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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至將她往上抱了抱,瞪著她說:&ldo;你別告訴你還想瞞著別人,我真這麼見不得人?&rdo;周能忍不住笑了笑,又是期待又是擔憂。月底馮至調了日程,隨周能一道前往四川。登機口與姜昊和趙琦會和,趙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路上都戰戰兢兢的遠離馮至數米,又偷問姜昊:&ldo;馮總和我們一起去,那是個什麼意思?&rdo;姜昊小聲耳語:&ldo;他們下個月就結婚了。&rdo;趙琦瞠目結舌:&ldo;結婚?&rdo;她不敢置信,&ldo;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啊?&rdo;她不得其解,蹙眉困惑的走了一路,終於趕到了小村莊。周能前不久才來過一回,記憶猶新,她默不作聲的在前引路,惶惶不覺烈日暴曬。馮至凝著她的背影腳步緊隨,片刻後便牽住了她,兩人並排走在崎嶇狹窄的小路上。立在墳前,四人肅穆挺脊,豔陽餘溫緩緩灑浸糙木,沁襲面板,汗水涔涔滑落,連著辨識不清的水珠跌落土壤,澆灌墳前的枯葉零花。姜昊對某些事情心知肚明,他不會開口去問,也並不打算付諸行動。趙琦已經明白往事的始末,私下裡偷問姜昊:&ldo;你是不是還怨周能的爸媽?&rdo;姜昊默不作聲,許多道理他都懂,卻沒法應用於自身,比如按照法理,他家理應受到懲罰,但他六歲便成了孤兒,所有的懲罰彷彿一下子拋向了自己,他總是不自覺的去假設,假如雙親在世,他該何其幸福,但這終究只能存在於夢境,他只有努力印在腦海的兒時回憶能夠緬懷。返回南江後,婚事終於提上了日程。馮父從部隊趕回,同馮母前往南江。那頭周父和周母不安道:&ldo;哪裡能讓你爸媽特地趕來。&rdo;馮至壓住周能,不讓她去搶電話,笑道:&ldo;我婚禮只打算在南江辦,並不打算回北京,所以他們遲早都要來,爸媽,你們別太擔心。&rdo;他&ldo;爸媽&rdo;叫得順口,周能氣呼呼的扒著沙發,憤憤嘀咕&ldo;不要臉&rdo;,馮至忍不住往她頰上狠親一口,又繼續與周父周母商量著婚禮細節。結束通話電話,馮至笑道:&ldo;你怎麼跟個猴子似的!&rdo;周能伸手揮他,&ldo;你專制,你都不讓我發表意見!&rdo;馮至抱臂嚴肅道:&ldo;唔,你說,你有什麼意見?&rdo;周能笑嘻嘻的討好:&ldo;我能不能讓胡胡過來陪我?我不敢跟你爸媽說話。&rdo;馮至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ldo;不行,曉霞只能在我們婚禮前趕來,她家孩子可離不開她。&rdo;他坐上沙發,又哄周能,&ldo;我爸媽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又不會吃了你,尤其是我爸,你都不用搭理他。&rdo;周能沒好氣的擰了擰他,馮至再如何與他父親作對,她為人兒媳,卻是萬不能行差踏錯的。胡曉霞和周母已給她上了許多課,孝順公婆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兒媳婦必須要做到的。胡曉霞淳淳道:&ldo;像我婆婆,其實就是嘮叨了點兒,囉嗦了點兒,平常也是不錯的,尤其是我對她好,她就反過來對我更好,簡直要把我供起來了。所以我即使心裡頭一開始不怎麼喜歡她,可我面上還是得裝得像,到現在,你看,我們倆處的跟姐妹似的。&rdo;周能不斷點頭,將她的話奉為真理。馮父和馮母終於趕到,馮至在南湖大酒店訂了包間,兩家人終於正式見面。馮父仍是不多話,席上全憑馮母撐場,馮母與周母聊得歡,顧不上吃食,馮父便時不時的夾菜進她的碗裡,馮母側頭小聲道謝,周能看在眼裡,漸漸食不知味,馮母突然朝她看來,周能怔了怔,趕緊低頭吃東西。馮母笑道:&ldo;我看了能能第一眼就覺得喜歡,她跟曉霞又是同學,哦,就是我們家老四的媳婦兒。&rdo;她看了眼周能,對周母接著說,&ldo;能能嫁來了,還能跟姐妹處一道,這還真是難得的緣分,到時候她在馮家也有伴兒,總不會冷清的。&rdo;周母越聽越是放心,笑容怎也合不攏,又誇馮至品性好,將他捨身救周能的事情慢慢道出。馮母驚訝道:&ldo;這麼危險?&rdo;周母籲聲:&ldo;可不是,當時我都嚇蒙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回神的時候那橋早就裂了半截,幸好阿至把能能抱走了,要不然這傻孩子……&rdo;周母想起那時的情景,仍是心有餘悸。馮至在旁微微紅了臉,輕咳一聲繼續與周父碰著酒杯,又時不時的照顧著周能吃菜,不知不覺便將婚事商量結束,兩家人依依不捨的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