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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沈母低頭抓著萌萌最喜歡吃的牛奶糖，掂了掂重量要拿去稱重。她一臉輕鬆的表情：&ldo;多虧了你是律師。才能把孩子要回來。像周思媛那種沒道德的女人。&rdo;提起周思媛的名字，沈母一臉憤懣，咬牙切齒地：&ldo;也就她做得出來搶孩子這種事。&rdo;&ldo;沈巡是這麼說的？&rdo;沈母回頭看了駱十佳一眼：&ldo;知道你不想邀功。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知道你是能容人的孩子，我也就放心了。&rdo;駱十佳聽沈母說著，最後只是沉默閉上了嘴。大約是想讓沈母對駱十佳印象更好一些，沈巡把萌萌能回家的功勞都給了駱十佳。駱十佳承認自己有點沒骨氣，知道沈巡也在為未來努力，又忍不住心軟了。晚飯是沈母一人掌勺，廚房是沈母一人的戰場，駱十佳也幫不上什麼手，坐在客廳裡有些尷尬。一直躲在房間的萌萌見沒人，怯生生從房間走了出來，無聲無息坐在了駱十佳身邊，趁沒人和駱十佳說起了話。&ldo;奶奶說，你會和我爸爸結婚，是嗎？&rdo;萌萌的眼睛又圓又大，非常清澈，說話的時候微微偏著頭，一點都不是那種叛逆頑童樣。駱十佳看著她，忍不住抿著唇笑了笑，她想，她的孩子大約也會像萌萌一樣吧，乖巧又漂亮。她低著頭真誠地看著萌萌說：&ldo;阿姨以後做你的媽媽，可以嗎？&rdo;萌萌舔了舔嘴唇，又問：&ldo;那你以後會對我好嗎？&rdo;&ldo;我會。&rdo;萌萌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向駱十佳：&ldo;那你要說話算話，不要像我媽媽那樣，和別人結婚，就不回家了。&rdo;萌萌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明顯是帶著幾分憂傷的。一個八歲的孩子也許並不能很好地理解離婚、一個家庭的分崩離析是什麼意義。好在沈母和沈巡給了她很好的疼愛，讓她不至於自閉和孤僻。&ldo;阿姨可以抱抱你嗎？&rdo;駱十佳展開雙臂，臉上是真誠地笑意。萌萌踟躕了兩秒，一步步往駱十佳的方向挪了兩步，駱十佳剛要抱住她，玄關處就傳來咔噠一聲，大門被推開了。&ldo;爸爸‐‐&rdo;萌萌像個歡喜的雀鳥一刻不停奔向了沈巡……駱十佳晚上在沈巡家吃的晚飯，她並不是很善於和長輩相處，和孩子也是。但她還是努力約束著自己，寧少說，不說錯。雖然表現得差強人意，但好在也沒有犯什麼錯。駱十佳的出現顯然讓沈巡很高興。在飯桌上偶爾視線相遇，駱十佳都沒有再刻意躲開。晚飯後，沈巡送駱十佳回家，兩人一起在空蕩蕩的樓道中下著，一步一步，只有腳步聲規律響起，帶亮聲控燈。&ldo;我下週要回柴河。&rdo;沈巡率先打破了沉默：&ldo;今年過年大約是不能回來了。礦井裡事很多，需要有人去安撫那些家屬的情緒。&rdo;&ldo;嗯。&rdo;&ldo;你要是願意，可以搬過來住，和我媽兩個人，能相互照應著點。&rdo;&ldo;不用了。我自己可以。&rdo;沈巡嗯了一聲：&ldo;那也行。&rdo;&ldo;萌萌……&rdo;駱十佳提起萌萌的名字，沈巡立刻抬起了頭看向她。想起那個有些小心翼翼的小女孩，駱十佳忍不住有些鼻酸：&ldo;孩子的事，是我的錯。我想問題太簡單了。萌萌更適合跟著你，她是個好孩子。&rdo;沈巡嘴唇動了動，眼光中有一絲瀲灩閃爍，聲音也帶著喑啞了：&ldo;謝謝你。&rdo;駱十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好訊息，卻始終有些羞於啟齒：&ldo;沈巡……我有件事想告訴你……&rdo;駱十佳剛準備說話，沈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沈巡沒有接電話，而是看著駱十佳：&ldo;什麼事？&rdo;沈巡的手機還在響，駱十佳聳了聳肩：&ldo;你先接電話。&rdo;沈巡看了她一眼，接通了電話。先是講了兩句，然後走遠了一些去接。大約過了近五分鐘，沈巡皺著眉頭走了回來。&ldo;韓東打來的？&rdo;沈巡不願再與駱十佳提起那些糟心的事：&ldo;沒事。&rdo;&ldo;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我出面那些家屬可能還能聽幾句，畢竟我是律師。&rdo;&ldo;不行。&rdo;沈巡義正言辭拒絕了駱十佳的建議：&ldo;那些人野蠻起來太可怕了，我不想你再去涉險。&rdo;駱十佳摸了摸肚子，想來也確實不該逞強。&ldo;韓東怎麼說？&rdo;&ldo;說的是長治的案子。&rdo;沈巡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