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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讓兩個緊張的人都鬆懈下來。陸應欽輕輕的拂過程端五頰面,輕輕的嗅著,&ldo;很好聞,什麼香水?&rdo;程端五盯著他:&ldo;費洛蒙。&rdo;陸應欽噗哧一笑,手背拂過她尖削的下頜骨,那姿態,親暱到曖昧,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ldo;程端五,不要急功近利,要知道,欲速則不達。&rdo;&ldo;……&rdo;陸應欽站在陽臺上,手上夾著香菸。煙一寸一寸的燃燒,彌留的菸灰像是時光的灰燼,無情的被夜風挫骨揚灰。嫋嫋青煙微燻得他意識都有些飄忽。他呆怔的望著外面的風景,一片如鏡的游泳池,幾棵不知名的植物開著燦爛的紅色花朵,風一吹過,馥郁的香氣陣陣撲鼻。掩蓋了香菸的刺鼻味道。其實他已經戒菸很久了,他是個很有決心的人,一旦要做一件事,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對於旁人來說剝皮拆骨的痛楚在他身上彷彿好無所覺。可是人都有弱點,人活到而立年後,陸應欽突然在自己身上發現了軟肋‐‐程端五。深吸一口香菸,那通達到肺裡的刺激味道讓他清醒了一些。這棟房子是他兩年前購置的,和城郊的別墅一個南一個北,用以剋制他總是想回城郊別墅的欲/望。他對那幢房子沒有慾望,有慾望的,是那房子給他的回憶,是那房子裡曾經住過的人,是那人留下的若有似無的氣息。在最難割捨心魔的時候,他命人把原本的裝潢全部扒了重灌,卻還是不足以。最後他想賣了那房子一了百了,卻不知為何怎麼都下不了決心。改變一種習慣,割捨一筆生意,卻遠遠比不上忘記一個人來的痛苦。程端五之於陸應欽,在經久的歲月裡逐漸淬鍊成一種毒,一種讓人著迷成癮,欲罷不能的毒‐‐罌粟。摁熄了還剩一半的香菸,灰白的菸灰隨風而揚,有些飄散到陸應欽的西裝上,他只是輕輕的撣掉,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關義的電話,深夜,關義的聲音充滿了睏倦的慵懶,他想了想,對著電話說:&ldo;查查程端五是從哪裡回來的,還有,查查我兒子在哪,順便盯著那老頭子,我覺得有些不對勁。&rdo;&ldo;……&rdo;程端五有些放空。這次回來,陸應欽和她都不比從前,這一點,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在陸應欽離開的最後一刻,他突然伸手抱了抱程端五,很輕柔的力度,以一種很珍惜的姿勢,彷彿她是失而復得的寶物。說不震撼是騙人的。印象裡完全不懂尊重人的男人似乎有些改變了。他的右臂很有力,而左臂卻一點都不能使勁。這是程端五從這個擁抱裡唯一的獲得。原來,外界的傳言是真的。陸應欽的左手真的殘廢了。程端五的心裡有一點什麼突然崩潰。眼眶裡一點一點泛上了溫暖的眼淚,她沒有動,怕眼淚會滑出來。對於兩年前發生的事,她不曾後悔。橫亙在陸應欽和她之間的那些阻礙早已超過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範疇。除了一同毀滅,她想不出另外的可能。可是命運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如果兩個人在那場事故中一起死了便也罷了,偏偏兩個人都活了過來。那麼以前的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往事呢?到底該怎麼算呢?被逼入了絕境,她只能逼自己割捨。對陸應欽,即便有過愛情,那也只是曾經。程端五不斷的警告自己:別回憶,因為回不去。程端五凌晨五點不到就醒了,不知是不是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的緣故,不管是睡覺還是起c黃,時間都十分混亂。一早讓司機把她送到市中心,算好了時間,她到一個公話亭撥了越洋電話。和冬天的主治醫生sith約好了一個星期至少要通一次話。這是sith醫生放她回國的唯一要求。電話一接通,電話那端sith醫生聒噪的聲音就傳來:&ldo;a射ly,you&rso;re crazy!!!&rdo;這是他每次通話的開場白,程端五已然習慣。聽他訓斥完畢,程端五問了冬天的近況。得知還算穩定,她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一些。sith醫生聽她口氣饒是雲淡風輕,顯得異常的生氣:&ldo;a射ly,你到底是不是回國找骨髓配型?!!我跟你說過!!臍帶血那是最壞最壞的打算!!你根本不能用!!!&rdo;程端五眉頭微蹙:&ldo;我知道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