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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乃拍拍我的肩:&ldo;哪能啊!高松可不是聽說你出了名的損麼!就想找你去整整那女的,那女的還不知道自己給人盯上了,還在做這事兒呢!高松又給她約出來了,這週末,你幫他去見見,玩玩兒她,給高松出出氣。&rdo;我一口茶嗆著:&ldo;cao/你丫挺的!說誰損啊!咱這叫聰明有個性!懂屁!&rdo;&ldo;是是是!有個性的紀時同志,這事兒你幫不幫啊?&rdo;&ldo;地址什麼發我手機上,不就是個女騙子麼!有啥搞不定的!&rdo; …紀時喝完酒已經凌晨兩點多,發小几個都各摟各的逍遙去了,我倒也落得輕鬆,只用把已婚的程陽送回家去。我們這幫朋友裡只有程陽一個結婚了,家裡老婆給生了個丫頭,一歲多,我見過,一見人就流口水,看著怪噁心的。我專心開著車,大晚上的大車燈晃得我有點頭暈,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燻久了,居然有點醉了的感覺。程陽一晚上也喝得不少,但還是清醒又剋制的模樣。他斜斜的靠坐著,閒閒的問我一句:&ldo;聽說你最近被抓去相親了?&rdo;一句話打到我七寸上,我立馬蔫了,求饒道:&ldo;喊你爹行不!別提這事兒,一提就頭疼!&rdo;程陽見我愁雲滿目,呵呵的笑了起來:&ldo;我當初不也這麼過來的麼?別太挑了,我們這種人結婚的事哪輪得上自己做主?看著個家庭合適的就結吧,女人,關了燈不都一樣?&rdo;我目不斜視的開著車,但不知道為什麼,餘光裡看到的程陽,竟覺得那麼落寞。夜裡的風涼涼的,從車窗外吹進來,我清醒了許多,車廂裡也一時靜了下來。良久,我才問他:&ldo;程陽,敏子是不是和你吵架了?&rdo;敏子不是程陽老婆,是程陽大學時就談上的女朋友,後來程陽結婚,還是照常帶著敏子在我們的聚會里穿行。咱們這種人,不就這些事兒?大家心裡都明白。程陽沒回答,只是搖搖頭,半晌才說:&ldo;紀允是不是回來了?&rdo;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ldo;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紀時,這話你可記好了!&rdo;我苦笑:&ldo;這話跟紀允說去,他現在對我就是對仇人的態度,我可沒辦法。&rdo;程陽輕輕嘆了口氣,用那張仍舊意氣風發的臉,滄桑至極的說:&ldo;紀時,我明白你,這麼多年從來不在外頭玩,是心裡還有人吧?說真的,我真想見見那姑娘,能讓你們兄弟倆這麼著迷,肯定不是一般人!&rdo;我打著方向盤,側了側臉,滿不在乎的說:&ldo;這事兒你真想錯了,不是一班的人就是二班三班的人唄!什麼姑娘的!早忘乾淨了!我不玩純粹是覺得髒!&rdo;程陽笑笑,也不再反駁我,只是那一臉的篤信和洞察,讓我有些不太慡。回到家,剛洗完澡,高松的電話就來了,跟我打哈哈半天,把見面地址電話都給了我,最後說著:&ldo;她拉你去那酒吧你千萬別去,隨便找個地兒宰她個萬兒八千的,讓她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是誰的血都能放就行!咱大老爺兒們,也不能太計較!&rdo;我笑罵:&ldo;滾吧你!娘兒們似的!還好意思說!滾!我要睡了!&rdo;掛了電話把電腦拿出來盯了下我最近買進的幾支股票,勢頭還不錯。最近倒黴事兒好像一掃而空,男人嘛,掙錢這倆字總能帶來幾分血性。關了電腦上c黃,一個人躺在寬敞的雙人c黃上,怎麼都睡不著。這麼多年都這麼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執著什麼。過去還愛把自己喝醉了,喝醉了什麼都不想,自從三年前出那尷尬事以後,我連酒都戒了。劉乃說我過的是和尚的生活,我想想,還真就那麼回事。每回朋友電話打來,頭一句就是打趣:&ldo;怎麼,又打/飛機呢?&rdo;我總是笑,這都是自找的。每次出去玩,哥兒們給我叫妞,我總說&ldo;外頭的小姐萬人騎,不如回家打/飛機&rdo;,這話一說,我立刻有了新外號,叫著叫著就叫了好幾年。想想這幾年過的也挺好的,雖然沒聽老頭的話從政,但也開起了自己的公司,買了房買了車,摺子裡的存款也好些零。每天回到空蕩蕩的家,心裡總覺得堵得慌,模模糊糊的好像總是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這裡,在那裡,好像就在我生活的每個角落,可是一回頭,其實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