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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霞震愕地看著她,被白雁的行為弄得雲裡霧裡的。&ldo;孩子給你呢,快接呀!&rdo;康雲林推了她一把。她接過,握在手中感覺很燙手。&ldo;康叔叔,康劍的事,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rdo;白雁給康雲林削好後,才抬起頭,認認真真地談正事。康雲林搖頭,&ldo;我只從省公安廳那邊打聽到,華興交待他曾給劍劍送過房子、車和錢,不知真假,現在檢察院是在取證、核實。說真的,我不信劍劍會犯傻,我們家不差錢,他有車,有房。&rdo;白雁沉吟了下,說道:&ldo;你原先是政法書記,管紀委、檢察院這一塊,能打聽到康劍現在的情況嗎?&rdo;康雲林哭笑笑,&ldo;我現在是失時的鳳凰不如雞,何況這事是陸省長親自過問,誰不顧及自己頭上的烏紗帽。&rdo;&ldo;陸省長?&rdo;&ldo;就是陸滌飛的父親。&rdo;白雁點點頭,&ldo;這所謂取證是什麼意思?&rdo;&ldo;就是會找與案件有關的所有人一一核實,也有可能會問到你。劍劍有關照過你什麼嗎?&rdo;&ldo;他讓我記著我是他前妻,所有的財產都是我應得的,和他沒關係。&rdo;康雲林和李心霞交換了下眼神,劍劍在保護她?&ldo;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rdo;李心霞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白雁溫婉恬笑,&ldo;如果我說我們是戀人,李女士,你會生氣嗎?&rdo;&ldo;如果你們是戀人,就不可能離婚。&rdo;李心霞訕訕地皺了皺眉頭,莫名地感覺無力。白雁只笑不答,又和康雲林聊了會,得知他們在等北京舅舅們的電話,她就告辭了,說明天再來看他們。&ldo;她這是唱的哪一齣?&rdo;李心霞等她走後,問康雲林。&ldo;別把人都想壞,劍劍那麼護她,說明兩人關係還不錯。&rdo;李心霞想說她和她媽媽一樣會耍媚,看看康雲林消瘦的面容,把話又咽了下去。白雁一出電梯,在大廳的沙發裡坐下,掏出手機,翻出陸滌飛的號,撥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就聽到裡面鬧哄哄的人聲。&ldo;丫頭,想我啦?&rdo;陸滌飛的聲音聽著很是興奮。&ldo;陸市長,恭喜嘍!&rdo;白雁笑道,&ldo;我是不是說遲了?&rdo;&ldo;不遲。&rdo;陸滌飛壓低了嗓音,&ldo;別人都是奉承,只有丫頭的祝福才最真。&rdo;&ldo;那你出來,我單獨為你慶祝?&rdo;&ldo;現在?&rdo;陸滌飛大驚。&ldo;對呀,中餐、西餐隨便點,我錢包做好吐血的準備。&rdo;陸滌飛愉悅地大笑,&ldo;丫頭,今天這面子工程,我要完成,明晚我們單獨慶祝,我可捨不得讓你的錢包大吐血,我家鐘點工做一手好菜,去我家如何?&rdo;&ldo;行,聽陸市長的。&rdo;白雁一點也不扭捏,慡快地答應。&ldo;丫頭,我腳下像踩著雲,你喊我一聲,讓我確定一下這是真的?&rdo;&ldo;陸市長,祝你前程似錦、千秋萬代、萬壽無疆。&rdo;白雁俏生生地說道。 今夜星星很少(三)二十四小時,一時一分一秒,如握在掌心裡的沙,從指fèng間,緩緩漏過去了。康劍站在窗邊,仰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他搞不清今天是農曆臘月多少,可能快靠近小年了,依稀聽到遠處傳來一兩聲鞭炮聲。寒冷的冬夜,天空清澈,月亮顯得特別的明朗。明朗的月光遮住了星辰,眯起眼,也找不著熟悉的幾顆星星。這是一個真正的眾星捧月的夜晚,天地間的主角只有那一輪明月。記得中學的課文中,作者為了表達思念之情,總愛用月亮來比喻,康劍覺得那是一種文人的無病呻吟。此刻,靜靜地立著,他真正明白,當思念如潮水般的蔓延過來,你無法訴說,也只能把一腔思念寄予天上的月亮。這不是煽情,而是無奈的寄託。天地之廣,卻只有一輪明月,不管相隔多遠,只要我們仰起頭,我們看到的是同一輪明月。他很想很想白雁,想她是他現在唯一的溫暖……此刻,只是暫時的休息。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康劍一直被輪番審訊著,真正過去的時間具是多少,康劍不清楚。進房間前,他的手錶、手機、錢包、腰帶裡面的褲袋、皮鞋上的鞋帶,都被收去了。以前雙規官員時,有的人接受不了這種直下九重天的落差,精神崩潰,曾經有官員跳窗自殺,或者用小刀割手腕,褲袋上吊等等極端的事,所以,現在檢察院的防範措施非常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