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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濤沒猶豫,直接給了鍾藎一週的假期。起訴材料是鍾藎送去法院的,在公交車上,鍾藎想了想,給花蓓打了個電話。起訴不算是什麼機密,但可以讓花蓓搶個第一手的新聞。花蓓就在法院,常昊今天有個案子開庭,她過來旁聽。&ldo;在這裡?&rdo;鍾藎懷疑聽錯了,&ldo;戚博遠案子不是他在江蘇接的第一樁案子嗎?&rdo;&ldo;這是他替一個同行接的,是合同糾紛案。都說經濟案件最扯皮,哇,那可能是菜鳥律師們沒出息才說的話。大律師是字字見血,那些什麼幾條几款,猶如疾風驟雨,讓人瞠目結舌。我得說,這個常昊有拽的資本。對方律師在他面前,簡直沒有招架之力,當事人氣得臉都青了,恨不得上去扇律師兩個耳光。&rdo;鍾藎淡淡地笑:&ldo;我很快也要與他對辯公堂。&rdo;&ldo;我太期待了,不知道他在事實面前如何狡辯,哈哈,那天千萬要對媒體開放。如果不開放,你帶個袖珍攝像頭進去,給我錄下來。&rdo;&ldo;你儘想美事,不要忙著走,送完材料,你請我吃午飯。&rdo;&ldo;行!&rdo;為了第一手新聞,把花蓓賣了,她都樂呵呵。2010年,湖南省永州市發生兇犯持槍襲擊法官之事,現在進法院辦事,在門口,都必須像機場安檢一樣。鍾藎安檢時,看到常昊和一箇中年男人一前一後出來。目光相撞,鍾藎點點頭,連忙進去了。辦好起訴程式,很巧,這案子的審判長又是任法官。鍾藎和任法官聊了幾句,便告辭出來。走出安檢門,花蓓站在臺階上向她揮手,身後站著高高大大的常昊。&ldo;藎,今天真是榮幸,可以和常律師一塊共進午餐。&rdo;花蓓臉上的表情和她說出來的話是截然不同。鍾藎怔在原地。花蓓跑過來拉她的手,耳語道:我真想掌嘴哦,咋就這麼賤呢!我就隨嘴一溜,說請他吃飯。他替人家打贏了公司,人家肯定要款待他的。誰知道他把人家給拒了,然後就站在那等我。花蓓欲哭無淚!23,不可能的夢想(中)鍾藎不能見死不救。紅色本田跟著銀色的凌志,在正午的車流裡,如兩條尾巴搖擺不停的魚。常昊沒有徵求別人意見的習慣,直接把車開到一家日本料理店。看到穿著和服的店小妹迎上來,花蓓心中就差大雨滂沱了。&ldo;打個電話給湯少,讓他來買單。&rdo;鍾藎小聲建議。花蓓臉綠了,悶悶地咬牙:&ldo;不要和我提這個人。&rdo;鍾藎看她一眼。她酸酸地自嘲:&ldo;可能就應了那句話吧,職場得意,情場失意。&rdo;這話說得牽強矯情,花蓓覺得卻是有幾份真。和湯少打交道,那真是在核陰影之下打資訊戰、神經戰,其複雜困難的程度,不可同日而語。你有事找他幫忙,他很慡快,說到做到。他陪你吃飯、給你買花、買禮物,出手很大方。他會曖昧地和你調笑,會牽個小手,來個頰吻,但在擦槍走火之際,他會適時不失風度地打住。他說是尊重。花蓓明白他是怕她給纏上。雖說現在上c黃並不就是三生石上的誓言,但不上c黃,關係就永遠半明半暗。彷彿給了你希望,但那希望看不見、摸不著。讓你又恨又無奈。所以他要是消失個幾日,並不代表是對你的負心。即使他和別人公然出雙入對,也有這個自由!湯少那樣的男人,已不是聰明兩個字能形容得盡了。他們已經快一週沒有任何聯絡了,花蓓能感到他在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對此,她除了接受,好像沒有其他辦法。店小妹踩著小碎步,領著三人上了二樓。淡雅的日式桌布,從桌椅到門窗都用的是原木色,精緻的竹簾低垂著,一進來就讓人感覺神清氣慡。不管是韓式料理還是日式料理,鍾藎都不感興趣。主要是不習慣盤腿而坐,太彆扭。坐一會,就覺得腰痠。花蓓柔韌性強,到是很自在。常昊仍然是一臉不滿全世界的欠扁表情。再心疼,花蓓還是咬牙點了三文魚、鯛魚,還有天婦羅和治部煮。常昊沒有要酒,吃完飯,他還要見個客戶。他從不醉醺醺地面對客戶,他有他的職業原則。三個人真像為吃飯而吃飯的,誰也不作聲,菜上來,就一心一意用餐。&ldo;最近好嗎?&rdo;常昊試圖打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