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搖了搖頭,放下筷子,也不拐彎抹角,直說道:&ldo;紀允,你想要什麼?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能給你。&rdo;紀允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很快就意識到我說的是什麼,冷靜的反問:&ldo;你覺得我想要什麼?&rdo;&ldo;我們家會變成這樣都是咎由自取,如果我爸沒有貪汙,任再多人檢舉也沒用,你們家也沒做什麼,你爸沒檢舉已是顧著情分了,我知道,所以不用覺得愧疚。&rdo;紀允輕輕的笑了,帶著幾分清冷和無奈:&ldo;越尹,為什麼總要和我分的這麼清?我從來不是在為了紀家補償你什麼,我為你做的每一個件事,都只是希望你過得好。&rdo;&ldo;……&rdo;我無言以對,收受恩惠,就像揹著沉重的包袱,又怎麼能好呢?紀允不會明白,我希望和他們家的任何人都是清清楚楚的關係,不論是紀時,還是他。夜半噩夢,夢中有什麼東西一直追著我,我拼命的逃,卻怎麼都逃不開,上不完的階梯卻一下都不能停,我氣喘吁吁的拼命爬著,抬起頭天就像黑洞一樣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突然,一腳踏空,我整個人摔了下去,忍不住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還沒來得及把額上的汗擦去,手機就突兀的響起來,劃破靜謐的夜色,尖銳的叫囂。又是陌生的十一個數字,我訥訥的接起來。&ldo;越小姐是嗎?我是紀時的朋友程陽,能請你幫個忙嗎?&rdo;&ldo;……&rdo;半夜打車到紀時家,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痛苦的蜷曲在大c黃的角落,像一隻被水燙過的蝦米。程陽見我來,鬆了一口氣,把藥片和水遞給我:&ldo;幫幫忙吧,他燒得太厲害了。&rdo;滿室濃郁的酒氣讓我不覺皺了眉,隨手放下包,我走近瞧了瞧,他滿臉通紅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我探手摸了摸,果然熱的燙手。之前被打傷包紮的繃帶還在,只是減少了一些,頭上也開始長了一些短短的頭髮。&ldo;我覺得這情況要上醫院,他燒的太厲害了這是不是感染了?&rdo;程陽嘆了口氣:&ldo;他有點感冒,抵抗力不行再加上喝酒……&rdo;我沉默了一會,接過藥片和水,程陽幫著我把他扶起來,他意識不是很清醒,只是一個勁叫我名字,叫得我心都酸了。我拍著他的背,哄小孩似的把藥喂下去,又給他把被子都整好,讓他睡下。程陽見他不鬧了,也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向我道謝:&ldo;謝謝你。&rdo;我點了點頭,拿了包準備回去,不想程陽接了個電話,他家裡老婆孩子有事找他,我想了想,只得讓他回去,我留下來。只剩我和紀時的房子變得空蕩蕩的,呼吸一下都似乎有迴音,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幽谷,前不見山,後不見路。紀時發著燒,我每個小時都要給他量體溫,並且用冷毛巾物理降溫,直到四點多,他的體溫才漸漸正常。也不知道是藥效還是我的物理降溫見效。總之溫度下來了我就放心了。累了一晚上,我就著他的外套鋪在地上就睡著了。我並沒有睡多久,頂多一個多小時,紀時醒了,他想把我往c黃上抱,但他還沒把我放下我就醒了,這幾年養成的習慣,從來沒有睡過踏實覺,一點輕微的響動就會驚醒。見我醒來,我們兩個都有些尷尬,他還把我抱著,怔怔的對視。過了幾秒,他才遲鈍的把我放下,我整個人陷在c黃裡,c黃上充斥著紀時的味道,沐浴ru、酒氣和淡淡的汗味,我感覺自己有些迷失,看著他帶著點侵略的眼神,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我正準備掙扎,整個房間突然黑了。我和他都僵了一下。我傻傻的想:原來高檔住宅也會停電。黑暗中,我和紀時粗重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明,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感官感受總是被放的很大,他溫熱的呼吸全數落在我的下顎,脖頸,蘇/癢難耐,我有些恍惚,恍惚到忘了推開他。我也就楞了幾秒,只幾秒,短到紀時只是輕輕的嚥了下口水,下一刻,我被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捲。他炙熱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輾轉纏綿,他的舌頭有力的翻攪著我的口腔,我整個人無力的癱軟,他的雙臂撐在我頭兩側,親密到危險的距離。我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男女之間就是那麼零點零一秒的放縱,一切就無法阻止。紀時的身軀像一把熾烈的火焰,帶著我呼嘯狂舞。他渾濁低沉的呼吸就在我耳側。黑暗中,所有的墮落都變成了應該,我緊貼著他的心跳,讓自己沉淪在這原始的糾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