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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享受這一刻的安寧與平靜。又見天花板。她突然一怔,這種感覺很熟悉,眼睛轉了一圈,心緊張得揪了起來。她微微閉上眼,還好,還好,這不是夢,不是夢。剛剛那一刻,她生怕這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她睜開眼,發覺她躺在雲府的繡樓 裡,聽到竹青&lso;&ldo;咚咚&rdo;。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如果是那樣,她就如同是《遊園驚夢》裡的杜麗娘,做了一場琦麗的春夢,於不凡就成了柳夢梅,醒來後,找不到一絲痕跡。不要,她不要這樣和不凡撩肩而過,她想要和他成親,生一個象他一樣的兒子。上一次,她睜開眼,看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世界中,驚恐地放聲尖叫,扯斷吊瓶,把房間裡鬧得一團亂。這一次,她睜開眼,她是多麼的驚喜。她沒有離開這裡,她還可以和不凡在一起。姬宛白彎起嘴角,想笑,發覺臉頰好痛,她想抬手撫一撫,看看是不是腫了,可全身軟塌塌的,沒有一絲力氣,手也動不了。她一歪頭,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於不凡,她想出聲呼喊,發覺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人。她從c黃頭櫃上摸到眼睛戴上,心咯噬了下。於不凡身邊的人竟然是徐琳。兩個人靠得很近,頭挨著頭,音量壓得很低,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也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姬宛白輕輕地放緩呼吸,不想驚擾了他們。燈光淡淡。她靜靜地注視著他們,一陣酸意和冰冷潮水一樣翻湧上來,堵在胸口悶得近似窒息。不知過了多久,徐琳走了,然後於不凡跟了上去。她呆呆地看著,心痛如煙霧,氤氳而來,盤旋、徘徊。在她被綁架的十多天裡,有過什麼事發生了?&ldo;宛白,你醒了?。&rdo;於不凡推門進來,歡喜地看到姬宛白大睜著眼,對著天花板出神。他心疼得抽起來,上前抱住她,&ldo;身上痛嗎?&rdo;。姬宛白舔舔乾裂的唇,搖搖頭。&ldo;那……那想喝水嗎?&rdo;。於不凡激動得象沒了主張。&ldo;我不渴。&rdo;。姬宛白一咧嘴,臉頰生疼,疼得她小聲噝了一下。&ldo;怎麼了,怎麼了,我看看?&rdo;。於不凡捧起她的臉,紅一塊紫一塊的,都看不出原來的那張面容了。&ldo;沒什麼。不凡,你剛剛在外面和誰講話了?&rdo;。姬宛白細聲細氣地問道。於不凡小心翼翼地轉眼看她,&ldo;&ldo;是……徐護士。&rdo;。&ldo;你們聊了很久,聊什麼呢?&rdo;。姬宛白眨了眨眼。於不凡低下眼簾,躲開姬宛白對視的眼神,&ldo;她……她只是問問你的病情,沒聊什麼。&rdo;。他不想把徐琳講的那些話說給宛白聽。宛白來自古遠的年代,貞節觀念非常的重,他怕她受傷害。但是徐琳的話也真的有一點提醒了他,做一個婦科檢查真的有些必要,不是想知道宛白是否是處女,而是怕宛白受到了性侵害。姬宛白緩緩抬頭,聲音裡有些疲憊,&ldo;你把我放下吧,我想再躺會。&rdo;&rdo;&ldo;想不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麵包?&rdo;她沒搭理他,拉過被子,蓋住了臉,沒有再說話。於不凡不明所以,也扯不下臉,只是一臉鬱悶地看著她。這二週的分離,不是出差和旅行,而如同生死別離似的。他是多麼欣喜能夠再擁有她,他想抱她,吻她,可不知怎的,他感到宛白象是在兩人之間豎起了一道屏障。宛白是因為驚嚇過度嗎?他嘆了口氣,在c黃前坐下,連著被子一同把宛白攬進了懷中。姬氏科技集團董事長千金綁架一案很快判決、結案,綁匪唐楷與其同鄉還有四位同夥,按其罪責分別半下不同的刑期,至於具體多少年,那是法官的事。估計不會太輕,唐楷的爸爸媽媽在聽到宣判唐楷時,當庭暈倒。他們在姬家的門前長跪了兩天兩夜,哭求姬董事長饒怒唐楷,不然他這一輩子都要在牢裡度過了。可惜那幾天颳大風,他們的哭聲很快淹沒在風中,後來警察過來把他們架走了。惡有惡報,一失足成千古恨。若不是當時的貪念,何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唐楷,一個大好青年,夜夜對著鐵窗,痛心疾首。別以為自己是愛情裡的弄潮兒,愛情裡的風浪神出鬼沒,下一秒,你就有可能被浪頭打翻,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