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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辰飛跨進屋,&ldo;怎麼晚上打掃?&rdo;&ldo;白天我另外有活,騰不出時間。反正這家暫時不住人,白天晚上沒區別。&rdo;&ldo;不住人還要整理?&rdo;&ldo;一週來一趟,開開窗,拖拖地,把c黃單、被子洗洗,廚房擦擦,這樣子,人什麼時候回來,家裡都不會太清冷。&rdo;廚房是很明亮,地板光潔照人,臥室的窗戶開著,輕輕一嗅,就是樓下香樟樹的清香味,湯辰飛目光落在衣架上的兩件睡袍上,俊眉不由自主打成了一個結,&ldo;我到蠻喜歡這房型的,不知屋主同不同意轉租?&rdo;他慢悠悠地說道。&ldo;她調去寧城了,難得回來。要不,我幫你問問?&rdo;&ldo;好啊,謝謝大嫂!&rdo;湯辰飛回過身,笑得春風化雨。壯碩婦女送他出門,叮囑他扶著扶欄,下臺階時小心點。身後響起關門聲,湯辰飛臉上的笑意迅速消逝。回酒店的途中,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像匹脫韁的野馬,發了瘋的馳騁。路邊一對散步的母子驚恐地往路牙上退了退,小男孩問媽媽:那也是救護車嗎?媽媽不解地看著他。孩子揚起小臉,不然它幹嗎闖紅燈呀?四周一片寂靜,湯辰飛閉上眼躺在座椅上,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不是因為開快車而緊張,而是憤怒、嫉妒已經達到了頂點。是的,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鋪天蓋地而來。這時,手機鋒利地尖叫起來,他咒罵地掏出手機,顯示屏上只有電波往外一圈圈擴散,卻沒有號碼顯示。湯辰飛雖不至於雙手顫抖,但神經立馬就繃緊了。是上次打進他公寓座機的男人嗎?湯辰飛眼睛四下巡睃一遍,寧靜的春夜美得像天堂。他按下通話鍵。果然,又是那個聽不出年紀聽不出地域的男聲:&ldo;看來,你是執意要進行下去了。&rdo;不疾不徐的語調,不含一絲感彩。湯辰飛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ldo;我想你是打錯電話了。&rdo;對方低沉而又短促地笑了笑,&ldo;湯辰飛,敢做為何不敢當呢?你的第一步很成功。你巧妙地離間了她和花蓓,讓她們心生嫌隙。她失去了唯一的朋友。&rdo;&ldo;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rdo;湯辰飛厲聲斥責。&ldo;接下來你要再奪走她什麼呢?你的一步接一步,目的不過是利用她去挑釁一個人、激怒一個人。&rdo;湯辰飛輕抽一口氣,&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ldo;明天,你收到郵件就會明白了。&rdo;電話掛了。媽的,有種你出來啊,裝什麼神弄什麼鬼!湯辰飛狠狠地朝手機吼道。接著,他給公安廳刑偵處高科技組的宋組長打了個電話,請他查下一分鐘前打進他手機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戶主是誰,幹什麼工作的。宋組長請他稍等一會。他冰著臉進了酒店,正脫襯衫,宋組長回電話了,支支吾吾的,&ldo;湯主任,那人和你說什麼了?&rdo;&ldo;沒說什麼。我就好奇,怎會沒有來電顯示的?&rdo;宋組長呵呵笑了兩聲,&ldo;那是咱們自己人乾的。咱們可以追蹤訊號,但為了防止別人追蹤咱們,咱們可以把訊號給遮蔽掉,但不影響使用。&rdo;湯辰飛一用力,襯衫的鈕釦啪啦掉了一地。他走到窗邊,呼地拉開窗簾,索性把上身全部脫光。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知道黑暗裡不知有雙什麼樣的眼睛正牢牢地盯著他。看吧,看得仔細點。嘴角抽搐得厲害,肌ròu跟著抖動,俊眸裡蕩起一絲陰沉。在麗莎餅屋,他對鍾藎說每個人皮袍下面都藏著個&ldo;小&rdo;,他的某些朋友下面藏著的可是&ldo;大&rdo;,有些甚至還是&ldo;巨大&rdo;。這話也不完全是玩笑。作為湯志為的獨子,他認識的人多,想與他結交做朋友的人也多,託他幫忙、辦事的更多。和朋友們私下相處,人是無需戴張面具的。但那些個地點,應該是絕對安全的。湯辰飛現在覺得自己大錯特錯,愛因斯坦早就說過,世間萬物,從無絕對,只有相對。是不是在那時,他就落入某人的視角?或者講是有人在背後留了一手?他搖搖頭,沒有可能的。因為他手裡現有的牌要比別人手中大太多,沒人敢冒這個險。湯辰飛跌坐在沙發上,一點一點的整理思緒。他決定,稍安勿躁,以不變應萬變。第二天早晨,他開啟電腦,系統提示有封郵件。擱在鍵盤上的手不由自主顫了一下,對方的郵箱是網易的一個免費郵箱,不用查了,所有資料都不會是真的。網路本身就是一面深不可測的海洋。郵件名就簡單用數字&ldo;1&rdo;標了下,彷彿接下來還有&ldo;2&rdo;&ldo;3&rdo;&ldo;4&rdo;……