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玫瑰/菩提花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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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是不給我面子，我有錢。&rdo;商明星很傷自尊，撥著碗裡的北方大水餃，氣憤憤地&ldo;三千絲最近生意很好？&rdo;白雁小心翼翼地問。商明星嫌惡地擺了擺手， &ldo;服侍人的事早不做了，告訴你，我現在和人家合夥做大生意。&rdo;&ldo;什麼大生意？&rdo;&ldo;搞建築。&rdo;白雁被餛飩湯燙了一下，放下湯勺心裡面多少猜到一點影子了。她平靜地看著商明星， &ldo;那不錯呀，你可以風風光光回雲縣見你爸媽了。&rdo;&ldo;還沒到時候。白雁，我們做個交易好嗎？&rdo;沒讓白雁等太久，商明星終開誠佈公了。&ldo;怎麼個交易法？&rdo;&ldo;你幫我接洽筆業務，我給你一條我哥的訊息。&rdo;商明星自信滿滿地輕叩著桌面，覺得白雁一定不會拒絕的。白雁沉默了一會，搖搖頭， &ldo;我沒那個能力幫你。&rdo;&ldo;你……不想知道我哥的訊息了？&rdo; 商明星訝然地叫道， &ldo;你對他不是…&rdo;&ldo;那都己過去，我現在結婚了，他過得很好就行了&rdo;&ldo;你就不想再見他一面？&rdo;&ldo;明天回來了嗎？&rdo;白雁驚喜地眨著眼睛。商明星狡詐地一笑， &ldo;怎麼樣，心動了吧！這個我保密，你說說你到底要不要幫我？其實呢，這件事，對你來說，真是舉手之勞。我聽那些小妹妹說，那天你找的那個人是城西公安分局的局長，他好象是受陸書記的託。我再打聽了一下，哎喲，我的媽，你竟然嫁給了市長助理，他剛好分管城建。那個長古樹的地方，堆備興建一個商業中心，聽說被華興集團中標了，可那工程大呀，我和朋友想讓你老公說個情，讓華興集團給一小塊讓我們做做，行嗎？&rdo;&ldo;不行。&rdo;白雁想都沒想，直接回絕。&ldo;我給你回扣，不讓你白幫的。&rdo;商明星很內行地向白雁擠擠眼。白雁很堅決地搖頭， &ldo;對不起我幫不了。&rdo;商明星翻翻白眼，來氣了，&ldo;別裝清高，你以為那個華興集團中標，就沒給你老公回扣？誰不知道，你老公和那個華興象合穿條褲子似的。天下的財大呢，一個人獨吞，吞得下嗎？&rdo;白雁三下五除二地把碗裡的餛飩吃完，搶著買了單。道別時，很鄭重地對商明星說： &ldo;我在醫院上班，你有哪裡不舒服，找我，我肯定幫，但其他的事，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要是明天知道你這樣，他會接受不了的。他難得休假回來，別讓他傷心。&rdo;商明星在身後憤怒她罵了一句： &ldo;拽什麼，小狐狸精。&rdo; 原來真的不是你（五）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有點詭異。康領導用一個&ldo;忙&rdo;，字，便讓自己神龍見首不見尾。這見首，是每天固定發在白雁手機上的一條條簡訊，簡訊的內容如下：大到濱江市政府最近有了什麼大的決策、舊城拆建到了什麼地步、幾個部委辦局新建辦公大樓的報告經領導班子會辦最終被駁回；小到中午政府食堂的一道紅燒ròu，師傅鹽放是太多，根本沒辦法進口。下午開會，他發言的稿子特別長，中途停下來喝口水，不知怎麼想起老婆煮的綠豆湯。簡單和他一同上工地，路顛簸難走，想閉上眼眯一會都不行，只能躺著想老婆臉上一對可愛的小酒窩。……這些簡訊，白雁看過後，基本不回。有時康領導一天彙報次數太多，她有點過意不去，只好回三個字&ldo;已收到，&rdo;。下一秒，康領導便發過來一個眉飛色舞的符號。白雁看得愣愣的，康領導真是啥都會呀！這不見尾，是她想和康領導認真坐下來談談解除兩人婚姻這件大事時，找不著人了。自那晚發生流血事件後，兩個人就再沒見過面。白雁現在三頓飯，都在醫院解決，休假時，她就到外面去吃。除了臥室，其他地方是李心霞和吳嫂的天下。可是白雁感覺的到，康領導有回來過。書房裡拉開的椅子、杯中隔夜的陳茶、菸灰缸中堆滿的菸頭。有天，白雁早晨醒來，看到臥室的高低櫃上，放著一籃濱江這個季節特產的早蘇梨，只只鮮嫩多汁。還有天夜裡，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朦朧中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她翻了個身，擱在她身上的一隻手臂倏地一縮、呼吸放緩了。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身邊的人才放任自己貼過去，撫摸她的頭髮、小臉，然後是心事重重的一嘆。過了一會，身邊的人輕手輕腳地起身，摸索著出門。黑暗裡，白雁睜開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