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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愛他，就放了他吧！深吸一口氣，商君輕聲說道：&ldo;我已經選擇了修之。&rdo;我已經選擇了修之……我已經選擇了修之……我已經選擇了修之……他不是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心為什麼還這麼痛？&ldo;三兒‐‐&rdo;避開商君伸過來的手，蕭縱卿僵硬地轉身。&ldo;三……&rdo;看著那道消瘦而頹然的背影，商君正要追上去，腳一僵，他追上去，能說什麼？說對不起嗎？那又有什麼用？……西斜的月光照進房間裡，為失去燭光的黑暗帶來幾絲光線。牆角下，一字排開的酒罈子或倒或立，相同的是每個罈子都已經開了，酒香四溢！蕭縱寒看著房間裡爛醉如泥的人，輕嘆一聲，踏入屋內，滿室逼人的酒氣差點將他燻出去。在蕭縱卿身邊，席地而坐，嘆道：&ldo;三兒，若是真的難過，就哭出來吧。&rdo;房間裡，回應他的是低低的粗喘，還有酒罈碰撞的叮噹聲。蕭縱寒抓出蕭縱卿握酒的手，低聲勸道：&ldo;他不屬於你，日子一樣要過，而且你會發現，每一天都變得更加漫長和煎熬。你想醉，偏偏醒著，想死，偏偏要活著。你要在這樣日復一日、永無止境的痛苦中生活嗎？&rdo;蕭縱卿手上一僵，側著頭，看向蕭縱寒，眼神渾濁，久久，好像才看清楚來人。重重地靠在蕭縱寒身上，蕭縱卿聲音沙啞，卻是面帶微笑，幽幽說道：&ldo;二哥，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他一身書生打扮，身處賊窩，闖狼窟，劫賊贓，依舊儒雅從容。為了救治瘟疫，他以身犯險，但是就是這樣的人，他竟然會暈船。很可愛，對不對？&rdo;迎著蕭縱卿期待的目光，蕭縱寒只能輕輕點頭。&ldo;二哥，我真的愛他。&rdo;輕輕地軟倒在蕭縱寒懷裡，蕭縱卿終於壓抑不住地低泣。遙遠的記憶再次襲上心頭，當年的他是否也如三兒一般？壓抑的哭聲，如一把長針，紮在他的心頭。輕輕拍著蕭縱卿的頭，就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般，蕭縱寒柔聲勸道：&ldo;三兒，你做這麼多，難道不就是為了讓他幸福嗎？雖然這個幸福不是你給的，但是起碼他是幸福的。還是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他困在身邊而已。這是愛他嗎？&rdo;低柔的勸慰，不知道是在勸解蕭縱卿，還是在說服自己。緩緩抬起頭，看向蕭縱寒，蕭縱卿眼神茫然，無助地問道：&ldo;我放不下他，忘不了他，怎麼辦？&rdo;蕭縱寒手上一僵，放不下應該怎麼辦？怎麼辦？蒼白的臉幾乎白得透明，眼中閃過一抹沉痛，蕭縱寒冷聲說道：&ldo;那就不要忘！讓他留在你心裡，融入你的血液。那份記憶和情感，不會被任何人打擾，也不會被任何人奪走！&rdo;&ldo;二哥？&rdo;蕭縱卿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蕭縱寒。&ldo;來，今天二哥陪你喝個痛快！&rdo;抓起兩壇酒，一罈塞給蕭縱卿，一罈握在手中，&ldo;幹！&rdo;辛辣的烈酒灼燒著胸腔，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忘卻心痛的撕裂！角落裡，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兩個依偎的人影，一室空壇，滿園酒香。……東海港口，常年停泊著大大小小數百船隻，依舊一派繁榮的景象。幾艘高大的商船停泊在海邊，飄揚的紅色旗幟顯示著這是縹緲山莊的船舶，數年來，無人匹敵。船下，送行的幾人亦是風華出眾，惹得海岸旁的艄公遠遠觀望。&ldo;姐，你真的要和秦大哥回海域啊？&rdo;拉著商君的手，商笑哭喪著臉。商君和修之對看一眼，回道：&ldo;嗯。&rdo;想也不想，商笑叫道：&ldo;那我也去。&rdo;裴徹一臉緊張的樣子。商君失笑，&ldo;你去了，他怎麼辦？&rdo;撇過頭，商笑嘟囔道：&ldo;我管他呢，我不要和你分開。&rdo;她們好不容易過上平靜幸福的生活，現在卻要和姐姐分開，她不要。&ldo;傻瓜，你能跟著姐姐一輩子嗎？&rdo;商君拉過裴徹的手，把商笑的手交到他的掌中，說道，&ldo;我知道，裴徹會給你幸福的。&rdo;商君心裡一樣有些酸楚，更多的，是安慰吧。裴徹緊緊地將商笑的手握住，他再也不會鬆開。感受到裴徹手心傳來的力道，商笑紅了臉。看了一眼二人十指緊扣的雙手，商君低聲笑道：&ldo;笑兒，縹緲山莊就當是姐姐留給你的嫁妝。我相信，裴徹會替我照顧好你和縹緲山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