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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拿擺擺手:&ldo;沒事兒,剛才跑的快,腳下絆了下,沒留神撞玻璃上了。&rdo;說話間帶著血腥的呼吸噴在姚岸額角,燻得她眼睛微顫。肩上的胳膊沉如巨石,牢牢桎梏著她。姚岸緊拽著蔣拿的衣服,虛扶著他的腰說:&ldo;我送他去醫院吧。&rdo;手卻忍不住發抖,像是進入了冰天雪地。大家趕緊讓道,陳家的親戚想要幫忙,蔣拿拒絕:&ldo;一點兒小傷,包一下就好了,沒事兒!&rdo;那幾人本就不願離開別墅錯過機會,因此說了幾句便不再理會。倒是四奶奶聽陳母說他就是蔣楠,又心疼的喊了一通。陳母將車鑰匙遞給姚岸,叮囑道:&ldo;看仔細一點兒,千萬別馬虎了。&rdo;又責怪蔣拿如此大意,將他們送到門口才走。姚岸盯著後視鏡內的陳母漸行漸遠,一時孤立恐懼襲來,哆哆嗦嗦半響,她才發動車子。蔣拿捂著毛巾堵在額頭,笑睨她:&ldo;別是我這樣死不了,你反而給我撞車了,我可不想和陳敏發一起躺進去。&rdo;姚岸手上一抖,方向盤打了彎兒。十幾分鍾後到達中雋醫院,姚岸一聲不吭的跟在蔣拿身後。行人見他滿臉是血,卻步伐自若,手上又牽著一個小姑娘,煞是奇怪,難免交頭接耳,多看兩眼。姚岸這段時間經常跑醫院,醫生護士對她有些印象,便多問了幾句,姚岸按照蔣拿的說法,只說他絆倒撞了玻璃,聊了幾句心頭漸漸平靜。傷口處理完畢,蔣拿也不願去拍片子,頂著滿頭的紗布和傷痕累累的臉就往外走去,邊走邊笑:&ldo;你不問問我為什麼?&rdo;姚岸垂眸不答,蔣拿側睨她:&ldo;要不我告訴你?&rdo;姚岸這才抬頭,沉沉道:&ldo;別說,什麼都別告訴我。&rdo;蔣拿斂笑,姚岸又道:&ldo;我今天也什麼都不知道。&rdo;腳步停在臺階上,烈日洶洶,吐著灼灼的火焰,一個不慎就能燃燒枯枝,肆起一場大火,醫院內外兩重天。姚岸已沁了一層汗,衣服粘著後背,隱隱約約露了透明的曲線。蔣拿拂了拂她的臉頰,斜勾著唇說:&ldo;我可真是喜歡你!&rdo;☆、姚岸打電話回家,&ldo;媽,今天可能要加班,我晚點兒回來。&rdo;姚母叮囑:&ldo;你工作要緊,飯菜我給你熱鍋裡。&rdo;姚岸坐在吉普車內,安逸的冷氣下卻絲毫無法平靜,焦躁的想要將手機擲向儀表盤,&ldo;嘩啦啦&rdo;的聲音最好能賽過玻璃隔斷四分五裂時的巨響。蔣拿愜意躺下,踢了踢腿說:&ldo;開車!&rdo;姚岸黑著臉踩下油門,往李山鎮駛去。路上同事打來電話,姚岸放慢車速接聽,單手握著方向盤想要靠邊停車,正要用脖子去夾手機,蔣拿突然坐起,用力奪過她的電話,舉在她耳邊說:&ldo;繼續。&rdo;同事在電話那頭聽見,悄聲問:&ldo;蔣老闆在你邊上啊?&rdo;姚岸乾巴巴的應了一聲,拜託同事替她請假,說了兩句便撇開頭,也不跟蔣拿說話。蔣拿捏著她的手機玩兒,劃至收件箱瞅了兩眼,他問:&ldo;你要去同學會?&rdo;姚岸蹙眉不悅,側眼看他:&ldo;手機還給我!&rdo;蔣拿不理會她,又問:&ldo;什麼時候去?&rdo;姚岸不耐加速,吉普車&ldo;嗖&rdo;的一下衝了幾米,蔣拿沒有系安全帶,身子慣性的往後倒去,衝姚岸喊:&ldo;怎麼開車的!&rdo;姚岸趁他鬆懈,立刻空出手奪回手機。駛至貨運公司,兩人一路無話,蔣拿畢竟不是鐵打的,玻璃碎得實打實,腦袋到現在仍有些昏沉。姚岸停車後才發現蔣拿在闔眼小憩,她喚了兩聲,見他沒有反應,索性熄火下車,直接往回走去。李山中路位置偏僻,徒步到鎮中心起碼需一小時,她舉著包走走停停,烈日下汗水涔涔,燒紅了臉。過往車輛也不理會她在路邊揮手攔截,匆匆忙忙疾馳而去,姚岸只好呼著氣繼續朝前走。後方突然有人鳴笛,姚岸並未留心,直到車子開到她面前,她才停步,驚訝道:&ldo;沈總?&rdo;沈綸開啟車門,笑道:&ldo;我剛看背影就覺得是你,怎麼跑這兒來了?&rdo;姚岸早被太陽烤得發燙,也不客套,直接鑽進車裡,禮貌的朝司機喊了聲&ldo;李師傅&rdo;,才回答沈綸:&ldo;領導讓我做事兒。&rdo;她並不願詳述,對蔣拿總有些牴觸,更何況她今日有所警覺,愈發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