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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在手術後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來。醫生做完檢查以後終於給出了可喜的訊息。沈母在孩子醒來後不住謝天謝地,高興得差點暈了過去,高興之後,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她忍不住靠在沈巡身上哭了。沈母的情緒也影響了沈巡,沈巡捏著拳頭坐在病c黃旁邊一直沒有動。萌萌脫離了危險,沈巡才決定離開醫院。臨行前沈巡向沈母交待了許多,沈母得知他要離開深城,臉色立刻變了。&ldo;你要去哪?去幹什麼?&rdo;&ldo;有事。&rdo;沈母對於沈巡簡潔明瞭的回答顯然不能信服:&ldo;這種時候,還有什麼事比你的女兒重要?!&rdo;沈巡撇過頭去,看著遠處,不願面對母親咄咄質問。&ldo;沒有比萌萌更重要的事。&rdo;他頓了頓說:&ldo;但是有一樣重要的事。&rdo;&ldo;你去了,就別認我這個媽。&rdo;沈母面色凝重:&ldo;沈巡,聽媽一次,她真的不適合你。&rdo;沈巡轉過視線,與沈母四目相對。他明白,那目光裡都是真心實意的關切。可他真的不懂,始終不能懂。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這麼多年好像一直如此。每個人都不讓他們在一起,每個人都在阻止,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覺得也許該放棄了。&ldo;您私下和她聯絡,說了些什麼,我不想問,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結局不該是這樣。&rdo;沈巡說:&ldo;如果我就這樣放棄,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rdo;&ldo;沈巡!她是你能招惹的嗎?那個姓閆的一直針對你是為什麼,你還沒搞明白嗎?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有錢有權的人隻手遮天,還用我告訴你這個道理嗎?&rdo;沈母越說越生氣,對於沈巡的冥頑不靈實在失望:&ldo;沈巡,你這一去,是要了我的命!&rdo;&ldo;我不去,是要了我的命。&rdo;沈巡的聲音充滿了迷茫,明明是在和沈母說,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也許冥冥之中已經有所預感:&ldo;我的命,也許,這次真的要丟了。&rdo;……近十個小時的旅程,深城到西安,這線路從前駱十佳也不是沒有坐過,這一次的感觸卻格外不同。那麼長的時間,駱十佳一直沒有睡著,一路看著從深城到西安的沿路風景。下車的時候,駱十佳覺得腰有些酸,大約是雙身的原因,近來她總是感覺到容易累。剛一出站就看到了閆涵的車,低調而奢華,他不在,只有周叔來接。一見到駱十佳,一直翹首企盼的周叔立刻上來幫她拿行李,不等周叔放好行李,駱十佳已經自行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對於駱十佳的冷漠,周叔也已然習慣。&ldo;佳小姐,這一路也累了吧,睡一會兒吧,馬上就到家了。&rdo;駱十佳一隻手撐著下巴,冷漠地看著窗外,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ldo;誰家的小姐?又是誰的家?我只是一隻飛不出他手掌心的鳥,在他眼裡,大概也就是一隻難馴的寵物。&rdo;駱十佳每一個用詞都犀利到有些難聽。周叔沒有回應也沒有正面衝突,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著:&ldo;這些年,閆總也不容易。&rdo;&ldo;我很容易嗎?&rdo;駱十佳無助地透過後視鏡看向周叔:&ldo;我到底該去哪裡才能徹底逃開他?只能是死這一條路了嗎?&rdo;&ldo;佳小姐……&rdo;&ldo;叫我駱十佳!我不是誰家的小姐!&rdo;這稱呼讓駱十佳更加憤怒,她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周叔知道駱十佳情緒不好,沒有再說話,車廂內安靜了一會兒,駱十佳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抹掉了眼角的溼意,又看向窗外。&ldo;既然哪裡都去不了,那就哪裡都不去了。他喜歡這樣耗,那就耗下去。&rdo;……這棟別墅已有近十年曆史,但每年都在花大價錢修繕,讓屋子看起來仍然如同當初入住時一樣富麗堂皇。為了讓冬日的花園看起來多一些繽紛的顏色,院子裡做了一些色彩裝飾,年關將至,門口掛了一串布藝鞭炮。但這些小細節並沒有讓這棟冰冷的別墅多一些人氣。駱十佳進門時沒有拖鞋,平底靴踏在地毯上有灰黑的痕跡,不論閆涵以什麼方式把她關在這房子裡,她始終覺得這裡不是她的家。駱十佳回來的時間是下午三點,保姆在駱十佳進門後將飯菜端上了桌。隨後才上樓叫醒了午睡的欒鳳。駱十佳剛坐下,就見欒鳳穿著睡袍從樓上不緊不慢地走下來。比起上次見面,欒鳳明顯瘦了好多,不論她再怎麼掩蓋自己的病容,油盡燈枯之相也已經難以掩蓋。人一生可以為自己做很多選擇,卻永遠也不可能回到最初去選擇父母。這麼多年揹負著欒鳳的怨恨,她也累了。也許原本還有幾分欲壑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