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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曦放鬆了力道,揉了揉燕甯僵硬的肩膀,輕聲說道:&ldo;好了,去睡吧。&rdo;他手勁溫柔,笑容溫暖,此刻的他,是她熟悉的那個樓曦。燕甯忽然覺得自己想岔了,皇位雖然誘人,卻並非人人都愛,阿曦這麼聰明,肯定早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成為&ldo;樓曦&rdo;是他的選擇,那便沒有什麼遺憾不遺憾的了,少了一位盛世名君,卻多了一名股肱良臣其實也不錯。燕甯釋懷了,微微一笑,上前抱了抱樓曦,手還順勢的揉了揉他的長髮,笑道:&ldo;晚安,弟弟。&rdo;說完之後,殷紅的身影飄然落下牆頭,飛快地跑了。樓曦微怔,好笑地搖了搖頭。我回來了(上)西瑜皇宮初春的早晨,空氣中本應該帶著泥土的芬芳,然而太和殿前,提著水桶刷洗地磚上血跡的宮女和太監的鼻子裡只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所有人都低著頭拼命地刷,動作不敢太大,怕驚動了玉階之上的男子。一個年紀最小的宮女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去,只見那人一身淡金色錦袍,頭戴紫金白玉發冠,身材頎長高挑,他容顏俊朗,任何人站在他身邊,都黯然失色。雖然此刻他眼眶下有些淡淡的青黑色痕跡,眼底有著藏不住的疲憊,也依舊未能折損他半分氣度風華。他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神情冷峻,小宮女看得太出神了,手裡的刷子&ldo;啪&rdo;地一聲掉在地上,引來男子隨意的一瞥。只這一眼,就嚇得小宮女連忙趴伏在地上,不敢再看,剛才那一刻,她以為她會死掉。他身後站著兩名男子,一個四十多歲,一個二十出頭,兩人皆穿著一身鎧甲,手握長劍,細看之下,兩人長得還有幾分相像。楚將軍在莊逐言身後站了快一刻鐘了,前面的人還是盯著天邊的朝霞,一句話也不說。他劍眉微蹙,忍不住說道:&ldo;殿下,宮中餘孽已經清理乾淨了,臣已查明,鬍子奇手下只有八萬人卻謊稱二十萬,其中三萬還是沿途召收的一些流民,全都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楚烽已經帶領五萬楚家軍前去圍剿,不出一月必定將他們全數剿滅。&rdo;良久,才聽到那人低沉的嗓音淡淡地說道:&ldo;舅舅辛苦了。&rdo;楚將軍慡朗地一笑,&ldo;這是臣應當做的,接下來是不是可以準備殿下登基的事了。&rdo;&ldo;不急……&rdo;莊逐言的聲音很輕,輕得都快被風吹散了。楚將軍很是不解,不急?籌謀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怎麼能不急呢?說起來,殿下這次回來,和以往確有些不同,雖然依舊運籌帷幄志勇雙全,但總給人興致缺缺心不在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楚將軍略感不安,連忙勸道:&ldo;皇上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御醫說也就是這半個月的事,這次朝堂動盪,空出了很多官職,殿下正好安排整頓一番。登基乃大事,該準備的東西很多,怎麼能不急?&rdo;&ldo;朝堂上的事,可以著手去辦,新的官員,孤已經擬好了。明日解開宮禁,擬一張聖旨,讓皇上過目,沒問題就發下去。孤說不急,是說孤稱帝的之事,不急。&rdo;皇上早就昏迷不醒,所謂過目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楚將軍實在想不明白,如今朝堂都已經掌握在殿下手裡了,他為何不肯登基?楚將軍想問為什麼,手腕上一重,扭頭看去,楚時正在對他使眼色,還打起了圓場,&ldo;爹,殿下最近已經很累了,登基的事,過幾天再說吧。&rdo;楚將軍也不是不懂察言觀色,心知此事暫時急不來,也只能閉上嘴。&ldo;報!&rdo;遠處,一名禁衛軍,手裡舉著一份奏報,朝著玉階的方向飛奔而來。小將單膝跪地,將奏報送到莊逐言面前。莊逐言接過奏報,掃了一眼之後,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慡朗愉悅,把楚家父子嚇了一跳,他們都不記得又多久沒見過他這樣笑了。楚將軍忍不住問道:&ldo;怎麼了?有什麼好訊息傳來?&rdo;莊逐言心情果然很好,眼間眉梢都是笑意,晃了晃手裡的奏報,說道:&ldo;劉將軍送來八百里加急,一天前,兩萬夙家軍集結在西瑜與穹嶽接壤的森林外,將進出西瑜的通道全部封死。&rdo;&ldo;什麼?&rdo;楚將軍雙眼圓睜,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劍,不敢置信地問道:&ldo;確定是夙家軍?&rdo;&ldo;奏報中言明,紅衫黑甲,不會錯。&rdo;莊逐言嘴角的笑都沒有褪下去過,反而有越揚越高的趨勢。楚將軍不知道他高興什麼,那可是夙家軍啊,雖然只有兩萬,那也足可以抵得過十萬大軍。最重要的是,夙家他們西瑜是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