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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劉皇上,我可以向你推薦一個人嗎?&rdo;&rso;她坐正,很認真地對他說道。&ldo;朕洗耳恭聽。。&rdo;&ldo;阮妃,也就是現在的安南公主,她才是當之無愧的才女,又誠心向佛。我覺得她做女官很合適,也會很稱職,也會讓她意識到自身的價值,過得開心一點。而且,能為家族爭光,一直是她的心願,她若做到魏朝第一女官,她會非常感謝你的。&rdo;&rso;劉煊宸驚駭她腦筋轉得如此之快,他以為她就只會看病呢,若是把心思放在別的方面,那定然也會有了不得的成就,他不想被她左右,可卻無力反抗了。愛情本身就是壯麗的紛擾,心智的不平衡,根本不能用常規來分析。他這一生,真的少不了她了。&ldo;朕若破格讓她做女官,是給你一份人情,朕不是隻付出,不索取的人,你怎麼回報朕呢?&rdo;濃濃霧雨中,她雙眸溼潤。他暗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迴,悠悠淡淡,每一個婉轉起伏,都會令她覺得好溫柔。心,一下子酸澀得如亭外的驟雨。她突然發覺,不知從何時起,她愛上了劉皇上。愛如潮水,如此強烈又無法抵擋,她只能閉眼,任其將自己淹沒,然後再咬著牙命令自己要堅強地浮出水面,因為這份情意來得稍晚一點,而劉皇上,不管她是否自由,他都不是她可以去愛的人。她才懂愛情,便將擦肩而過,這是一件多麼遺憾的事啊!她又悄悄流起眼淚。伸手拭去她長睫下泛出的淚珠,他調侃地一笑,&ldo;&ldo;看你這麼難回答,不如朕幫你……&rdo;。&ldo;劉皇上,&rdo;。她捂住他的嘴,不知這個姿勢有多曖昧,&ldo;不要說,不要說……。&rdo;她悵然地搖頭,懇求地哽咽道。&ldo;傻瓜!&rdo;劉煊宸更緊一點地抱住她,不是男女間相互傾慕的那種熱情擁抱,是一種關懷,是一種體貼,他不逼她。她不是別的女子,除非自己想通,不然任何人都強迫不了她的。他發誓,不管是來明的,還是來暗的,她和杜子彬的婚禮都不會有的。&ldo;真的是個傻瓜就好了。&rso;&rdo;她嘆道,口氣幽遠、迷茫。不會相思,學說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她緊緊地回抱著他,心中充滿了惆悵和無力。亭外的雨漸漸地小了,霧氣消逝,陽光再現,被雨沖洗過的天地,清朗得令人眩目。&ldo;要回太醫院嗎?&rso;&rdo;劉煊宸輕問道。懷中的小女子悶著不說話,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竟然睡著了。醫帽歪在一邊,髮絲散在他胸前,淚眸下,櫻唇微軟,看起來既倔強又脆弱。&ldo;皇上。&rdo;羅公公領著一群太監和侍衛走到亭子前。&ldo;噓!&rso;&rdo;劉煊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地抱起雲映綠,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地向他的寢殿走去。六月的皇宮,如沉悶而又平靜的大海,海水下,一股潛流嘶吼著,就欲衝出水面了。暴雨之後,又是晴空萬里。是夜,無疑有滿天的繁星,一輪清月,風微微的,難得一個涼慡的夏夜。街頭、巷角,納涼的人多了許多,仰望著星空,議論起馬上快要到來的七夕夜。祁府,後園,從祁小姐的繡樓中卻傳出&ldo;咣噹&rdo;一聲熬風景的巨響,外面守候的護衛們你看我,我看你,齊齊打了個冷戰。齊王劉煊羿暴跳如雷地在房中走來走去,毫不在意腳下一地的碎瓷,&ldo;&ldo;祁左相,你……竟然不經本王同意,私自作主辭了祁初聽的官職。&rdo;&rdo;邪魅的雙眸中射出兩束憤怒的火苗。昨夜,他喝得酩酊大醉,直睡得日上三竿,醒來後,才得知祁左相已經向劉煊宸上交了祁初聽的辭職申請。他不由火冒三丈,白天又不宜出府,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還沒等他上轎,祁府的管家已來到了他的府門外,說是祁左相請王爺過府一敘。他一進繡樓,房中已有三人,祁左相,還有真正的祁初聽,伶雲閣的大老闆祁公子。祁初聽一臉梨花帶露,賭氣地背轉身,不看他。祁公子則一臉冷笑地盯著他。祁左相最深沉了,捧著個水煙壺,吱吱地吸著,看不出任何表情。劉煊羿一瞧這架勢,就知是祁公子燒了把什麼火。他可不是看人臉色,任人擺佈的人,氣急攻心,一下掀翻了房中的八仙桌,子彈就上了膛,開始狂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