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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一怔,尚未從臀下的恐懼中回過神來,馮至又啄上了她的臉,延弧往脖頸上去,邊啄邊柔聲道:&ldo;能能,別害怕,我這是喜歡你!&rdo;周能那句&ldo;神經病&rdo;又要溢位口,馮至已吻上了她的唇,輕觸了幾下低喃道:&ldo;再讓我親親,乖。&rdo;&ldo;你真是神經……唔……&rdo;溼滑異物再次入侵,周能泣不成聲,胸口起伏不定,幾近昏厥。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彷彿憋悶了整個春節的老天終於找到了宣洩口,怒氣洶湧而至,短短十幾分鍾,路面的低窪處已積了一汪汪雨水。行人的奔波和車流的穿行都在雨幕下幻化成了快放鏡頭,滂潑水聲覆蓋住一切雜音,整個南江城浸沒在了單音節的律動中。姜昊站在報刊亭下與報亭老闆閒聊,不遠處那爛了樹根的法國梧桐已油盡燈枯,防護欄被雨勢衝颳倒地。&ldo;年前我看還有人來看那棵樹呢,現在是根本沒人管它,哎,你要不進來坐會兒吧,這雨有的下呢!&rdo;姜昊搖頭謝拒,半邊身子已被浸透,絲絲寒意襲上心肺,怨怒也被澆熄了不少。他記起兒時頭上長了許多紅疙瘩,瘙癢難耐,母親便將他剃了光頭,姐姐嫌棄他抹了藥膏一股臭味,卻總還是替他輕撓頭頂。後來他抱著電話機嚎啕大哭,電話機那頭的女聲也泣若斷氧。這般想著,怨怒便被雨水衝向了四周的地溝,漸漸消散無蹤。南湖在雨幕下披起了輕紗,山氣日夕佳,本蜷著的綠意緩緩抬起了頭,與城市的狼狽不同,它吸進一切天賜雨露,終於恢復了盎然神色。遠處丘巒笑望,馮至如願以償,柔聲道:&ldo;能能,別生氣,是我沒控制住,以後不會了。&rdo;說著道歉的話語,卻還是吻著周能不放。周能已精疲力盡,顧不得仍在自己唇上徘徊的舌,低聲道:&ldo;我要回家,你讓我回家。&rdo;馮至又吮了幾口,才道:&ldo;晚點兒送你,待會兒陪我吃晚飯。&rdo;周能不作聲,微撇著頭躲他。馮至見她放軟了姿態,愈發愛憐,只覺得懷中的小身子是這般柔軟美好,從前的三十多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他輕聲哄著,情不自禁的說著&ldo;喜歡&rdo;的話語,漸漸不再箍著她的雙腕,往外套下襬探了進去。周能一顫,忍下尖叫,身子漸漸向後倒去,斜睨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菸灰缸,在馮至促喘著埋向她胸口時,終於不再隱忍,拽過幾斤重的金紋菸灰缸狠狠往他頭上敲來。馮至嗷叫一聲猛地抬頭,周能又利索的朝他前額砸下,馮至痛叫出聲,終於釋了手勁,周能趁勢迅起,毫不猶豫的將菸灰缸重重擲向他,吼道:&ldo;你這個變態,你去死!&rdo;話音一落,她已逃竄到了門口。馮至起身欲追,卻不禁頭暈身晃,又倒向了沙發,這一耽擱,他再追出時早已尋不見周能的影子了。顧不得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周能一鼓作氣奔出酒店,穿過重重雨幕才喘著氣停下腳步。身上空空如也,她被夾在天地間茫然無措,道路中央只餘稀少車輛濺起水花匆匆而過,四顧之下只有瀑布襲身,她終於嚎啕大哭起來。哭聲消逝在雨中,唯有一旁的法國梧桐觸探到了她的恐慌,枝椏晃動,葉落於地,腐根掙脫了束縛,搖擺著傾倒了下來。&ldo;姐‐‐&rdo;急切的嘶吼由遠及近,腰身驟然一緊,周能被帶倒著翻滾了一圈,那株梧桐轟然坍塌。怔怔地望著身旁,周能喃喃道:&ldo;浩浩……&rdo;報亭老闆遞了塊毛巾給姜昊,又提起熱水瓶倒了兩杯水,說道:&ldo;這雨看樣子停不了,你們就等一等,我這兒也沒暖氣,將就著捂悟手吧,著涼了可不好。&rdo;周能接過水杯道了謝,啜了一口進去,霎時暖了胃。姜昊隨意擦了幾下,又將毛巾遞給了周能,&ldo;呶,快擦擦!&rdo;周能笑接過來,抹著不斷滴水的溼發,思忖著怎樣開口。姜昊看出她的心思,撓了撓頭蹙眉道:&ldo;剛才是我不對。&rdo;見周能怔怔看著自己,又趕緊道,&ldo;我都已經道歉了,姐。&rdo;一小時後雨勢漸弱,姜昊截到輛計程車,衝在雨霧裡直達周能家樓下,周能握住他的手說道:&ldo;上去坐會兒好不好?&rdo;姜昊低頭看向那隻小手,白皙軟嫩,彷彿稚童的手,指窩處五個小坑如她頰上泥窩。他緊緊反握,笑道:&ldo;你家裡沒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