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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笑道:&ldo;沒呢沒呢!&rdo;轉頭朝別人介紹,&ldo;這是我兒子,叫何洲,在海山集團裡工作!&rdo;這是何父在醒來之後第二次見到何洲。回到隔壁病房,他還止不住激動,臉上的笑容難以抑制,他將何洲從頭打量到腳,不住點頭不住感嘆。前一次見到他,何父尚有些昏昏沉沉,如今身體才見好,視線清晰,終於能將何洲看清。不過幾年沒見,何洲已然長成了一個大男人,個子比他還高出半個頭,模樣英俊,穿衣打扮也上檔次,比何輝當年還耀眼,何父忍不住眼眶泛紅,就這樣看著他,一時也不知道怎樣開口,總覺得尷尬和羞愧,擔心他對自己仍有怨恨。何洲卻沒留心他,一聲不吭地看了看四周,另一張病c黃一直沒有人住,病房內設施簡簡單單,中央空調和液晶電視,衣櫃和c黃頭櫃,一張護工晚上睡覺的躺椅,獨衛在進門處。何洲掃了眼c黃頭櫃上的擺設,沒見到他希望能看見的東西,頓了頓,他往陽臺上走近幾步。這裡的病房陽臺相連,遠處是假山和樹林,樓下無人喧鬧時,站在陽臺上偶爾也能聽見隔壁病房的談話聲,何洲儘量放開嗓子,問何父:&ldo;晚上想吃什麼?&rdo;何父一顫,終於笑著開口:&ldo;隨便吃點兒就行了,你工作辛苦,晚飯要吃的好一點兒!&rdo;打破了沉默,兩人終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何洲在話語間盡顯關心,何父不敢問他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只問他最近如何,工作是否辛苦,見他對自己如此關心,他又難掩激動,險些便要熱淚盈眶,突然就聽何洲問:&ldo;對了,我想起來一個事兒,我哥當年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在他出事前?&rdo;何父一愣,&ldo;東西?什麼東西?&rdo;何洲說道:&ldo;比如什麼本子,信封,或者什麼小件的東西。&rdo;何父不知想起了什麼,微微愣怔後忙往前傾了傾身子,緊張地小聲道:&ldo;小洲,有個事兒我一直沒說,我不知道你哥在外頭做了什麼,那幾個月他每天早出晚歸,後來還打算出國,結果剛剛辭職,還沒走成就出事兒了,一開始他的領導還來找過我‐‐&rdo;何父的聲音越來越輕,&ldo;他問我要你哥放在家裡的公司資料,我全都理給他了,沒幾天他就說還漏了一件東西,我問他是什麼,他又說得不仔細,一會兒說是一疊資料,或者什麼檔案袋,或者什麼儲存卡。&rdo;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見何洲一直耐性地等著他說完,他咬了咬牙道:&ldo;你哥出事前跟我說,讓我那段時間儘量少出門,也別給陌生人開門,你哥受過兩次傷,鼻青臉腫的說是意外,我一開始沒放在心上,後來你哥出了事,那以後家裡頭就麻煩不斷,我三更半夜醒來都能聽見客廳裡頭有動靜,醫生又說……又說你哥的情況好不了,我那個時候太害怕了,所以才……&rdo;才賣了一套房子,帶著當時的女友離開了這裡。這倒是一個好藉口,何洲心中冷笑,說道:&ldo;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你現在養傷要緊,那我哥沒給你什麼東西?&rdo;&ldo;沒有!&rdo;何父眼神躲躲閃閃,似想避開這個話題,何洲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不由一愣,不動聲色地看了他許久。離開住院部,何洲坐回樓下的轎車裡,視線緊盯大門,半個小時後終於見到周峰垂著頭從裡頭出來了,過了一會兒李偉鵬也快速地跑了過來,溜進車裡說道:&ldo;他在躺椅邊上放了一支錄音筆,剛剛拿走了!&rdo;何洲笑了笑,又不禁蹙起了眉頭,想起了何父先前的那個反應。周峰在走出住院區後終於抬起了頭,一邊聽著錄音筆中的內容,一邊若有所思。早前他再次夜訪何輝的公寓,根本沒料到裡頭已經住進了人,打傷對方後他立刻逃跑,後來才知道他就是何洲與何輝的父親。周峰對何輝出事後的情況也略知一二,何父拿著鉅款和情人逃跑,這些年來一直對兩個兒子不聞不問,即使何輝過世,他也沒有回來,如今許是在外落魄了,回來以後何洲竟然能對他不計前嫌,現在周峰終於知道答案,何洲的孝順原來也是虛情假意,答案擺在那裡,而不管何輝有沒有將什麼東西交給何父,他這一遭都不算白走。周峰離開醫院,向左拐彎,攔了一輛計程車便離開了,五分鐘後何洲也開著轎車出來,李偉鵬被他留在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