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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家不是應該有男主人和女主人麼?炊煙裊裊,飯香撲鼻。而這個家裡只有她…他給了他一個家,可是他卻永遠離開了她。鍾藎很好的把鑰匙往地下一扔,這個家,她不要。她法師,她永不原諒他的食言,用不接受他的不辭而別。小娃娃被鑰匙聲音嚇住,哭的地動山搖。冒雨過來的劉三叔驚呆了&ldo;他給我打電話,說誰有鑰匙開門,誰就是屋主…原來是你呀,小藎!&rdo;鍾藎抱著小娃娃奪門而去。任何事都不會無何止的發展,終有一天要結束。日子如河流,綿延向前流淌。鍾藎休了一個月的假,恢復了上班,資料室又成了主要的生活場景。整理檔案進行中,一晃就是一週。來串門的同事很多,和她講話時,都小心翼翼,態度明顯帶著討好的成份。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因為弱者能襯托他人有多幸福。湯辰飛那件案子調查已經結束,偵督科的同時告訴鍾藎,涉及到的人和事巨多,卷宗有六大本,起訴書不知要寫多長,這次牧濤親自任公訴人。鍾藎微笑傾聽。同時最後幽幽嘆了口長氣,其實這宗案子真正的功臣是你。這話不需要接茬,說什麼都不合適,不如沉默。秋天就在這沉默中來了,溫度似乎是數著往下掉。鍾藎上班時,加上一件風衣,也不覺得有多暖和。花蓓過來拉她去看電影,是部喜劇片。看完出來,花蓓興奮的和鍾藎討論劇情,哪裡哪裡最好笑。鍾藎臉皺著,他們看得是同一部電影麼?事實上,一出電影院,她就不記得片名叫什麼了。記憶出了問題,最近,很健忘,可是有些事卻像刀刻在腦海中,睜著眼閉著眼都是。上下班很準時,節假日正常休息。晚上,她披著凌瀚的風衣彈奏豎琴,彈到指尖麻木才上c黃休息。偶爾半夜會驚醒,久久凝視著窗外漆黑如墨汁的夜。秋天到尾聲的時候,花蓓和鬱明結婚了。是誰新潮的花蓓,竟然捨棄婚紗,穿一件大紅的旗袍出嫁。鬱明的爸媽非常傳統,認為白色不吉利,只有紅才代表喜慶。&ldo;沒什麼,只要嫁的人是他,穿什麼都一樣。&rdo;花蓓嬌豔如花。鍾藎真誠的祝福她。才情女子張愛玲為了胡蘭成都低到塵埃裡,何況紅塵中的普通人?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原則,在愛情面前,一切都可以更改。花蓓還會想起湯辰飛麼?不,不,她早已忘了湯辰飛這個名字,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今冬卻是溫暖的,彷彿秋天滯留了。小屋的房東打電話給鍾藎,問房子要不要續租,如果不,她要帶其他人來看房。鍾藎說不了,我會在這兩天把東西整理好。租來的房子,再好,都不可留戀。再次推開小院的門,小院的小色令人心顫。並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凌瀚的衣物,書早就整理好,房子兩個大行李箱中。她的衣服,一件件掛在衣櫥中,她沒有力氣收拾,坐了會就回家了。雷教授去日本北海道辦書畫展,邀請方怡同行,一起泡泡溫泉。方怡興奮的一夜都沒睡著,她對鍾藎說,那邊的化妝品非常好,我回來給你買一套,瞧你那小臉,都幹了。鍾藎說,玩的快樂些。鍾藎只帶走了自己的衣服,她約了付燕見面。付燕遲疑了下,說我走不開,老湯住院了。你要是有時間,麻煩你跑一趟,我們在醫院裡見一見。鍾藎禮節性的買了束花。付燕在住院大樓下面的花園等她,鍾藎壓抑的發現付燕頭髮白了許多。付燕自嘲的把頭髮撫了撫,以前那是染的,我家遺傳,三十歲差不多就有白髮了。兩個人找了把長椅坐下,鍾藎問&ldo;湯廳長什麼病?&rdo;&ldo;血壓一直降不下來,擔心引起中風,住院觀察著,他…一直不能接受辰飛那件事。&rdo;誰能坦然接受?誰又是罪魁禍首?真的說不出是是非非,索性全隨風吧!&ldo;我在收拾凌瀚的衣物,你想留下什麼?&rdo;痛楚浮現在付燕的臉上,她低頭定定的盯著自己的手指&ldo;其實…當初不剩下他就好了&rdo;&ldo;你沒有遇見戚博遠不是更好?&rdo;&ldo;命中的劫數&rdo;付燕喃喃自語付燕什麼也沒要,也許是怕睹物思人,她說&ldo;北京公寓裡的一切,也都給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