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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高燒不退的時候,程端五眼巴巴的守著,一晚上孩子難受的翻來覆去,程端五就跟著哭,孩子難受的時候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程端五在哭,只是不斷呢喃著喊媽媽。他發燒的時候偶然還發抖,嚴重了就要吸氧。一開始冬天不知道自己得的是很嚴重的病,看程端五哭,還睜著一雙天真的眼睛問:&ldo;媽媽,你為什麼哭啊?&rdo;程端五無話可回,總是想各式各樣的理由騙他:&ldo;媽媽打哈欠。&rdo;&ldo;沙子揉眼睛裡了&rdo;&ldo;……&rdo;到後來程端五無話可說了。冬天也漸漸從每天繁瑣的治療裡知道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病。急非淋白血病也不是旁的什麼病,每天從清晨就開始各項常規檢查。往往檢查完了冬天的胃口也折騰的沒有了,孩子小,有時候也任性,程端五就變著法子哄。小冬天任性過了,心疼程端五,就勉強了吃,吃完了難過了又吐。孩子的手腳上都是打針的針孔,護士打針的時候急的哭,連扎針的地方都沒了。那段日子對於程端五來說就是噩夢一般的煎熬。她總是整夜整夜的不敢睡,害怕自己睡著了孩子就沒了,再怎麼困也撐著。找配型的時候,醫生一臉凝重的告知她:冬天是稀有血型,這比正常的孩子更難找到合適的配型。程端五已經沒有什麼家人了,程天達死了,程洛鳴也死了,她和歐漢文又都不合適。歐漢文生最後一次過來看冬天的時候,告訴了她最後一個訊息:陸應欽的詳細身體檢查備份資料他弄到了,不合適。天,就那麼毫無徵兆的塌了。程端五覺得自己的力量幾乎撐不起這塌下來的天空。聖誕節冬天是在醫院裡度過的,那時候冬天的身體稍微好了一些,精神頭也不錯,但是怕有感染程端五也不敢讓他出院。他在昂貴的私立醫院裡治病,成天在病房裡孤孤單單的,聖誕節那天醫生破例讓他和很多小病友一起玩耍,唱歌,還在室內隔著玻璃看了煙花。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臉,程端五隻希望時間能停住,她受夠了擔驚受怕和死神賽跑的日子了。臍帶血救孩子不是好的選擇,不提孩子等不等得到,就從程端五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都很不合適,可是程端五沒有辦法。她不想後悔。不管是什麼辦法,只要能救孩子她都要試。她想讓那笑臉一直一直都那樣下去,她想讓自己的孩子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健康的成長。從前她總想著將來要培養冬天成為這個,學習那個。可是如今,她只求孩子一樣‐‐健康。程端五要回國的時候冬天正坐在病c黃上畫畫。程端五要看他就不好意思的捂起來。後來護士給孩子抽血程端五才看到冬天畫了什麼。並不算優秀的繪畫技巧,卻能看出畫的很用心,那是一張全家福,冬天悄悄的畫了她,畫了陸應欽,還有他自己。雖然冬天從來不再程端五面前提及陸應欽,但她知道孩子也會想爸爸。看著孩子稚嫩的作品,程端五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簾,撲撲直落。程端五隻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不管她成功與否都要回到孩子身邊。冬天身邊不能沒有她。所以這次她回來,時間緊急,她必須快些,更快些……陸應欽最近的工作都在圍繞和時尚品牌的一次跨界合作。原本他並不喜此次的專案。但是俞東極力促成,他便也隨了他去。清早安排了視察,要建一個研究基地,其實陸應欽原本是可以不去的,關義和俞東到場就行了。但是一夜未眠的陸應欽清早就開車隨了大隊伍去了。目的地地處城中一片剛拆遷的規劃地。合作方投標投中。前面是所學校,後面相隔百米才有居民區,這樣的地段可遇不可求。西南方有個湖,陽光煦煦暖暖的照在脈脈的湖水之上,折射出柔和的影光,湖邊是春天剛剛發枝的柳樹,翠綠垂綴,風像一把無形的梳子,吹拂著柔韌的柳枝,梳理的柳蔓分明。他戴著安全頭盔,跟著工程師一步步實地考察勘測,高工很認真的比劃著講解。陸應欽聽的也很認真。手機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這麼早誰打來的電話呢?陸應欽抬頭看看天空中還毫不刺眼的暖陽,掏出了手機。陌生的號碼。但不知道為什麼,陸應欽看著卻笑了。一接起來,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果然是陸應欽猜中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