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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誰都沒說&ldo;喜歡&rdo;,翟閔也不道歉。趙有時冒雨返回家中,盛綠豆沙的碗也沒有帶回來。她照著鏡子,鏡中人蓬頭垢面,臉頰上有指印,嘴角發紅,根本不像她自己,呆了一會兒,她放聲大哭,恐懼無措一擁而上,她的心跳還有些異乎尋常的不規律,等到她中午出門上班,見到門外放著那隻被她遺落的碗,她已擦乾眼淚,重新整裝待發。趙有時數天沒來&ldo;木子科技&rdo;,工作倒是一如往常的高效,丁士磊想念她煮得飯菜,摔著檔案袋喊:&ldo;小時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李江,你給她漲工資,她平常還兼煮飯,這麼吃虧的事情她一定是想明白了,所以才不來。&rdo;李江正在考慮中:&ldo;我也想她是不是嫌工資低,畢竟光請一個煮飯阿姨都要一兩千,都怪翟閔,想一出是一出,喂,翟閔‐‐&rdo;翟閔專心工作,兩耳不聞窗外事,李江又說:&ldo;她快開學了吧,什麼時候走?一眨眼過得真快,你現在打個電話給她,把她叫出來,我們給她開個送行會。&rdo;翟閔笑笑:&ldo;不急,再過兩天。&rdo;轉眼九月一日,高中開學,華大新生報道時間是九月六日,趙有時打算提前三天再出發,今天她要去母校給新生演講。姐姐一大早起c黃替她打扮,說:&ldo;高中我管著你,不讓你做這做那,就專心學習,以後進了大學,你要放開一些,多參加社團活動,不要這麼內向,今天你要對著幾千人講話,千萬別慌,就當是一次鍛鍊。&rdo;趙有時已經緊張,反覆做深呼吸,早早趕到學校,班主任笑對其他老師說:&ldo;我說的吧,小時一定提前一小時到,嘿,這話真繞口!&rdo;趙有時忍俊不禁:&ldo;吳老師,我先對著你說一遍好不好?&rdo;班主任親切和善,二話不說當聽眾,又拉其他老師來湊數,趙有時一遍說完,老師鼓起掌,等到開學典禮正式開始,趙有時又緊張的雙腿發麻,坐在主席臺後不停喝水。班主任笑道:&ldo;有這麼害怕嗎,上次英文演講比賽,你不是一點兒都不怯場?&rdo;趙有時訕訕:&ldo;上次沒有這麼多人。&rdo;今天的高一新生還穿著軍訓服裝,密密麻麻極為壯觀,高二和高三生分佈在各個角落,到處都是眼睛,趙有時也只是凡人,不緊張才怪。&ldo;慌什麼,你記不記得以前每年都被學校叫來的那個翟閔,他頭一次站在臺上,說得賊溜,還不是脫稿,他是完全沒擬過稿子,張嘴就來,頭頭是道的,學學人家,你可以做了充足準備的,怕什麼!&rdo;趙有時乾笑一聲,也沒問老師今天翟閔來不來。時間等耗太久,終於輪到趙有時上場,她已不再緊張,立在話筒前,權當自己手拿榔頭腰拴刀,豁出去了。她的演講內容中規中矩,講高中生活和學習,五分鐘後講完,教導主任上臺說:&ldo;你們這位學姐,她還有一個故事,那些喊著軍訓太苦太累的人,應該聽一聽。她的姐姐叫趙有為,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她一條腿考上瀘川大學,一條腿拿學校的獎學金……&rdo;這個故事已經被說了許多年,趙家是教育典型,趙有時沒有考出第一的成績,也沒有翟閔那樣豐富的經歷,卻也能被學校叫來演講,無非就是她們家的故事感人肺腑。趙有時漸漸褪去血色,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教導主任滔滔不絕,話筒突然失聲,邊上的司儀上來救場,典禮被中斷,等待音響修復。趙有時鬆了口氣,已經沒有她的事,她打算和班主任打一個招呼再走,行至角落時,她看到音響師旁圍著幾名老師,翟閔也在那裡,抬了一下手說:&ldo;先走了,謝了!&rdo;音響師衝他眨眨眼,翟閔轉過身,朝趙有時走來,說:&ldo;走,陪我吃飯。&rdo;☆、十四、九月飛霜我的妹喲他怎麼會輕輕鬆鬆說出&ldo;陪我吃飯&rdo;這樣的話。趙有時凶神惡煞,快要把眼珠瞪出來,她想指著翟閔的鼻子罵,又想快點逃跑,最好能夠罵完再逃。趙有時扭頭就走,找到班主任後跟她打了一個招呼,周圍好幾人都在叫翟閔,問他怎麼剛來就走,趙有時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跑出校門,即將穿越馬路時,她被人從背後攬住,拖向人行道。趙有時毛骨悚然:&ldo;你放開我,翟閔,你放開我,救命‐‐&rdo;翟閔氣炸:&ldo;我喊救命還差不多,你看看我的臉和脖子被你抓成了什麼樣,我媽還問我怎麼回事,要不我馬上回去跟她說,我親了你,又被你揍了一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