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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已瞪他：&ldo;你瞎說什麼！&rdo;&ldo;你長針眼！&rdo;方已放下碗衝進洗手間照鏡子，瞬間發出尖叫，周逍享受地吃著燉蛋，靠在洗手間門口說：&ldo;說吧，你偷看我多久？&rdo;難怪她起c黃時覺得眼睛有點不舒服，剛才也沒仔細照鏡子，原來眼底發腫，眼睛好像變成鬥雞眼，周逍笑她：&ldo;這叫麥粒腫，不是鬥雞眼。&rdo;他回到樓下，從新掃帚上拔下兩根鬃毛，洗乾淨消毒，說，&ldo;待會兒我就從你的淚腺裡穿進去，不用怕，通一通馬上好。&rdo;方已愛惜生命，緊張道：&ldo;你確定沒問題，你是不是趁機報復我？&rdo;周逍冷笑：&ldo;是！&rdo;方已仍舊害怕，盯著那根長長的鬃毛：&ldo;有科學依據嗎？&rdo;周逍舉起鬃毛，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ldo;我來了，你別亂動。&rdo;方已眨著眼睛，想閉又不敢閉，說：&ldo;你家阿姨說，母雞一次只下一次蛋，那些土雞蛋是她千辛萬苦從鄉下買來的，你太浪費。&rdo;&ldo;是嗎？&rdo;鬃毛已經觸在方已眼邊，方已滾了滾喉嚨：&ldo;你小心點啊，別傷到我。&rdo;&ldo;不會。&rdo;周逍低下頭，吻住她嘴唇，&ldo;沒有科學依據，待會送你去醫院。&rdo;方已屏住呼吸，鬃毛從她臉頰邊滑落。 相親相愛她暈乎乎，沒掙扎，呆若木雞，後腦有手扣住她，腰間也有手緊摟，全身僵硬住，只有嘴唇在微微顫抖。周逍怕驚到她，極盡溫柔描繪，一吻結束，方已仍舊呆傻，只是從脖頸到額頭全都泛紅，周逍才知道她也有反應，低笑著又親親她：&ldo;睡著了？&rdo;方已推推他，沒推動：&ldo;走開。&rdo;聲音悶悶的輕輕的，手底下的胸膛硬邦邦，她隱約察覺到律動，急促紊亂，方已用力摸摸他的胸口，手腕被周逍抓住。&ldo;想幹什麼？&rdo;方已說：&ldo;你別緊張。&rdo;&ldo;這話是不是倒過來了？&rdo;&ldo;你自己心裡有數。&rdo;&ldo;我有什麼數。&rdo;周逍又將她臉抬起一些，&ldo;要不要給你拿面鏡子，不對，我要去拿滅火器，你有自燃的徵兆。&rdo;笑話不好笑，兩人間有些尷尬和彆扭，方已的眼睛不舒服，盯著地上的鬃毛不說話，周逍把鬃毛撿起來，說：&ldo;我重新消毒，再給你通眼睛。&rdo;方已警惕道：&ldo;你剛剛說不科學！&rdo;周逍牽起她手，說：&ldo;那去醫院。&rdo;兩人駕車來到醫院，掛號排隊，好半天才輪到方已，醫生檢查完她的眼睛，說：&ldo;鬃毛那種是土方法，搞不好會弄出問題，以後也該這樣，有事情要找醫院。&rdo;方已直點頭：&ldo;那我的眼睛沒事吧？&rdo;&ldo;沒事，我給你開一瓶眼藥水，過幾天就能好。&rdo;走出醫院，周逍冷嘲熱諷：&ldo;年紀小小長針眼，平常自己行為要端正。&rdo;方已說：&ldo;我多看你一眼都想自挖雙目。&rdo;&ldo;我親你的時候，你的眼睛怎麼睜這麼大？&rdo;方已忿忿疾走，周逍一把摟住她腰，在她耳邊悶聲笑：&ldo;請你吃飯，想吃什麼？&rdo;人是鐵飯是鋼，方已掰開腰間的手，說：&ldo;吃火鍋。&rdo;方已最近太窮，沒有吃上一頓好的，走進火鍋店，她一口氣點完半數葷菜，才意思意思再點幾道蔬菜，菜上齊，兩人悶頭開吃，誰也顧不上說話，周逍偶爾紳士的替她夾一片牛ròu，直到填飽肚，兩人才緩口氣，又一路無話返回，半途方已突然開口：&ldo;去鄭爺爺家。&rdo;周逍看向她：&ldo;幹什麼？&rdo;&ldo;去了再說。&rdo;鄭大爺的那間房就在方已隔壁，從前方已走來走去，沒有任何感覺，如今卻覺得有些不同。她向鄭大爺討來鑰匙，開門進屋，小巧的兩居室一目瞭然，格局與她的住處有所不同，這裡災後重新裝修，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她更無法感受到這裡有她父母曾經生活過的氣息，打量完一圈，她面無表情走人，回到家中撥通坤叔電話，說：&ldo;坤叔，我有事想問問你。&rdo;坤叔道：&ldo;你說。&rdo;&ldo;十六年前我爸欠債外逃，這件事你清不清楚？&rdo;&ldo;這件事我也知道一點，你爸欠了一屁股債，跟你媽離婚之後就走了，追債的人一開始找你媽要錢，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