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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不凡聳聳肩。蘇放呵呵直樂,&ldo;你賺的錢很多了,偶爾也做回善事吧!&rdo;&ldo;行,看在蘇導師的面子上,這病人我接了。&rdo;&ldo;嗯嗯,不過,你可得上門治療,那孩子現在見人就害怕得直抖。&rdo;&ldo;你把地址給我,我會盡量安排時間過去的。&rdo;於不凡拿出一張便箋紙,刷刷寫下地址,掛上電話後,掏出手機,想給負責安排日程的唐蘭問問明天有什麼安排,發現不知何時,徐琳又發了條簡訊,說她明天回北京,他擰擰眉,刪了,直接給唐蘭打電話說,把明天的日程全部挪後,他要出診,會關手機,不要和他聯絡,於不凡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千載難逢一次的出診這天,他朝也思暮也想的小螞蟻來到了他的診所。&ldo;媽媽,我又沒病,幹嗎要來這裡?&rdo;姬宛白一下車,看到熟悉的門牌,一下子又縮回了車中,抱住座椅,死活都不要下車。姬宛白是個驕傲的女子,輕易地不肯服輸。但是最近,她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自小就隨著夫子吟詩賦頌,詩裡面的風月雪月,她很早就能品味。男女之間的美妙情感,她可以想象、可以書寫,編成詞,編成曲,交給青樓女子吟唱,但她卻從沒真正休會過。與杜子彬的幾年婚約,他只留給她一個不解風情的背影,和幾聲無力的嗟嘆。她不甘心一輩子陷於這樣的婚約,勇敢地提出退婚。退了婚的她,不知是眼光太高還是緣分不夠,那麼多的才子顯貴,就沒一個讓她心動。真正讓她體會到愛情那種朦朧的美妙的,是她莫名其妙成了另一個人後,那個自稱是她學長的男人。他很親切,也很溫和,體貼、溫柔得讓她情不自禁地動容。看到他,她感到他的心臟出了問題了,心突然間跳得像擂鼓一樣,咚咚咚咚,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可是姬宛白卻悲哀地發現他這樣的溫和和親切並不只是對她,他的生命裡已經有了一位傾心呵護的女子。一顆芳心戛地摔在地上,碎碎片片,狼狽不堪。她這麼個自負的人,除了逃得遠遠的,還能幹嗎?最多今生都不要再見好了。她暗戀、單相思、一廂情願,羞死人了。情感上打擊這麼大,工作上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腿徹底好了後,在吳澄一幫姐妹們的慫恿下,她回到了醫院。那天,醫院裡的大大小小領導,為了她的迴歸,全部出來迎接、問候。但她卻成了那天醫院裡最大的一個笑話。一位孕婦剖腹產,手術不復雜,她剛回來,不可能主刀,吳澄讓她先到手術室適應適應環境。當她一看到主刀醫生剖開孕婦的肚子,血流如泉時,她臉色發白,發出一聲尖叫,捂著嘴從手術室驚恐地跑了出來,先是大嘔特嘔,接著就癱成了一團泥。護士們把她扶到門診樓,她還沒恢復過來,一位女子走進診室,說私密處癢痛難忍,值班的醫生讓病人躺到裡面的c黃上去。姬宛白無意中瞟了一眼,看到病人脫光了下面的衣褲,開啟大腿,醫生拿著一堆亮閃閃的器具伸了進去,她眼前一黑,又羞又驚,昏了過去。姬夫人來醫院接回她,一再地向醫院領導們解釋,宛白失去了記憶,現在還沒恢復,暫時不能上班。領導說,不急,不急,慢慢養。心下已做好了永失棟樑的心痛準備。姬宛白回到家之後,連發了幾天高熱,動不動就出虛汗。姬夫人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姬小姐這是心病,和身體無關。姬夫人本來就想帶姬宛白來看心理醫生,現在一聽,就把這事提到前面來了。當姬夫人一聽於不凡這個名字時,象炸開了,不管姬夫人說什麼,她怎麼也不肯來見於不凡。姬夫人無奈,想換個心理醫生,找了別人打聽,別人都一致推薦了於不凡。姬夫人再也不隨姬宛白任性了,今天只說帶她出去逛街。姬宛白一聽,興沖沖地上了車,根本沒多想。&ldo;媽媽,你騙我。&rdo;姬宛白責問地看著臉突然板起來的姬夫人,音量不由地放小。&ldo;宛白,你想以後別人一直想怪異的眼光打量著你,把你當傻子嗎?&rdo;姬夫人一字一句地問著,口氣很嚴厲。&ldo;媽媽,我才不是傻子。以前的記憶很重要嗎?以前的記憶裡都是那登徒子,我才不要想起。&rdo;姬宛白噘起嘴,低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