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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長安昏睡過去,已經沒有什麼意識。房間裡的三人都不再說話,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駱十佳的眼光漸漸冷了下去,良久,她問:&ldo;你們是不是怕我對她下手?&rdo;不等回答,駱十佳不屑地嗤了一聲:&ldo;我是個律師,我就算再傻,也不會親自動手。&rdo;韓東沒想到他們那點心思被她直接揭穿,一時也有點不好意思:&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駱十佳不想再說下去:&ldo;隨便你們,我去幫老闆娘。&rdo;沈巡見駱十佳真的生氣了,轉身就要走。趕緊抓住了她,將她強行拽了回來。&ldo;我們去。&rdo;他有力地叮囑駱十佳:&ldo;肺水腫很危險,你在這守著,別離開,一有問題,一定要馬上通知我們。&rdo;駱十佳緊抿著嘴唇,表情仍舊驕傲。她雙手環胸,沒有動也沒有離開,只是冷冷瞧了沈巡一眼。&ldo;沈巡,是不是輪到我問你了,我在你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do;☆、長安發燒發得有點糊塗了,嘴唇乾得有些起皮,駱十佳用毛巾沾水給她潤了潤嘴唇,又用涼水浸透毛巾給她物理降溫。說實話駱十佳並不是那種心細賢惠的女子,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出於一點貧乏的生活常識,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她,只是憑著本能來。長安一直在說著胡話,低聲呢喃什麼駱十佳也聽不清楚。駱十佳去換水,大約是水池的聲音吵醒了長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雖然虛弱,但人還是清醒了一點。她一睜開眼睛,看到駱十佳,一雙眼睛裡瞬間就寫上了陌生和恐懼。駱十佳扶了她一把,讓她坐起來,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ldo;喝水。&rdo;長安臉色慘白,一直僵持著沒有動,也沒有接駱十佳遞過來的水。&ldo;韓東說你得吃點消炎藥,不然炎症更嚴重。&rdo;長安眼中始終帶著防備,她張嘴想要說話,一口熱氣吐出來,嗓子裡又幹又澀,還沒說話,沙啞已經溢位。駱十佳擺擺手,平靜交待:&ldo;不用說話了,吃了藥繼續睡吧。&rdo;她把藥遞給長安,長安將信將疑。駱十佳自然知道長安在害怕什麼,她冷冷瞧了她一眼,眼神依舊倨傲:&ldo;放心,不是□□。&rdo;駱十佳諷刺一笑:&ldo;我也不會趁大家不在掐死你,雖然我確實很想這麼幹。&rdo;&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長安身體虛弱嗓音沙啞,她看了一眼駱十佳放在c黃頭的藥盒,咬著唇說:&ldo;我不能吃頭孢,過敏。&rdo;駱十佳抿了抿唇。將藥放回c黃頭櫃上,把水遞給她:&ldo;那就只喝水吧。&rdo;駱十佳去拿自己的外套,長安見她要走,忙問她:&ldo;你去哪兒?&rdo;&ldo;給你買點消炎藥。你這樣一直不好,拖累我們所有人。&rdo;說完,她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看著駱十佳消失的背影,長安安靜了許久,始終覺得心裡有些微妙的感覺。眼壓過高引起的眼部不舒適感越來越嚴重,駱十佳覺得頭有點暈,眼前也越來越模糊。駱十佳是第一次來高原,她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一直沒有什麼很嚴重的高原反應。但最近連日趕路,加上夜裡睡不好覺,身體極度疲勞,漸漸也感覺到了幾分高原反應的痛苦。好在症狀還不算嚴重,吃了點藥還算可以克服。駱十佳一貫不愛叫苦,也不會示弱。倒不是她多能吃苦,而是對她來說,叫苦、示弱並不能減輕痛苦,那麼又何必讓別人擔心呢?不得不承認,她這樣的個性著實太吃虧。愛逞強從來不是什麼好習慣,可習慣畢竟是習慣,一旦形成就難以改變。當年欒鳳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駱東海突然說要去寧夏開礦,欒鳳雖不願,可她阻止不了,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駱十佳小時候總是生病,欒鳳因為缺錢,不得已走上了那條路,這麼多年,要說不恨她,那是不可能的。那時候駱十佳打完針、吃了很苦的藥,她總是忍不住掉眼淚,稚子哪有那麼多心思,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每每這時候,欒鳳就會不耐煩,要麼很用力地打她,要麼大聲罵她、威脅要把她丟掉。駱十佳沒有家人,奶奶死後,就與欒鳳相依為命。欒鳳不要她,她能去哪?其實這麼多年,駱十佳從來沒有恨過欒鳳,仔細想想,欒鳳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悲劇,而她的悲劇,又何嘗不是駱十佳造成的?不是欒鳳,她不會長成這麼堅強的女孩。以瘦弱的肩膀和閆涵抗爭,在夾fèng中險險求生,儲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