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玫瑰/菩提花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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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廳裡，稀稀落落已沒幾個客人了。白雁一抬眼，便看到了康雲林和白慕梅。應該說，白慕梅今天的打扮很合她的年齡，壯重而又大方，可是這就和小姑娘穿暗色系衣服一樣，越發襯出自身的優勢來，經過她身邊的人，自然而然就露出一臉的驚豔。康雲林沒有穿正裝，起著暗花的襯衫，寬鬆的米色休閒褲，眉宇間神采飛揚。兩個人往那一坐，白雁腦子裡就回蕩著一首熟悉的旋律&ldo;最美就是夕陽紅……&rdo;。&ldo;雁雁，你怎麼一個人來了？&rdo;白慕梅延續了昨晚的得體的慈母形象，語氣關切地問道，&ldo;康劍呢？&rdo;白雁拂了下頭，在桌邊坐下，&ldo;昨晚喝多了，現在還沒醒酒……&rdo;話音還沒落，便看到面對著餐廳大門的康雲林眼睛訝異地瞪著。&ldo;康劍！&rdo;白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ldo;雁雁故意逗我們的，瞧，康劍這不來了……康劍？&rdo;白慕梅嬌嬌地抽了口涼氣。康劍頭髮散亂著，仍穿著昨天的新郎服，神情無比疲憊，俊臉上有明顯的黑眼圈，眼裡佈滿了血絲，再湊近一看，簇新的西服上象是被菸頭燙出了幾個細洞。康劍拉開椅子，坐下，扒拉了兩下頭髮，對上白雁的視線，然後不著痕跡地挪開，&ldo;對不起，來晚了。&rdo;嗓子是沙啞的。康雲林臉色一下就變了，&ldo;你這是打哪來啊？&rdo;口氣有領導的威嚴，也有作為父親的不悅。&ldo;外面。&rdo;&ldo;你昨晚沒和雁雁在一起？&rdo;怒氣在康雲林的喉間急急地要往外吼出。&ldo;爸爸，康劍他工作上有點事。&rdo;白雁cha話道。&ldo;雁雁，你不要說話。康劍，能有什麼事比你結婚還要重？我好象沒聽說濱江昨晚有什麼大事發生嗎？&rdo;康劍輕叩著桌面，面無表情地閉了閉眼，&ldo;你們要吃點什麼？&rdo;他揮手，讓服務小姐過來。&ldo;康劍，回答我。&rdo;康雲林的火氣再也控制不住了。&ldo;白雁不在意，你又在意什麼？&rdo;康劍擰著眉，迎視著他。&ldo;我不就離開一個晚上，又不是一年兩年。&rdo;&ldo;康劍……&rdo;康雲林額頭上青筋直冒。一瞬間，父子倆劍拔弩張，各不相讓。&ldo;爸爸，你是喝粥，還是要牛奶？&rdo;白雁及時地開了口，笑得沒心沒肺，&ldo;媽媽是要一杯牛奶，一片吐司還有一個蘋果，康劍你呢？&rdo;&ldo;來杯豆漿。&rdo;康劍收回目光。&ldo;爸爸，你喝點南瓜粥吧！&rdo;白雁作主點好了早餐。康雲林&ldo;啪&rdo;地一拍桌子，騰地站起，&ldo;不吃了，我回省城了。&rdo;一直沉默著的白慕梅優雅地站起，&ldo;那……我也回雲縣了。&rdo;白雁瞧瞧康劍沒有和解的意思，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陪著康雲林和白慕梅往門走去。&ldo;別送了，雁雁，進去吃早飯。康劍被他媽媽寵壞了，脾氣不太好，你別往心裡去。如果受了委屈，給我打電話。&rdo;康雲林的司機把車開到了酒店前，康雲林轉過身來，又看了看白慕梅，嘆口氣，上了車。他另外安排了一輛車送白慕梅。白慕梅到沒急著上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遠遠近近地罩著白雁，白雁當沒看見。兩輛車開遠了，白雁重新回到餐廳，康劍冰著個臉，一動不動地坐著。&ldo;領導，你看上去好憔悴哦！&rdo;白雁挨著他坐下，眼眨都不眨地看著他。&ldo;一會回去睡會吧，你這樣子在外面晃，很嚇人的。&rdo;康劍側過臉，&ldo;白雁，你……會不會生氣？&rdo;&ldo;領導，你有做什麼讓我生氣的事嗎？&rdo;康劍抿著唇，沒有回答。白雁樂了，&ldo;你是不是說我整天笑嘻嘻的呀，呵呵，我就這樣啦。不過，我也沒什麼可生氣的事啊，我四肢健全，工作不錯，有一個美麗無比的媽媽，還嫁了你這樣優秀的老公，我要是再不知足，老天會懲罰我的。&rdo;康劍下意識地低下了眼簾，端起豆漿，&ldo;吃早飯吧！&rdo;白雁體貼地夾了一個煎雞蛋放到他的盤子裡，&ldo;你昨晚辛苦，補充點營養。&rdo;康劍一口豆漿含在嘴裡，一嗆，噴了一桌。白雁無辜地眨眨眼，有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