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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瞪著眼睛看了一眼陸遠的錢包,忍不住吐槽:&ldo;真是比你臉還乾淨。&rdo;她撇了撇嘴,向後一靠,壓低聲音,用只有陸遠能聽到的音量說:&ldo;我被人偷了,手機和錢包都沒了。&rdo;&ldo;啊!&rdo;陸遠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蜿蜿蜒蜒一條上山公路,四周荒無人煙,路燈都沒有幾盞,更別提銀行取款機了。這時候司機關閉了廣播,廣播一關,整個車廂的氣氛變得肅殺了起來。司機放緩了車速,問道:&ldo;你們是要去九桐山哪裡啊?前面就沒路了。&rdo;&ldo;九桐山墓園。&rdo;身旁的人突然接了一句。&ldo;啊……&rdo;這下輪到司機愣住了,外面下著雨,荒山野嶺的,氣氛悽然,司機大約也是有些害怕了,聲音都開始發抖:&ldo;大晚上的……去墓園……做什麼啊?&rdo;陸遠回過頭,也一臉詫異地看著身旁的女人。這黑燈瞎火的,去墓園是要嚇死誰啊?只見她眼珠子直轉,一臉狡猾樣。&ldo;回家啊。&rdo;她淡定自若地對司機說。&ldo;姑娘你住在墓園附近啊?也是膽兒夠大啊。&rdo;不知是不是山上氣氛太過詭異。司機之後一句話都不敢說,安靜地開到了九桐山墓園。陸遠和那姑娘一起下了車。墓園就是墓園,還沒真的走進去呢,陰風已經吹得陸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姑娘走到司機車窗那邊去,面無表情地站著。周圍很暗,她本就面板白皙,這會兒看上去更是慘白慘白的。頭髮又長,全披散著,都要看不清她的表情了。司機見這場面,已經開始不住地哆嗦。打量了下四周,顫顫抖抖地問:&ldo;你住這兒啊?&rdo;&ldo;對啊。&rdo;那姑娘突然從包裡拿了一沓粉紅色的票子遞給司機。司機看到&ldo;錢&rdo;的那一刻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再看向她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快嚇哭了,&ldo;姑娘……這是冥幣啊……&rdo;&ldo;啊?&rdo;那姑娘一臉錯愕,很是陰惻惻地說:&ldo;我媽就是燒的這個給我呀,不能用嗎?&rdo;&ldo;啊‐‐鬼啊‐‐&rdo;&ldo;……&rdo;司機自然是沒敢接那些冥幣,他被文措嚇得魂都沒了,哪還有心思去分析那些話是真是假。開著車一溜煙就跑了。陸遠站在原地,不由也開始有點害怕。這大晚上的,誰沒事到墓園裡來啊,活人都能給嚇死。他頭都不敢回,剛才就不小心回了個頭,入目的全是冷冰冰陰森森的墓碑。腦海裡跑過了從小到大看過的妖鬼怪志,後背像被人丟了塊冰,直髮涼。那姑娘笑嘻嘻地向陸遠走來,還不忘邀功:&ldo;我厲害吧?這就給我們省了車費。&rdo;陸遠都有點想哭了,無可奈何地說:&ldo;小姐,不是你我會到這種地方來嗎?你到底是誰啊?我的剋星嗎?&rdo;雨濛濛的夜晚,風吹動山上的樹木,樹葉碰撞發出沙沙的聲音,明明是恐怖至極的場面。她卻彷彿十分自在。細密的雨絲淋溼了她的頭髮,就像初次見她的時候,白皙的臉上有晶亮的水澤。逃了車費,她似乎很高興,笑起來眼睛微微地眯著,看上去好像一個剛剛從樹上採擷下來的蘋果。她禮貌地向陸遠伸出右手:&ldo;你好,我叫文措。&rdo;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陸遠只覺得頭皮發麻。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無可奈何地伸出手:&ldo;你就是文措啊,真巧,我是陸遠。&rdo;兩人在雨中握手,彷彿革命同志一般壯烈。&ldo;你就是陸遠啊?&rdo;文措笑出了聲,忍不住感慨:&ldo;我們還真有緣啊。&rdo;陸遠苦著一張臉,一字一頓很認真地對文措說:&ldo;和您有緣是好事嗎?您別咒我了行嗎?&rdo;?☆、?文措也不是太不識趣的人,看得出陸遠不是太喜歡她。想想也是,聽秦警官說他把用了十年的手機號碼都換了,想來應該挺憋屈的。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裡,文措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拿出口袋裡用塑膠袋包起來的紙錢,和壓在紙錢下面唯一的一朵白玫瑰。花瓣都被壓蔫兒了,文措心疼得捋了捋。&ldo;你這是去掃墓啊?&rdo;站在旁邊的陸遠突然問了一句。&ldo;嗯。&rdo;文措點了點頭。陸遠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周圍,很是隨意地說了一句:&ldo;反正都到了,和你一起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