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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凱點頭,葉兒在身邊確實不宜談事,他想得真周到,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ldo;葉兒,爹地和爸爸要做一些事,葉兒和哥哥玩一會,爹地再去接你。&rdo;仲凱柔聲說。葉兒貼腮親了他一下,忽又小聲地問:&ldo;好的,爹地,但是葉兒還想去爸爸家玩,行嗎?&rdo;&ldo;當然行,爸爸辦完事,就接葉兒回家,爸爸今天買了許多玩具,爸爸還不太懂,一會葉兒可要教教爸爸。&rdo;紀躍飛搶先說了。仲凱的眸中射出兩道冷光,但葉兒已歡笑開了,他只得點頭,任付太太抱走了葉兒。酒店人來人往,雜聲多,兩人選了箇中式茶室。不是週休,又是白天,茶室客人極少,淡淡的茶香,幽雅的清靈樂,象是都市中一塊闢開下的靜土。大概很少看到這樣俊帥的兩位男士同時出現,茶室小妹失神的把茶都潑到了桌上,惶恐地抬頭,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她拿著茶盤忙跑開。再清香的茶,此時誰也沒心情品嚐。紀躍飛犀利的眼神投向仲凱冷冷的藍眸。&ldo;我知道我很過分,更沒有任何立場來和你談,五年前,是我蠢得沒有珍惜,所以我懲罰了自已五年,我也錯過了葉兒的一切,現在我不想再錯下去了,請你放手,讓我們一家團聚好不好?&rdo;&ldo;如果讓紀先生一家團聚,那麼我的一家就會破裂,你認為我會同意嗎?&rdo;仲凱不贊同地掃過他的面容。&ldo;葉兒是我的孩子。&rdo;紀躍飛尖銳地點出事實。&ldo;從小榆懷孕到生下葉兒,到葉兒現在,陪著她的都是我。&rdo;仲凱淡淡地漠笑。&ldo;仲先生,可能在東方呆得時間太少,中國人很重血緣,血緣勝過一切。&rdo;&ldo;我和太太會同意葉兒有時間來中國小住。&rdo;&ldo;唉,仲先生,你真的不明白嗎,有著血緣相連的三個人住在一起才能稱之為一個真正的家。&rdo;&ldo;我認為彼此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是親人。&rdo;紀躍飛笑了,&ldo;你愛小榆,對不對?&rdo;仲凱鄭重點頭。&ldo;我也愛小榆,可是你知小榆愛誰嗎?&rdo;仲凱神色一下緊繃住,不發一語,藍眸鎖住紀躍飛的表情。紀躍飛讓身子靠到椅子後背,臉上閃過挫折,&ldo;我不是在象你誇耀什麼,我只是想請求上天給我機會,能夠好好珍愛小榆,我和小榆是校友,她十二歲時與我初識,在我眼裡放著別人時,她就愛著我,一愛便是十二年。仲先生,能默默痴戀一個人這麼多年,無望時也在愛,你認為她會輕易移情嗎?而我在她離開時,才發覺我也愛了她很多年,我還知道這份愛會直到永遠。&rdo;仲凱皺眉,桌下的手指輕顫,&ldo;她答應過我,永遠不離開我的。&rdo;紀躍飛嘆息,&ldo;五年了,你不知她是什麼樣的人嗎?她雖是弱女子,卻比君子還重承諾。說來那是我的可恥,是我給了她痛苦和無助,而那時,陪在她身邊,為她護風擋雨的人是你,受人滴水之恩,應以湧泉相報,她看出你的愛,她留下來盡責地做你的太太,你如永不放手,她是不會先離開的。所以我才厚顏地向你請求放手。&rdo;他說中了心,仲凱冰容上罩上了一層寒霜,心抖得呼吸都不能自如。小榆確沒有親口講過愛他,也確講過他不先離開,她就不會走。難道這真的是回報嗎?&ldo;中國有句古語:原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有時候,不知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原因,相愛的人不能相守,終成眷屬就象是個不切實際的夢,但就是這樣的夢,很多人為此費盡一生的心力也不悔。仲先生,你很愛小榆,愛到犧牲奉獻,不計一切,可是,她愛的人是我。你希望她幸福的對不對?&rdo;紀躍飛橫了心,一個勁的往下扔重彈。仲凱的心被炸得七零八落,灰頭土臉。春天北京的街頭,桃紅柳綠,花重香濃,他卻象生在北極的寒窖,感受不到一點人間的暖氣。暈暈然出了茶室,打車獨自跑到清華園那處集訓中心的小樓,想起初見時的動心,在他的寓所,她伏在他懷中哭訴的樣子,第一次相擁而眠,他的竊喜,在大使館對著領事許下的承諾,他滿溢的幸福……這一切真是他在唱獨角戲嗎?她只是被動地被他拉進來,以一顆感恩的心回報著他,而不是愛?????清醒,確定,心抽痛得象要死掉。對,他希望她幸福,希望她快樂,有血緣的一家團聚一起,他守得了她的身,守得了她的心嗎?他是客人,有一天終是要離開的,早走與晚走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