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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慌地揉搓著車中的座墊,緊張地看著前方。&ldo;小姐,是家裡人身體不好嗎?&rdo;頭髮花白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她蒼白的臉頰,感染到她的不安,關心地問。她無助地點頭。&ldo;不要亂想啦,醫院裡有醫生、護士,什麼病都會治好的。&rdo;司機笑著安慰道。葉小榆感激地擠出一絲笑,什麼病都能治好的醫院,估計會人滿為患,北京一定是沒有的。司機也覺著言過其實,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憨厚地一笑,專注前方,街上堵車堵得很。&ldo;北京的車是越來越多了,不好開哦!&rdo;&ldo;哪怕慢點,沒有關係的。&rdo;葉小榆輕聲說。&ldo;嗯,嗯,這個我知道。我可是家中的頂樑柱,老婆孩子都指望我呢,我小心多一點,她們就少cao點心。不是有句公益廣告裡說:你的安全,就是對家人的厚愛。呵,對吧,小姐。&rdo;&ldo;是,讓家人不擔心,也是愛的方式。&rdo;葉小榆幽幽地嘆息,生命不只屬於自已,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無視生命。所以,心中再疼,能夠好好活著,就要努力。車停在醫院的大門前,葉小榆下了車,看到一邊有許多花店和水果鋪,她猶豫了一下,買了一束香水百合,還買了一個果籃。看著手中花團錦簇的一堆,她微微有些心酸。通常拎著這些進病房的人,只是病人的同事和普通朋友,而家人和要好的友人是不會拿這些的。她如今也落到了與他很疏離的份上了。醫院終年都是人流如潮,電梯裡擠滿了人。貴賓病房在頂樓,乾淨又安靜。走廊裡靜悄悄的,偶爾有一兩個護士提著輸液瓶經過,葉小榆一間一間地尋著,心跳的聲音自已都聽得非常清晰。&ldo;葉老師?&rdo;付剛從一間病房送客人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她。葉小榆停下腳步,聲音微微有些顫抖,&ldo;方便進去嗎?&rdo;&ldo;什麼話,別人不方便,你還不方便嗎?你是家人呀,有的是光明正大的理由。&rdo;付剛笑著接過她手中的花和果籃,&ldo;快進去吧,他一直在等著你呢。&rdo;&ldo;等我?&rdo;她懷疑地回過頭,然後她還想說,她和他已離異,不再是家人。可付剛不由分說,已輕輕地推開病房的門。這是一間單人病房,很寬敞,醫療設施精良。紀躍飛木然地躺在c黃上,眼睛緊閉,一隻手臂和一條腿都被裹上了石膏,臉色有些憔悴,就車禍而言,這樣的情況真的不算壞。葉小榆輕輕吐了口氣,一顆提著心緩緩落了下來。病房裡堆滿了鮮花和禮品,護士正在幫紀躍飛撤輸液瓶,吉星兒坐在c黃前,撫摸著他另一隻完好的手臂,眼中有些自責。這個情景並不比昨夜障眼,可葉小榆沒料到她還會痛得這麼強烈,就像刺戳著!她不是嫉妒,而是絕望,清清晰晰的絕望。付剛看到她瞬刻變化的神情,暗責自已的大意,忙站到她前方,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ldo;幸好是冬日,衣服厚,再加上車是側邊碰到他的,不是正面,不幸中的萬幸,不然……&rdo;付剛輕聲說。不然會怎樣,葉小榆眼前又浮現出父親的模樣,她身子不禁搖晃了一下,臉上神情極是苦澀,腿怎麼也邁不上前。這一刻,她一點也不計較他對她的忽視,他對她的嘲諷,他的花心,只要他好好地站在那裡,怎麼樣都好,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如困獸般呆在c黃上。吉星兒先看到葉小榆了,她防衛地瞪著她,一臉&ldo;你來幹嗎&rdo;的責問。葉小榆淡漠地與她對視一眼,不加理睬,目光轉向c黃上的紀躍飛。護士的身子遮住了他的視線,他不知道她在。&ldo;紀總,葉老師來了。&rdo;付剛把花束和果籃放在一邊,提醒道。紀躍飛忽地睜開眼,把手抽出吉星兒的掌心,推開護士,躍起身,他與她的目光正好相遇。她微笑,比從前的任何一個時刻都甜美。付剛悄悄地拉走了不悅的吉星兒。紀躍飛貪婪地看著她清麗的容顏,捨不得錯過一點一滴,似乎從未相識,她原來是這樣秀雅,綠色把她的氣質襯托得清新無比,沒有從前,這一刻,他也會愛上她的。可是為什麼總在無法挽回時,才猛然醒悟呢,他悲痛地躺回枕頭上,心如撕裂一般。房間裡只有他和她,葉小榆微有點不自在,雙手交疊著站在病c黃前,故作輕快地笑笑,&ldo;好象沒有從前那麼帥了,不過,還不算太影響市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