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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江江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若有似無，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ldo;你來幹什麼？&rdo;於江江問。&ldo;送外賣。&rdo;段沉笑笑，這樣回答。……原本應該因為段沉的到來變得尷尬的氣氛，卻很詭異地融洽著。於江江自己都覺得有點難以置信。四人坐在一起打牌，玩得是江北很流行的紙牌玩法‐‐&ldo;雙升&rdo;，段沉和陸鑫一隊，於江江和陸予一隊。原本一直對段沉持有敵意的陸鑫後來沒骨氣地折服在段沉縝密的計算和精湛的牌藝之下。於江江很不會算牌，來來去去總是打錯牌，不僅沒幫上陸予還多次喂到段沉手下去了，輸得十分難看。陸鑫贏得有點找不著北，拿著牌笑話於江江：&ldo;江江姐其實是我們隊的臥底吧？怎麼打得那麼剛剛好呢？&rdo;段沉一臉淡定地拿著牌，對於江江挑了挑眉，眯著眼睛很溫柔地說：&ldo;這叫默契，我要什麼她馬上就知道出什麼。&rdo;段沉頓了頓，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地說：&ldo;這就叫，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默默支援的女人。&rdo;於江江忍不住一把牌甩在了他臉上。不知道是段沉這句玩笑話刺激到了陸予，還是陸予也漸漸進入狀態了。他和段沉兩人打著打著就槓上了。兩人牌式變化莫測，比賽進入了白熱化。於江江和陸鑫這倆菜鳥混在裡面都不禁覺得有些緊張。牌打到最後，段沉隊險勝一籌。加上連對扣底積分上算起來到了六級，封了頂。撿分隊就這麼贏了。真不負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名聲。陸予和段沉兩人放下了撲克牌，臉上的表情都有點意味深長，讓人有點看不懂。表面上看上去畢恭畢敬，彼此尊重，實則波濤暗湧，樑子暗結。陸予一臉淡然地說：&ldo;你別忘了，不管怎麼樣，我才是莊家。&rdo;段沉重洗了牌，好整以暇：&ldo;那又如何，還是防不住我。&rdo;陸予並沒有被段沉激怒，只是抿著唇笑了笑：&ldo;是嗎？對你的挑戰我真的拭目以待。&rdo;段沉抬眼若有似無地看了陸予一眼，隨即恢復了一貫嘻嘻哈哈的表情：&ldo;我這人就是特喜歡新鮮感，什麼都喜歡試試。&rdo;還不等陸予回答，段沉斂了笑容，鄭重其事地說：&ldo;從小到大養成的壞習慣，對什麼都勢在必得。你確定要接招嗎？&lso;莊家&rso;？&rdo;&ldo;……&rdo;對他們打的啞謎一臉困惑的於江江一離開陸予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抓住段沉問：&ldo;你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rdo;彼時兩人還在陸予樓下的停車場。段沉開了車鎖，強勢而霸道地把於江江塞進車裡，很無所謂地回答：&ldo;能有什麼，不就一點打牌的自尊心嗎。&rdo;於江江扣好安全帶，仍是一臉不相信：&ldo;我怎麼覺得你們在談論我呢？&rdo;於江江在段沉面前也不講究什麼，特別自戀地說：&ldo;跟電視劇似的，一種你們倆在爭奪我的感覺。&rdo;段沉笑，&ldo;你倒是自我感覺挺良好的。&rdo;&ldo;難道不是嗎？&rdo;段沉露出慡朗而愉悅的表情，伸手像逗弄小孩子一樣，摸了摸於江江的頭，很認真地說：&ldo;要爭奪也得爭奪個大美女，爭你這不是跌份兒嗎？&rdo;於江江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ldo;那是！那你好死不死過來幹嘛？不跌份兒啊？&rdo;段沉對於江江的話並沒有太在意，他眼神裡有點溫柔的神色。半晌，段沉調整了一下後視鏡，他的視線落在別處，也沒有看於江江，狀似心不在焉地說：&ldo;於江江，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考慮換一個奸/夫嗎？&rdo;段沉的問題讓於江江徹底安靜了下來。也說不上來腦子裡在想什麼，只覺得此刻身體裡的血液像潺潺的流水，只是靜靜淌過，沒有經久的時光，她無法感覺到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變化，可這變化卻又是實實在在存在。於江江沉默許久，她有些困惑地看著段沉，問他：&ldo;感情的事，能說換就換嗎？&rdo;段沉錯愕地停了兩秒，隨後說：&ldo;也許吧。&rdo;此刻馬路上車輛並不多，一晃而過的轎車像夜航的船，粼粼水波只上，只有光亮點點。於江江視線落在車窗外，淡淡地說：&ldo;愛一個人就是很傻的，我從來都不懂什麼叫留餘地。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老了，不會後悔年輕時候的決定。&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