憋出一點淚光，她找準角度自拍兩張照，放到微信上，沒多久有新資訊，泡泡發來一張眼睛紅紅鼻涕直流的照片，大聲說：&ldo;你哭得沒有我漂亮！&rdo;方已撞著牆壁恨恨咬牙，突然聽見開門聲響，轉頭一看，周逍穿一身休閒西裝，凝視她片刻，才慢條斯理把左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手中拿著一樣東西。&ldo;缺錢怎麼不跟我說？要多少，一千？&rdo;周逍開啟黑色錢包，取出裡面所有現金，&ldo;我平時刷卡，現金只有一千，你先拿去用，不夠再跟我拿我。&rdo; 曖昧不斷方已眼含淚光，那點鈔票在一點一點拉近，最後貼在她跟前，她目不轉睛，眼快瞪成鬥雞眼，手被周逍握起，鈔票被放上來。她的手鬆松地攢成拳，不拿卻又不推開，周逍說：&ldo;我下班的時候才知道你跟火箭他們借過錢，既然能跟火箭他們開口，怎麼就不肯跟我開口，嗯？&rdo;方已抽了抽手，嘟囔出兩個字，周逍聽不清：&ldo;你說什麼？&rdo;方已硬氣道：&ldo;尊嚴！&rdo;周逍一愣，笑得胸膛起伏，硬是將錢塞她手裡：&ldo;只是借你應急，沒說不用你還，什麼時候手頭鬆了，什麼時候還，分期還錢也行。&rdo;天上不會掉餡餅，方已又不蠢，她揪緊這疊鈔票，說：&ldo;我不會要你的錢，你拿回去。&rdo;周逍低頭看她手，嘴上說不要，動作卻如此誠實，他忍住笑意問：&ldo;你的尊嚴只針對我？這麼說，我在你心裡地位不一樣，真榮幸。&rdo;&ldo;激將法也不管用，不要就是不要。&rdo;方已又揪了揪鈔票，咬咬牙，把它們全往周逍手裡塞，周逍手大，直接將她的手握住，&ldo;你把你家人聯絡方式給我。&rdo;方已不解：&ldo;啊？&rdo;&ldo;你餓死在這裡，難道讓我給你收屍？快給我！&rdo;氣氛僵硬，周逍第一次碰上送錢給人反被拒絕的情況，兩人從站到坐，中間隔著百張鈔票，最後周逍看向貨架，零零散散只剩幾包東西，他咬牙指著貨架：&ldo;那些東西我買了。&rdo;方已扭頭看貨架，震驚道：&ldo;你用衛生巾？&rdo;周逍黑著臉：&ldo;給我媽！&rdo;方已先前自怨自艾的情緒一掃而空，她問：&ldo;阿姨還有？&rdo;周逍面色不善：&ldo;你可以適當閉嘴，賣不賣？&rdo;方已立刻拾起僅剩的三包衛生巾，向周逍說明：&ldo;一包夜用一包日用，還有一包是迷你巾。&rdo;周逍僵硬地抱著這三包：&ldo;不用告訴我！&rdo;方已笑眯眯：&ldo;要的要的。&rdo;三包衛生巾不值一百元，周逍這次跟她算清楚：&ldo;那瓶大蒜呢？拿來！&rdo;方已抱著醋大蒜，有些不甘心，周逍直接把瓶抽走，冷笑著扔下一百元。回到家中，他把醋大蒜扔進垃圾筐，過五分鐘打電話給方已：&ldo;下來吃飯。&rdo;方已對著嶄新的一百元左看右看，看完小心翼翼放進錢包，想了想，她去廚房煎了兩隻荷包蛋，煎完又有些遲疑，周逍又打電話來催促，方已說：&ldo;馬上下來。&rdo;沒時間細想，她立刻端碗下樓。周逍盛出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瞄一眼方已帶來的荷包蛋，說：&ldo;想吃一隻荷包蛋還真不容易。&rdo;方已訕笑：&ldo;吃吧吃吧。&rdo;方已吃得專心致志，周逍一心二用，視線始終在她臉上徘徊，時不時替她夾菜，不動聲色把椅子挪到她近處，方已要去剝螃蟹時，周逍把她手開啟，說：&ldo;我來。&rdo;方已臉微紅，等待片刻，周逍將剝好的螃蟹放到她手邊，說：&ldo;這次怎麼肯下來吃飯？&rdo;方已沉默，等臉上紅潮褪去，她才說：&ldo;賣衛生巾的售後服務。&rdo;周逍動作一僵，嗤笑：&ldo;嘴硬。&rdo;方已吃完飯就想離開，周逍卻逼她去洗碗：&ldo;這才是售後服務，白吃一頓就想走人，哪有這麼好的事？&rdo;方已忿忿，剛才莫名的一點小情緒頃刻消失殆盡，她瞬間恢復如常，洗碗時&ldo;乒呤乓啷&rdo;，周逍喝著飲料靠在水池邊，愉悅地欣賞她被他折磨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放下飲料，握住方已浸在水裡的手，低聲道：&ldo;行了，我來，你幫我去喂小雀。&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